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望着那个眩惑灭顶的妖异身影，仿佛天地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
除了对其外貌和气质的惊艳以外，她心脏处还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渗了出来似的。
酸酸的，麻麻的。
夙夜看见她，也是愣住了。
一眼。
仿佛已经隔了万年。
她的模样变了。
但是，她看他的目光，还是一如当年的初次相遇。
她的反应，还是一如当年傻愣愣。
眼前清冷如梦的女子，跟当初小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夙夜薄唇颤抖，下意识的唤了句：“寻儿……”
幽月心脏一跳，而后，反应过来，诧异问：“神尊大人方才说了什么？”
对上她询问的美眸，夙夜立刻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回以阴柔一笑：“无事，仙子是在修补漏洞吗？”
他早就看出来了。
她现在是九天神女。
仙骨和仙印，一般人看不出，但他和墨苍穹，身为上古之神，一眼便知。
怪不得，墨苍穹要他做好准备……
她忘了他，而且，有了新的身份，新的一切，包括……爱的人。
原来她是真的去过碧落的，只是转眼又跳了一个大陆。
他目光下意识落在她脖子上的瓷瓶。
心脏不由得一颤。
里头装的是什么，一眼可以看出。
骨灰，她把一个人类的骨灰随身带在身上。
这意味着什么。
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