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阿总和丁经理
二去买了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和几双袜子,几条内裤还有秋衣秋裤等,因为天气快转凉了,光寄一双布鞋别人肯定会感到奇怪的,所以二又自费买了一些内衣到时跟将军一起寄过去。
二又去银行换了一千块的新钞票,这样10张100元的票子叠压在一块也非常的薄。二找了一个修鞋的师傅,让他把布鞋底拆开,然后在一层层鞋底里分别平放着二张新钞票,再把鞋底用缝鞋机钉扎起来,这缝鞋的师傅不是”老革命”大概就是这种事干多了,笑着对二说:”是跟坐牢的朋友寄的吧?”二笑笑未置可否,跟”老革命”上了一根烟给了10元钱走了。
二把布鞋和衣服跟将军寄去没几天,将军就回了个电话,说事情办妥了。
将军收到这些东西后,(当然给他之前监狱是要检查检查这些东西的,但再检查也比在看守所里松散一些,因为犯人现在都在服刑当中,都属于定了性的,不存在着串供一说,所以要比看守所里略微检查的松散一些。)背着小组的其他犯人,把布鞋底拆来,将那十张崭新的钞票卷在一起,塞进了红梅烟的烟盒中,以汇报思想的名义到天牌的办公室里东扯西拉了几句后,把那盒”红梅烟”放在了天牌的办公桌上,飞快地转身出去了。
天牌是久经沙场的老革命了,这点音乐还听不懂?他同样以飞快的速度(类似于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从烟盒里拿出菜塞进自已的裤兜里,然后把烟盒放在垃圾斗里烧掉了。
这事的最终处理结果就是将军在中队的全体犯人大会上做了个较为深刻的检讨,那个吊货虽心有不甘,但他还知道点事理,如果他再为这件事铰缠下去,说不定就连干部们都得罪了,如果得罪了他们可就不是用被子蒙着头挨顿痛打那么简单了。
二现在透露了布鞋的事情,极有可能被犯人和干部两头都恨的咬牙切齿,因为犯人们失去了积极要求进步的机会,而干部们则失去了一个广收”菜源”的渠道。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几年了,也许布鞋的这个方法都淘汰了,现在有更先进和更直接的方法上菜。
畜生对二办的这件事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那就是:”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地!”而小雄跟单师傅他们这几个只干大事,没时间和精力做这些小事的成大事者也对二说了一些类似于宽慰和表扬之间的话语。二很高兴,但还没有达到受宠若惊的那种程度,他现在觉得好像快溶入这个集体里了,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就像阿总经常享受的冰火两重天一样,他现在和腊肉他们一帮人比起来也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当然他是冰,而点子公司的那些人是火,而且还火的很。
虽然点子公司迫于牛逼的压力也在参赌,但他们每天就是拿个把现金上去冲,更多的时间都是造型,要不就是三片二片地磨洋工,因为他们不是赌场里的生力军,重在参予和敲敲边鼓就行了。就算输个把也不算啥,因为他们还有接的点子钱和分的缸子钱,除去负帐也赢利不少。
而阿总为了维护自己一惯的形象,还是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上,继续把脸打肿,以便让别人看的到他的胖!他能借的都借了,不能借的也开过口,但现在在外面再也晃(借)不到钱了,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现在不是股东了,只是一个靠赌为业每天分点缸子钱的柱子而已。
他已经没有资本了,不管是动的还是不动的!就好比李嘉诚的儿子要是跟他老爹断绝了父子关系,还有多少银行主要跟他贷款,又会有多少大财团跟他主动合作?李嘉诚是小巨人的金字招牌和最大的资本。同理赌场老总和股东也是阿总的金字招牌和最大的资本,如果没有了这些,小巨人就成了小矮人,阿总就成了小阿,而且还一直得”肿”着!
阿总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丁经理了,这个时候也是他收获的季节了,他以前的播种没有白费,不是用小弟弟的那个播种,阿总播了但发不了芽,因为丁经理上环了,再说她跟她老公弄顶绿帽子戴戴也就罢了,再跟她老公生出个别人的儿子来,就太说不过去了,丁经理是一个有知识和有教养的人,她不会做出这么伤害他人的事情来的。
阿总的这个播种就是以前的甜言蜜语殷勤不已和让丁经理在床头床尾床上床下取得的身心愉悦,当然还有不菲的消费。
现在阿总要收获了,而且收成要远远大于他的付出。
阿总在借完了丁经理所有的现金和存款后,还是不够他还帐的,他现在只能靠拆东西南北的墙和院墙来来回回的补过日子了,不过他又发现了丁经理一个更大的潜能,就是她手里掌管着的客房款和餐厅的营业款,丁经理在他的软硬兼施下(软就是甜言蜜语,硬的就是丁经理最爱的阿总身上的某个部位),把魔爪伸向了公款,当然是挪用而不是贪污.
阿总在软硬兼施的同时还跟丁经理描绘了一番美好的前景并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子,这个饼子就是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好起来的,蛋糕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你的钱也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因为他还是公司的股东,而且他家里的那幢占地一百多平米三层楼的私宅就要拆迁了,到时候光拆迁补偿费就有百十来万哩!
丁经理也没有办法,只能照着阿总跟她指引的道路一条心的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没有阳光的大道.因为她总是幻想着阿总还会恢复以往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