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贾仁贵对于屠德隆的不满越来越多,就为了帮他弟弟争口气,跟秦书凯一直争斗不休,直到把自己的几个弟弟都弄进去了,才开始着慌,却已经晚了。
经过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贾仁贵已经看得出来,红河县的新任县长秦书凯尽管年纪轻,黑白两道却并不比自己生疏,他做事干净利落,又心狠手辣,所以跟屠德隆的数次争斗中,每每能占据上风。
而这次利用宏远建筑公司这个诱饵,更有可能要对屠德隆赶尽杀绝,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在红河县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集团,将要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参与被破坏。
这样的局面是贾仁贵不想看到的。
贾仁贵思考良久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吕嘉怡的电话号码。电话的那头,吕嘉怡瞧着这熟悉的电话,心里却犹豫起来。
吕嘉怡对于贾仁贵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贾仁贵是充满感恩心理的,没有贾仁贵的帮助,她现在说不定还在过着受人欺凌的日子,前一阵听一些以前认识的旧友在说,谁谁谁又得了见不得人的病,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她听到类似的信息,心里就忍不住对贾仁贵充满感恩,是贾仁贵把他从苦海中救出来,给了她一个体面活着的机会。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她心里对贾仁贵是恨之入骨的,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相处的时间长了,吕嘉怡心里最清楚,贾仁贵的为人相当的心狠手辣,他从来都不会爱任何人,他最爱的只有钱,只要是为了钱,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谁要是阻碍了他的发财路,谁就立马成了他的死敌,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人留丝毫情面。
自己跟在他身边服务这么多年,受到他也不少,她都默默的忍了,有很多次,贾仁贵像是招呼一条母狗一样的让她用下贱的方法供他消遣,她从不反抗。
跟贾仁贵比较起来,自己若是敢对贾仁贵稍有反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若是贾仁贵一狠心,再把自己逼到以前那种水深火热中生活,她这些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吕嘉怡听说过,贾仁贵的身边有个喜欢争宠的女人,竟然被贾仁贵卖到了国外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还能算是人吗?现在,这个畜生又在给自己打电话了,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但是心里却有种感觉,这畜生准没好事。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吕嘉怡还是伸手拿过手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贾仁贵要是有事找她,无论如何,她也是躲避不了的。
吕嘉怡对着电话连声说,真是对不起,贾书记,我这手机调得震动,没听见声,您有什么事情请说。
贾仁贵尽管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但是瞧在吕嘉怡的态度还算恭顺的份上,冲着吕嘉怡说,现在遇到点事情,你得出面帮我周旋一下。
吕嘉怡心里一愣,贾仁贵竟然有事情用得上自己,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
吕嘉怡赶紧回答说,只要是贾书记用得着的,我一定尽力。
吕嘉怡呢个想象得出,电话的那头,贾仁贵一定是在轻轻点头说,行,不错,我就知道,你吕嘉怡是个知恩图报的女人,你听好了,你帮我打个电话,跟秦书凯约一下,我要跟他面对面的谈一次。
吕嘉怡一听这话,头不由一下炸开了,这贾仁贵难道又想对秦书凯下手?这怎么可以呢?就算是电话里的这个男人让自己脱离苦海,改变身份,成为人上人,可是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自己跟秦书凯之间是有真情的,自己是真心的喜欢那个年轻帅气又有工作魄力的男人,自己绝对不可以让贾仁贵这个畜生再来害秦书凯。
吕嘉怡的头脑中迅速的飞转起来,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口气对贾仁贵说,贾书记,这件事若是以前,恐怕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可是自打上次我打电话给秦县长约他见面的时候,半道上他被人截杀,他便对我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只怕这次,无论我怎么说,他也未必会以身犯险了。
尽管吕嘉怡没直言推脱此事,贾仁贵还是听出吕嘉怡话里的意思。
贾仁贵有些冷冷的口气说道,怎么?抱上新大腿了,对我这个老县长的话就开始玩心眼了?
吕嘉怡不敢惹恼贾仁贵,只得讨好的声音说,那怎么可能呢?贾书记是我吕嘉怡的再生父母,没有贾书记的提携,我吕嘉怡还不知道现在飘在哪里受苦呢?只要是贾书记要我做的事情,我自然是说一不二,只不过,上次的事情的确让秦书凯对我怀疑很大,我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就怕他根本就不屑理会我,与其到时候完不成贾书记的指示,耽误贾书记的事情,还不如提前把话说清楚,更要好些,您说是是不是?
贾仁贵可能是从吕嘉怡的话里倒也听不出的漏子来,于是从嘴里“嗯”了一声说,这样吧,你告诉他,我只是想要跟他见个面,说几句话,他要是心有戒备,时间地点由他定。
吕嘉怡见贾仁贵这么一说,心知自己若是再要推脱反而显得不正常了,赶紧点头应承说,好的,我马上跟秦县长联系试试看,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您汇报。
贾仁贵把电话放下了,吕嘉怡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她帮秦书凯和贾仁贵牵线搭桥,导致秦书凯差点被害的事情后,不要说秦书凯,就是她自己也对类似的事情心有余悸了。
吕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