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听到这话我不禁有些紧张地看向他唤了声,而意哥则很自然地应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说出来,我涛哥会理解的!”
“弟弟,不用和这小子在我面前故意演戏吧。我知道他是你一手栽培上来的,他做的很多事儿其实也都是你的意思,包括他在市中心抢地盘搅合别人的生意,如果没有你在背后支持,他初来乍到的一个小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李涛耸动着他那干枯的嘴唇冷笑道,那张恐怖的脸也随之更加瘆人起来。
意哥闻听马上苦笑道:“涛哥。你这话我可不同意,我这小兄弟跟我们很多人一样,也是靠自己拿命拼上来的,我支持他不假,但不代表他什么都要听我的,就好像前两天他刚把我兄弟浩然差点儿收拾了,难道这也是我让他做的吗?”
“哦,是吗,还有这事儿?看来我真是躲躲藏藏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李涛闻听一副毫不知情地模样说,一听这话意哥不禁笑了起来说:“涛哥,你还说我演戏,你这不也是一样嘛,别的事儿你可能不清楚,但这事儿你绝对比谁都心知肚明,对吧?”
“啊?哈哈,弟弟你真会开玩笑,有意思!”李涛摆摆手但却并没有否认此事,这也让我彻底确认了此前意哥对这事儿的猜测,现在看来俩人对彼此好像都有一定了解,谁也不能很快就压对方一头,再拐弯抹角说话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跪求百独
也可能正因如此,李涛转而对我说道:“之前邓勉好像跟你说过。咱俩两边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今晚做的事儿明显有些过界啊,何乐!”
我知道李涛肯定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过我了。不然他也不会想到挑拨我和陈浩然这一招儿,介于他这招挑拨离间才刚施展,我和陈浩然就闹了个不可开交,我显然感觉到他因此根本没怎么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可能已经彻头彻尾地把我当成了意哥的傀儡。
其实来之前我就明白,意哥之所以会带我一同见李涛,就是在为我以后与李涛的势力对抗做铺垫,一旦我现在真如李涛想的那样是个毫无主张的摆设,不但我自己会咽不下这口气,那对意哥也肯定会产生不便和不利的影响。
想到这些,我终于壮足了胆子,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把面前面目可憎的李涛当做以往打过交道的那些人来看待,淡然一笑道:“李老板。你这话说得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你别招惹我,我也不找你麻烦,可一旦要是被招惹了,那管它井水还是河水,只能拿火给它烧开喽!”
“说得好啊!”李涛略显惊奇地看向我道,似乎已然感觉出我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但随即他还是做出一副威吓的架势说“先犯人的可是你啊,小子,要烧那也得先烧你!”
我一听,心里虽然还有些紧张,但嘴上不示弱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何乐不会使那些背地里的阴谋诡计,但我很清楚是不是有人在偷偷阴我,如果李老板觉得那样都不算是犯了我的话,那我手下兄弟们今天晚上做的事儿也就不算什么了,大家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口气确实不小,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李涛狠狠地注视着我,脸上那道刀疤也缩放了几下,我则点点头道:“当然知道了,李老板,但我说的是道理是规矩,我相信你今天绝对可以让我和意哥都走不出去这屋子,但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我和意哥出了一点事儿,那李老板你也肯定走不出这市中心,咱们这两股水就一块臭在这儿吧!”
“你在吓唬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会怕吗?”李涛不屑地说,我听后瞧了瞧他,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我知道你不怕,但你觉得我会怕吗?不信的话,你让我意哥先走,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此话一出,李涛顿时掩盖不住心里的怒火瞪大了眼睛,同时房间里他那几个手下也纷纷再次上前,其中有两个还把枪也掏了出来指向我和意哥,见此情形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意哥就站了起来并伸手拦住我说:“何乐,怎么说涛哥也是我哥,说话那么不客气呢,就算闹翻了同归于尽,你也得死在前面啊,何苦呢!再说了,我涛哥可不怕死!”
“弟弟,你果然了解我!”闻听此言李涛冷声道,但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让手下退回去,只是对同样被枪指着的意哥说“你应该知道,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能活到今天已经算命大了,我经历的那些事儿估计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什么叫九死一生,说的就是我!”
说着李涛还指了指自己,仿佛在为他那残缺的身体痛诉着什么,我不知道他变成这幅模样是不是跟意哥有什么关系,但显然他正将满满地怨气倾向意哥,而意哥见状想了想才沉声道:“涛哥,你遭遇的那些事儿,我不能说没有一点儿责任,但毕竟事出有因,谁让那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何况…”
意哥停顿了片刻,才盯着李涛说:“要说起来,真正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可不是我,现如今你不找他报仇不说,反而还私下跟他联手想对付我,你觉得你们这种合作关系会可靠吗?”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李涛咬了咬牙道,意哥闻听就很直接地说道:“小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你能想到挑拨何乐和浩然肯定是有他为你提供内情吧,用不着遮遮掩掩地,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