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起水袖慢步,红帕遮羞颜入戏,伊人亦怨君不归,羞颜面地不敢前。
当然,井清然也没有怨恨什么。
只是感觉戴在头上这张喜帕实在是太特么装逼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的时候,女人竟然还要戴一张喜帕……
但是,按照传统来讲,既然举办中式婚礼,那么,新娘头戴喜帕在新房等新郎归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擅自更改!再说,这是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结婚,当然再婚就失去意思了!虽然,这一次也是再婚,但是不算!
排除一切万难,这就是必须遵守的事情!
井清然被这张喜帕憋得慌,感觉呼吸都不是很自然,还有,头顶再次感受到古代结婚之时的重量,这一次的重量比古代时轻得多,但是,也让她感觉得到不舒服。
井清然在想,如果紫枂在这里该有多好。
在她嫁给辰王之时,是紫枂一直陪在她身旁,如今,她嫁给这个时代的相公,身旁却没有一个紫枂相陪……
突然感觉落寞。
也不知道,如今紫枂在古代过得怎么样?和那个状元爷薛忆聆相处得好不好?他们的孩子多大了?薛忆聆有没有升官?
井清然在怀念紫枂,一时间忘记头顶的重量,与呼吸的不自然。
相思曲浅浅吟唱,苦了孤影作伴等,剪下烛芯思当年,看窗外夜月已升。
……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只脚跨进门来,是一个穿着黑红结婚礼袍的男人。
身长如玉,脸庞俊朗无暇,眉眼干净如画,如此一个男人,便是井清然两世的夫君。
记得他们第一次成亲,井清然是完全不在乎的,直接把头上喜帕摘下,倒头就睡,把辰王气个半死。
如今,这女人倒是贤淑很多,安安静静坐在喜床旁,头上的喜帕没有拿掉半分。
沐正辰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井清然如此,也证明,她是认认真真对待他们的婚礼,而非如上一世一般,将婚姻视作一个交易工具。
沐正辰将门关上,房间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间房古香古色,房间内的摆设都是很有讲究,基本和古代的婚房相差无几。
红烛浅浅摇动,将两人的身影晃晃悠悠。
井清然能感觉那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井清然感觉,自己和他都这么熟了,有些事情就不要走形式了!于是,井清然准备自己把头上的喜帕摘下来。
“别动!你头上的喜帕必须是为夫来摘!”沐正辰赶紧制止她。
结婚,一辈子就一次,老婆头上的喜帕,也只能摘一次,上辈子,沐正辰没有摘井清然的喜帕,井清然自己摘了,这辈子必须补回来。
“那你就快点啊!我快要闷死了!”井清然闷着声音说道。
她在这里都坐了一个小时了!
沐正辰走到井清然的身前,低头看着她坐在喜床旁,一身红衣,头戴喜帕看不到脸庞的样子。
井清然像是抬眼看着他,虽然,井清然什么都好不到,这喜帕还是有厚度的,但是,她的样子像是在告诉他,赶快把这帕子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