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苏槿安开口,因为发烧,嗓子十分沙哑。
锦年看了她一眼,过去桌子那边,给她倒了杯水。
“听说你昨晚落水了,所以我打算来看看。结果一来,便发现你感了风寒发烧了,所以叫小莲给你去拿药了。”
回答的有理有据,让苏槿安无法反驳,但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了想,不对劲的,大概就是这个人,竟然如此毫无知觉的,自由出入她的房间。
也罢,早在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苏槿安没说话,或许是怕气氛尴尬,锦年又说道:“你昏迷的时候,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是师什么?”
苏槿安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瞪大了双眼看着锦年,“那不过是没用的梦话而已,毕竟我发着烧,脑子可能有点不好使。”
她怎么敢回复,她喊的人是她师傅?
说出来,又要解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何况锦年,可没有爹爹那么好糊弄。
只不过昨晚险些死在水下,的确是有些想师傅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发现我死在水里会怎么样。
说起来,自己跟水可真是八字不合,两次都差点命丧水里。
不,应该说三次,算上傻子时的苏槿安,便是被人打晕了放水里淹死的。
“是吗?”锦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我还以为是谁的名字,能让你昏迷了,也心心念念的叫着。”
苏槿安瞄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奇怪呢?
不会是吃醋吧?
但是看了看戴着银色面具的锦年,苏槿安又在心里嗤笑,得了吧,锦年吃醋,简直是国际玩笑。
“我哪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的名字。”
她随口回答着,接过杯子喝着水。
锦年听后,眯着双眼看着她,想起昨晚,把她救出水面后,听她呢喃叫着自己的名字。
“是吗?”
语气里,隐约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苏槿安听的莫名,“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锦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苏槿安觉得莫名其妙,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喝着水,润着嗓子。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第二天不仅感冒了,还发烧了。
若不是一觉醒来,发现锦年在,她就直接给自己打一针了。
窗户传来异动声,锦年侧头看去,便见窗户被推开,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红色狐狸头出来。
“鸠灵!”
苏槿安很高兴,看见毛茸茸的鸠灵。
鸠灵听到苏槿安的呼声,一溜烟的朝她跑来,跳上床沿,冲她摇着尾巴。
“鸠灵在这,那卿凤也来了吧?”
苏槿安笑眯眯的看向锦年问道,提到卿凤的时候,她的眼珠似乎都在发亮,这让锦年兀自冷漠了一下,就是不想告诉她。
好在他不说,卿凤自己也会出现。
“听说你感染了风寒,所以来看看。”
雕花木的窗边,边倚着一个白色的修长身影,容貌俊美如玉,长发散落,随风轻扬,似乎在描绘一幅淡墨的山水画,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槿安看着眼前的卿凤,满足的眯起双眼笑着,觉得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食色性也,毕竟卿凤,是她见过最赏心悦目的人,单单只要看着他,就能让心绪平静。
简单的说,卿凤对于苏槿安来说,那就是男神的存在。
“大小姐,我们买药回来了!”
门外传来欧阳毅的喊声,一开门,就看见屋子里的卿凤和锦年。
欧阳毅先是一愣,接着将药包往桌子上一扔,指着两人不满道:“你们来就算了,也不知道带点东西?吃的用的玩的?我家大小姐现在可是病人,你们看望病人的表示呢?”
苏槿安听的磨牙,这欧阳毅,倒是越发有中原人,说的奸商的意味了。
小莲端着,已经热好的汤药而来。
“小姐,药来了。”
苏槿安伸手接过,浅尝一口,一个字,苦。
“拿点甜的糕点来吧。”
苏槿安苦着脸对小莲说。
小莲似乎被她逗笑了一分,转身去拿。
恰巧,苏槿安一低头,原本就露出衣襟的银心铃,彻底滑落出来。
锦年瞥见后,问道:“安安,你有没有觉得,银心铃有什么异样?”
呃……苏槿安有些懵,刚才锦年叫她什么?
安安?!
“银心铃能有什么异样?”
欧阳毅过来插了一脚,奇怪的问。
他这话,接的正合锦年心意,于是朝欧阳毅看去,错过了苏槿安脸上的表情。
“你也不知道?”
欧阳毅一脸无辜:“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银心铃是五侗十六族的情侣圣物。”
于是锦年这下安心了,原来,欧阳毅对于银心铃,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再转头去看苏槿安,却发现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由皱眉,“怎么不喝药?”
苏槿安听到锦年的声音,这才恍然恢复过来。
好在她正在发烧,所以无法分辨出,她脸红,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害羞造成的。
虽然之前,询问锦年的名字的时候,也告诉他,可以叫自己安安。
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锦年这么叫自己,总让苏槿安觉得,说不出的暧昧。
但是转念一想,也就自己对人家动机不纯,所以才会觉得暧昧。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为了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