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就在你刚刚拒绝了孤之后,就向孤提出要见另一个男人的要求……”
男人粗粝的大掌,掐住她的下颚,这一次更用了几分力气,“你认为孤会答应吗?”
被她微带薄茧的指尖,狠狠钳住的地方,渗出出酸痛来,却比不上从男人薄唇间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语,更叫夏以沫感到心慌,“宇文熠城,你昨天答应过的……”
她的焦急与迫切,落在宇文熠城眼中,却只觉更加的刺目。
“孤反悔了……”
放开对女子的钳制,宇文熠城一张俊容,忽而卸去一切情绪,语声淡然,而且理直气壮,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就仿佛此时此刻,他告诉她的,不过是要取消今天的晚膳一类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宇文熠城,你不能……”
夏以沫心中一急,“你不能这样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
宇文熠城却只淡漠的睥睨了她一眼,“孤能……”
男人一双漆黑的墨眸,凉悠悠的望住她,“夏以沫,孤才是那个有权制定规则的人……你不想照着孤的意愿来可以,那么就不要期待再跟孤讨价讨价……”
他语声平平的道出如此残忍的事实,甚至连假惺惺的伪装都不屑。
“宇文熠城,你混蛋……”
夏以沫恨得咬牙切齿。亏她原本还以为,他真的会遵守诺言,原来,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怎么能够就相信了他呢?
与虎谋皮,她是有多天真啊……
比起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夏以沫更恨透了自己。
宇文熠城瞥了一眼她气急败坏的可爱模样,一把疏淡的嗓音,却是越发的好整以暇,“孤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一点,夏以沫,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他这副得了便宜,还落井下石的嘴脸,还真是欠揍啊。
夏以沫真恨不得扑上前去,将他那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给狠狠撕开,然后瞧一瞧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你说得对……”
夏以沫难掩激愤,“是我太蠢了,竟会自以为是的相信你的话……宇文熠城,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自己蠢,她无话可说。
眼下,她一点也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每一眼,都仿佛在不断的提醒她,她有多么的天真。
只是,她的逐客令,宇文熠城却仿若未闻,仍旧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显然没有丝毫想要离去的打算。
夏以沫几乎气结。
“好……”
夏以沫懒得跟他纠缠,“你不走是吧?我走,总可以了吧?……”
转身,夏以沫愤愤然就要向门口走去。他愿意在这儿待着,那她就将地方留给他,总之,她再也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了……否则她怕她真的会疯掉……
只是,她脚步还未来得及抬起,手臂上传来的强硬力度,已经狠狠将她拽了住……
夏以沫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撞向男人坚实的胸膛……
女子本能的就想要挣扎,宇文熠城修长的双臂,却像是铁钳一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锁住她,令她如身陷囹圄的一只小兽,拼命挣扎,也逃不出他的束缚。
“宇文熠城,放开我……”
被迫窝在男人怀中的身子,完全动弹不得,夏以沫只得费力的抬起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向这近在咫尺的男人。
“夏以沫……”
宇文熠城嗓音清冽而危险,“若是想要孤答应你的条件,你首先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夏以沫愣了愣。
诚意?
难道她昨天付出的“诚意”,还不够吗?
“宇文熠城,你还要我拿出怎样的诚意?……”
夏以沫说不清问出这句话的她,究竟是愤恨多一些,还是羞赧更多一些,“我都已经答应当你的侍妾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
面对她的质问,宇文熠城却是眸色一深:
“不够,远远不够……”
男人嗓音暗沉,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海一般,平静语意之中,暗流汹涌,“夏以沫,孤说过,不只你的人,孤要的更是你的心……”
说到后来,男人清冽声线,越发低沉,却是异常清晰,宇文熠城甚至伸出手去,覆向女子的胸前,隔着那单薄的衣衫,感受着埋在胸膛里的她的一颗心跳动的频率……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柔软而温热的心跳声,在他的掌下,一点一点加快的速度,像是乱了频率的一曲乐章,怦然跃动,如同世间最美妙的一种声音……
宇文熠城突然很想知道,这一刹那,她的心跳,究竟是为着那个男人多一些,还是为着他多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攫住了他,令他有些说不出的着迷。
夏以沫却几乎喘不上气来。男人温热的大掌,就这样轻轻贴在她的心房处,没有半分轻薄的动作,仅仅仿佛只是确认一般……
即便隔着衣衫,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微带薄茧的掌心的那一丝丝炽烈温度,像是要烫伤她一样,漫延在她的皮肤上,直抵胸膛最深处,令她藏在那里的一颗心,一瞬间跳得飞快,甚至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的腔子里蹦出来一样。令她窒息,令她混乱,亦令她完全不知所措。
夏以沫近乎恐慌的向后退了一步。
乍然与男人拉开的距离,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透进来的丝丝冷风灌满,激的夏以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