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想到一种可能,把手枪拿给锦年,等于把如此强大的武器,提早引入这个时代。。
这样做,会不会,造成更加惨烈的伤亡呢?
她没有忘记,爱因斯坦提议研究的核弹,使得他的晚年,都在懊悔中度过。
一个犹豫,手枪,又被她放回了医疗包里。
鸵鸟一般的缩回壳中,对于自己想要毁约的事,她仍然是有些心虚,军人的教育,深入骨髓,背信毁诺,可是着实令人不齿的。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折中的办法,最后,她索‘性’自暴自弃的想,等锦年想起来以后,再说吧。
而仍旧一动不动,躺在苏槿安闺房里的人,对于自己被人祈祷失忆的事情,却是丝毫不知情的。
这一天,他从天‘色’大亮,躺到日暮西沉,多少年,都没有经历过如此长时间的卧‘床’了。
只是,他并没有真的允许自己停下来休息,从早到晚,钊经由莲,源源不断的将消息传进来,又源源不断的把消息传出去。
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才停下来,打算小憩片刻。
脑海中,却始终翻滚着,青莲会,和他自己的组织,广撒人脉网,查出来的消息。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所有到他手里的线报,都只是一片空白。
根据他的描述,下属们找到了那间宅子,可是,宅子的主人,早年就过世了,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遗产,多年来争吵不休,大打出手。 [
以至于,那间屋子,至今都没有一个主人。
他的人,也曾秘密潜入,可是,连一丝有人生存过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那些神秘而恐怖的黑衣魔鬼,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了踪影。
若非他身上,那几乎要了他‘性’命的伤痕,锦年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当真出现了幻觉,错‘乱’了记忆!
人手一拨一拨的撒出去,又一拨一拨的无功而返,饶是他自幼就遇过无数的绝境,心志坚定,也忍不住有些懊恼。
敌暗我明的感觉,真的是太糟了。
就在他打算找苏槿安商量下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房间。
“欧阳毅?”
虽然没有正式见面过,但是锦年依旧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对于苏槿安身旁的人,他都清楚的很。
“你这样蜗居在一个小‘女’子的闺房,久久不回自己的家里,当真无事吗?”
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欧阳毅一边走过来,一边用他的桃‘花’眼,看了一眼锦年。
“锦年公子?”
眸光淡然中,带着一丝戒备和锐利,锦年一边随口敷衍,一边飞快的揣测着,这个男人的来意。
“这个,不劳阁下担心。”
咧嘴一笑,欧阳毅很自来熟的坐在锦年的‘床’边,仿佛丝毫没听出,他话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你们中原人,真是麻烦,说一句话,要藏八个心思,哪里像我们部落,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似乎听到了一个敏感的词汇,锦年的目光,瞬间不善起来,带着浓浓的讽刺,脱口而出。
“阁下是来套取我的意思?怕我喜欢苏大小姐?想赢得美人心,这样的做法,小心会适得其反。”
在没有面对苏槿安的时候,锦年的口齿,瞬间伶俐了很多,那毒舌的本事,一下子就回来了。
听了锦年的讽刺,欧阳毅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也‘露’出了一丝嫌弃。
“戚,我要是真喜欢她,早就直接扛了回草原,哪里还等着你们这些小子惦记来惦记去的?”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他觉得喜欢苏槿安的,是锦年。
猛一听到这样的误解,锦年本想立刻否认,但是,又觉得这样的斗嘴很无趣。
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喜欢她?他吗?可能吗?
只是稍微想了想,眸光就冷了下来,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在他的人生里,哪里有地方安放这么多余的东西!
“阁下来此,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请不要打扰我休息了。”
说完,阖起双眼,再明显不过的开始撵人。
“你不用调查那些黑衣人了,你找不到他们的。”
似乎是终于放弃了试探,欧阳毅彻底开‘门’见山,一句话,成功的把锦年惊醒,手下意识的按到自己防身的匕首上。
“你什么意思?”
只是,相比他随时准备出手的状态,欧阳毅却显得淡定而随‘性’。
“你是不是更想问,我跟那些黑衣人,是什么关系?其实,有关系,也不能算真的有。总之,我们都是为了那个丫头而来,他们不会再胡闹了,你也别去招惹他们了。”
这样的含糊其辞,很明显无法就这么打发了锦年,他的眸子紧紧盯着欧阳毅,正抓着头发,发愁的脸。
“你觉得,这样可以说服我吗?”
听到锦年的质疑,欧阳毅又开始发愁的抓头发,他真的很讨厌和这些中原人,绕来绕去的解释。
可偏偏,这小子似乎很合大小姐的意,让他也不得不走这一遭了。
“那你想问什么?”
“苏槿安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切她也清楚吗?”
脱口而出的,他问了这样一句,不知怎么,一想到那些梦魇一般的黑衣人,是为了那丫头而来,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我还以为,你打算找那几个疯子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