“连个瞎子都没事,看你的了!”说着胖叔将吕老九推了上去,吊桥很快将他弹了起来,吕老九连蹦带跳的如同踩在刀刃上,紧紧的拽着铁链,早已满头大汗,然而这桥一旦经了重量,就会失去平衡,东倒西歪的险些把吕老九从缝里漏下去,望着下面的万丈深渊他突然停了下来,死死的拽着铁链求救道:“灵哥!救我!”
冷木头摇头,淡淡的说:“这吊桥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否则就会断开。”
“反正你会飞嘛!又不用踩上去。”他哭丧着脸哀求道。
冷木头面无表情道:“这是过七桥,每个人必须脚踏实地的走完它,否则是无法进入古墓的。”
听完,我打量了这吊桥一眼,也没发现任何跟七有关的东西,不禁问:“为什么叫过七桥?好奇怪的名字?”
他解释说:“这只是一个七连阵法,无论是谁,用任何方式走完吊桥后,都会发现,不多不少正好走了七十七步。”
胖叔盯着这桥错愕道:“这么邪乎?”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吕老九见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望前走了过去,他走的十分缓慢小心,两只手几乎没干别的,只抓着铁链来着,像只大螃蟹一样,横七扭八的走着,我本来想笑话他的,可是我想,等会儿轮到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活生生的给忍住了。
待吕老九走到尽头时,韩晔紧接着踩了上去,虽然平衡力比起前面那两个人稍微差了些,但比吕老九强了n倍,很快也走到了尽头。
接下来轮到我了,冷木头走到我身边道:“记住,千万不要往下看,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能乱了心神,你只需要目视前方走下去就好。”
我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话,点头应了声:“嗯。”
我踩上去时,桥很快就弹了起来。想起冷木头的话,我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别说往下看了,斜眼都不敢,虽然脚下波涛汹涌。但我的身体似乎每走一步都牢牢的踩住了重心,眼见着距张地图他们越来越近,我一个恍惚,居然走到了他前面,回头,原来我已经走完了?
胖叔和冷木头很快就走了过来,张地图指着前面道:“这就是古墓入口了。”
我转过头,后面除了峡谷高山什么都没呀?
还没弄清墓门在哪里,只听见胖叔对着李瞎子打了声招呼,“李哥。看您的了。”
看他什么?我不知所措的杵在这里,突然就被吕老九拉开了,“别在这给我碍事,边呆着去!”
看他们这么郑重,我也不好发脾气,只得随众人退到了一旁,只见张地图静静的走在了山脚蹲了下去,在地面上研究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个龟壳放在了一个固定的位置,正冲着山口。紧接着站了起来,不知道嘴里在念什么咒语,双手合并对着龟壳一指,蹭的一下。龟壳下面燃起了大火,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幸而被冷木头捂住了,然后我们就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龟壳烤啊烤,浓烈的烟雾向一条蟒蛇一般冲到了山顶。我被这烤焦味熏得呛鼻,将头埋进了冷木头怀里,突然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顿时火花四溅,李瞎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一会儿已经冷汗淋淋。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眼,耐心等了片刻,火终于熄灭了,众人凑近一看,只见龟壳上裂开了一个繁体字:殁。
“殁?什么意思?”吕老九问。
李瞎子静静的站了起来,“就是死亡的意思。”
“啊?谁死啊?是路人甲乙丙还是咱们……全部?”
他面无表情道:“从卦象上显示,是全军覆没,意味着我们一个也逃不出去。”
李瞎子的卦象命中率百分百,从来没有失误过,对我们来说最为恐怖的不是卦象,而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这些话,就像死神已经谈好的契约一般,无从改变。
“那……那咱就走呗,犯得着跟死人较劲吗!”说着吕老九准备打退堂鼓。
韩晔瞥了眼地上的龟壳道:“我们已经进了结界,横竖都已经到了它的地盘,还怕再深入一步吗!”
“哎?殁就死,死就是殁,那为啥是殁不是死呢?”吕老九突然问。
胖叔走过来解释道:“那得看你想表示什么,在古代对于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人去世,称呼也不一样,比如天子死叫驾崩,王侯宰相死叫做薨,大夫死叫卒,只有普通老百姓死那才叫做死,至于殁……。”
吕老九迫不及待的问:“对呀,殁是谁死?老子倒想看看在迦楼罗那老妖怪心里,咱们算啥等级的。”
胖叔冷笑一声:“哼,咱们连等级都谈不上,只有小孩夭折和病死的才能叫殁。”
吕老九用手指比划了下问:“是它把咱们当孩子了?还是咱们这里要死一个孩子?”
李瞎子说:“它有没把我们当人物我不知道,但据这卦象显示,咱们几个人之中一定有个孩子混了进来。”
吕老九闻言挨个指着我们问:“孩……孩子?是你们吗?我老九可没带孩子,一小孩不好好在家看着,带它来倒什么斗啊!这藏到够深的!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赶紧让他出来吧!回头进了古墓可别装神弄鬼的,我老九心脏不太好,受不了这刺激。”
“孩你个头啊!”
他打量我们几眼,感觉也不太像,“不是你们?难不成这孩子自己跟过来了不成!”
将我们不说话,他突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