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大太太猛地上前几步,手指几乎戳在婧祺的脸上“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那凤潇潇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的婚书早就在左谂的墓前烧掉了,我不是真的要娶她,她也不是真心要嫁,那不过是一场告别,从此之后,我和凤潇潇就只是兄妹的关系。”
“好,好,你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骗。”她气喘的厉害,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色令智昏到这种地步“那你最好把她看住了,左驿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认这个儿媳妇。”
“您不认婧祺可以,但是您一天不认可她我就一天不会进这个家门。”他拉着婧祺就要往外走,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冷冷的道:“父亲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您心里应该有数,别逼的我和父亲做出同样的选择,若您真的非要对婧祺下手,那您就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这么对自己的母亲,可是现在婧祺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他的母亲又那样厉害,他真的担心一眨眼,她就如那个女人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是他不能允许的,绝不允许。
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底线亮给她看,若她还当自己是她的儿子,总不会把事情做决的。
婧祺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出奇意料的乖巧。
她能感受到他汹涌的怒意和一丝丝的无可奈何。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她现在迷惑极了,想要靠近他,又怕下一刻那波涛汹涌的情感就会将自己湮灭。
“左驿城,你没事吧?”她稍稍停了脚步,离他一米的距离,这样她才能假装有安全感。
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没有说话,突然大力的将她扯进怀里,颈间很快有了湿濡的感觉,他说,对不起。
他给她的好像永远是伤害,他给的,他母亲给的,凤潇潇给的,春菊给的。
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被绑在那里,心里的痛意一遍遍的翻涌着,从不曾停止过。
他想说他之后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伤害了,可话却像被卡在了嗓子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如果他让她离开,她哪里还会受到这些伤害。
他觉得自己虚伪的厉害。
可是,他怎么能放手呢?
他只能加倍的对她好罢了。
左驿城没有带婧祺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雅园,相比那里,雅园到底更安全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事情让她受到了惊吓,婧祺一直安安静静的,再没有了以往活蹦乱跳的样子。
她的脸颊肿的厉害,也不喊疼,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左驿城蹲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帮她冰敷。
其实,他对她真的挺好的。
“还疼吗?”她一向怕疼,平日里磕碰一下都要委屈半天,现在却乖乖的坐在这里,只是将眉头皱的紧了些。
他一直都知道,她若是真的受了伤害,便会一声不响的缩回自己壳里,拒绝安慰,不会原谅。
若她喊出来,那只能说明,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婧祺遥遥头,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我们以后会住在这里吗?”
左驿城抬头,就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毫无戒备的看着他,脸上终于露出抹笑意,她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他说到家的时候声音明显温和了许多“秋月和陈西也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的。”
他顿了顿,还是加上了这句。
不出他所料,婧祺果然松了口气,左驿城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难道他在期望因为这件事情婧祺对他的依赖会超过别人吗?
真是可笑,她可能,比以前更怕他了吧!
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神色紧绷。
“好了。”他帮她做了最后一次冰敷,又细心的涂上上好的药膏,这才起身道:“早些休息吧,我让陈西陪你一起睡。”
她今日受到的惊吓够多了,他不想因为他在身边,让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她却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角,不说话,却异常固执。
“婧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为她低垂着脑袋,他无法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心脏却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一下一下的,快如擂鼓“你是想让我陪着你吗?”
她迅速的抬头,又缓缓的垂了下去,而后慎重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想让他陪着她,不管他所说所做的是真是假,这一刻,她想他在她身边。
他的吻来的激烈而炙热,熟悉又陌生的,迅速席卷了她全部的感官,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
她只知道他的感情炙热的像火,像要把彼此烧成灰烬一般。
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左驿城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里的思绪便如新生的柳丝,纠结缠绕着,理不分明。
“少奶奶,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秋月的声音,她收起纷乱的情绪,这才起身将门打开“秋月,我好饿啊!”
“我猜您也该饿了,早餐早便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她将餐盘放在桌上,指指他的脸颊道:“还疼吗?”
“不疼。”婧祺使劲的遥遥头,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这么难过,看的我也想哭了。”
秋月被她的样子逗笑,情绪稍稍好转了些“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