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似乎传来了强烈的旋风声,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远处好像有风的声音,气流还很大。
身下的岩石传来暖暖的温度,腰酸背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腹部仿佛有股热流沿着下身流淌了下来,我一阵绞痛,额头上的汗水又多渗出了一层,突然感觉大腿内侧都湿透了,“嘶……。”
从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很快将我抱住,“你……?”
“我肚子好痛。”
闻言他低头向我肚子看去,却发现双腿之间染上了一团红色,因为我裤子的颜色是浅蓝色的,颜色比较淡,不难发现我下身已经出血了,蓝色和红色交叠,一大片黑红色血印暴漏无疑,他不可置信的抓住我的手腕,胎象还在,显然,这是流产的先兆。
血已经喝了,人正在暖石上休息,胎象还在,幸好这血没有一直流下去,渗出一片后,很快就停止了,我知道,该做的都做了,抬头看见他慌张的神色,生怕我再出现任何意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仿佛比我还要痛苦一般,他居然是这么在意这个孩子,真后悔当时给他说了那么多不着调的话,想想,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他这个人不会解释,还非要用那样的狠话逼着他给一个交代,望着他自责的样子,我努力使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不用这么难受,我肚子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当然肚子不痛是假的,汗水从我额头上流进发丝里,只可惜眼前没有镜子,我估计我痛的脸部都扭曲了,“我不该这么仓促,更不该带你下来。”
我懂他的意思,当时从独目王宫出来,事情就发生了变故,或许张地图在结界等他的缘故,他很快就带我回到了秦岭。如果再晚几天,或许就看出了我怀孕的脉象,可偏偏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意外,让你措不及防,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虽然他们没有告诉我,整件事情背后的秘密,但是。我确实在哪里都不安全,在古墓外防的是人,在古墓里防的是死人,当他们将我从死尸手里救下的那一刻起,注定了我的宿命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我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简简单单的凌蔚蔚,无形之中仿佛多了一重身份,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真的像他们所说。我的身世并非像自己知道的这么简单,然而,我就是一种惹事的生命体,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
我自嘲的说:“我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他不该这么自责的,我摸着他的脸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坚持住,好不容易可以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不会……。”
我陷入一次次接近死亡边缘的黑暗,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这个孩子的缘故。我虚弱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脆弱,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是被一阵吵吵声扰醒的。
“马上就要到地宫了,这叫什么事!”
“你瞧瞧孩子脸煞白成什么样了!要不你******混蛋。她能有今天?”
“我告诉你,蔚蔚要和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你跟谁没完!你他娘的怎么不先撒泡尿照照镜子,她有今天还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们家老妖婆给灵哥下蛊,他能失了分寸吗!我老九活了大半辈子,发现你他娘的脸皮就是厚!”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死人堆里受他妈这种罪,你不是思维缜密吗?平常干什么事你他娘的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他嘛的连自己女人怀孕都没发现,早干嘛吃的!”
我睁眼,果然所有的人都聚一块儿了,“爸,胖叔,你们不要再吵了,我没事了。”
爸爸见我醒了,蹲在我跟前焦急的问:“蔚蔚,你真的没事了?告诉爸,你还能不能赶路?”
“滚!”
胖叔一把拉开了他,对着我说:“感觉怎么样?”
我这么已昏迷,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定影响他们行程了,如果冷木头背着我的话,应该问题不大,“胖叔,我没事。”
“那最好,我让老九给你煮了点粥,水源不多了,可别在吐出来。”
“嗯。”
“娘们,我们决定在这休息一天,这暖石对孕妇可是大有益处,你这是赶上了我告诉你。”说着递给了我一碗粥。
一阵激战之后,只见他们掏出了一张纸,在上面指指点点,似是研究地宫的位置,冷木头没什么兴趣参与,一直守在我旁边,见我把粥喝完才松了口气,我委屈的爬进他怀里,“等出去后,我要一直睡觉,什么也不干,睡一个月,孩子没有出生前,咱不要进古墓了。”
“好,我答应你。”
一天后我们整顿好装备,准备出发,越往深处走,洞穴的高度似乎一直在增加,豁然开朗,空间似乎变的很大,但是一片漆黑,手电照不进去。
强风刮得我们睁不开眼睛,不过在这种黑暗里,睁不睁眼也都这么回事了,不知是谁在后面说了句,“前面有光。”
闻言,我放眼过去,是有光,不过这光源是从地下往上传来,于是大家加快了速度,站在光源之上,不由咋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据我脚下十米的位置,只见火红的岩浆环绕着这块山崖,红色的光线照耀下,只见一个十米高的白莲门静静的矗立在岩浆之上,这门是什么材质做的,我们不清楚,只知道在岩浆里面烤了几千年,别说化了,就连玉都这门晶莹洁白,连烧红的迹象都没有。
门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