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奴婢方才得到了消息……”
“又怎的了?何事需要这般急急慌慌的,本宫交待过你许多次,凡事都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凤栖宫内,皇后看了一眼急匆匆冲进来的竹心,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教育了几句。
竹心一听赶忙收敛了神色,而后才又开口继续说道:
“是,娘娘所言,奴婢记在心里了。”
“好了,有何事说罢。”
“娘娘。奴婢方才从张禄全那得到消息,叶丞相……叶丞相昨日夜里已经被处决了。”
“什么?!”
皇后“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开口质问了一句。
“为何本宫未曾听闻任何的旨意?!你听何人说的!”
竹心便知晓此事一说,娘娘定是会承受不住。
“娘娘,朝堂上已经传开来了,昨日夜间德公公已经带着皇上的密旨去了天牢内,叶丞相已经被……被处死了。”
竹心有些不忍开口,但是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皇后听完竹心的话,愣在了原处,久久无法回过神儿来。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以后。皇后终于是有了反应。
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过了许久许久才又开了口。
“现下……叶丞相在何处?可否已经确认了已被处死?”
“回娘娘,皇上的圣旨已下,想来不会有何虚假。”
竹心开口说了一句,这一次,皇后彻底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您节哀啊,叶丞相如今去了,娘娘您万万不可再倒下啊,奴婢记着娘娘您不是有言,无论叶丞相结果如何。娘娘您都要为着保着自己才是。”
竹心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皇后,只得按着心中的想法说着。
然而皇后似乎并不能听进去竹心的话,依旧眼神儿有些空洞的瞧着别处。
沉默了许久许久以后,才缓缓的开了口:
“扶本宫去歇着,本宫……有些累了。”
竹心还想说些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再说出口,扶起皇后看了一眼,往内殿里走了进去。
而此刻的王爷府内,阿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九王爷。
“王爷您……您这是……”
阿力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开口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王回来了,日后,也不会再离开了。”
仿佛是知晓阿力想要问什么,萧瑾玧先一步开口答了出来。
而下一刻,阿力看着萧瑾玧,竟然头一次有些酸了眼眶。
当年戍守在西北之时,经历过那么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艰苦与磨难,阿力都从未觉着过有何,然而现下,阿力却心里一阵泛酸。
略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阿力才又开了口:
“王爷,小的听闻叶丞相昨夜已经被皇上密旨处决了,怎的王爷您……您这般无事的出来了?”
阿力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于是便直接问了出来。
按着说谋逆一事,虽说是叶丞相在皇上面前所为,可是皇上不可能不知晓王爷带兵闯进皇宫。
否则怎会提前埋下了烈焰军在宫门附近守着。王爷才将将带着将士出现,就被烈焰军突袭两军厮杀交战。
“本王能出来,自是因着本王答允了皇兄何事。”
萧瑾玧仿佛是忆起了什么,开口语气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应了一声。
“皇上向来以此收买人心,王爷,不知属下能否过问,王爷您是答允了皇上何等的条件?可否值得?”
阿力开口,也不再避讳什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然而下一刻,萧瑾玧便开口反驳了他。
“阿力,你这是如何说话呢?皇兄治理玄毅国这么些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萧瑾玧开口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本王答允了何种条件。可否值得……本王心中自有判断。”
萧瑾玧又说了一句,语气虽然是平静的,但是阿力却听出了其中强忍着的某种情绪。
心领神会的不再多问,阿力默默的候在了一旁。
“主子,您,您这是……”
展澜楼内,银夕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主子手中拿着的字条和紫竹洞箫,险些有些说不出话来。
“莫要声张,有何奇怪的,你不是早就知晓了,何需还这般惊讶。”
纪巧颜冷冷淡淡的看了银夕一眼,开口说了一句。
“主子,奴婢……”
“银夕,你可是以为我真的那般蠢笨?”
纪巧颜轻笑了一声,问了一句。
“奴婢不敢。主子怎会突然口出此言,奴婢怎会这般思虑呢。”
银夕一听,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开口大声说着。
“银夕,自打进宫以来,我便知晓,我不过是父亲巩固地位的一枚棋子罢了,我的感情、思绪、心中的想法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纪巧颜突然开口说着,银夕也沉默了下来。
“刚刚进宫时,我是有些不知数,心中总以为我还是纪府的大小姐,而后便吃了那些亏,你也都知晓。”
纪巧颜突然的这些话,让银夕有些不明白,主子这究竟是要说何。
突然,纪巧颜话锋一转,看向了银夕。
“银夕,我问你,是何人陷害我,说是我当年将熙淑妃娘娘推倒?又是何人将我与九王爷有私交说了出去?”
纪巧颜突然提高了的音量把银夕吓得浑身一颤。
“主子,主子……奴婢不知晓。”
银夕的声音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