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明就这样冷淡的看着痛苦哭泣的宁昭仪,就算这时的模样和哭声再惹人怜,终究也打动不了穆景明已决定的心意和冰冷的心b>
常子衿瞩目着这一切,宁昭仪尤为可怜,但也着实可恨,而那个决定着她们命运的人翻脸起来却是这样的无情,或许,这就是帝王吧。
轻垂下眼眸,常子衿心里一直都清楚,要在这后宫之中立足,除了自己的位份要高,要稳,也还需要子嗣,更重要的是穆景明的宠爱和庇佑。
人心难测的地方,别人都是依靠不住的。
这次聂才人小产就尤为可惜了,大约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数吧。
并不是相信什么神鬼之说,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沉寂的夜里,烛火摇曳的房间,被一团冰冷所笼罩,让人忍不住在这里瑟瑟发抖。
没有人敢替宁昭仪求情,亦没有人敢这样做。
“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这里就交给臣妾打理吧。”皇后在这个她觉得适当的时候开了口,劝慰着穆景明,当显她作为皇后的职责。
这个时候,谁说话都可能会是错的,但皇后开口,就不会有错。
眼眸含有倦意的穆景明抬头望了皇后一眼,良久才缓缓松口道:“嗯,那就有劳你了。”
穆景明确实也需要好好的去平复他这份心情了,走到聂才人床前安慰了她一会儿,这才向外走去,路过还跪在地上的宁昭仪是,狠狠的瞥了她一眼。
“臣妾恭送皇上。”
常子衿,盛婕妤,皇后,三人行礼在穆景明的背后齐声喊道,而孟美人则是脚步加快的跟上了穆景明。
今夜是孟美人侍寝,就算此刻的穆景明再生气,也终究不会驳她的面子的。
直到好一会儿,皇后才收起刚才和婉的模样,厉声对着宁昭仪喊道:“别哭了,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也有意将声音压低,担心吵到此时身体虚弱的聂才人。
被皇后这样的一凶,宁昭仪抽泣的声音确实小了不少,但还是哭个没完。
皇后暂时也没空管她,而是走到了内屋里,太医还在那里忙碌。
太医看到皇后进来的时候,立刻恭敬道:“娘娘。”
“聂才人的身子怎么样?”皇后怜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聂才人,然后语气平平的询问着。
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可是在这后宫中的女子,又有哪个不可怜呢?
太医将皇后的这句话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而后才毫无顾虑地回答道:“小产后,身子自然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皇后点点头,证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到底是她保这个孩子没保住,不过这样也好,倒也遂了她的心意。
“你就开个方子,给聂才人好好调理下吧。”这样做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而已,这件事虽然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牵连的,皇后心里不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她对聂才人的亏欠,就用给她调理身子来还吧。
“臣遵旨。”太医明白了皇后的心意,便走到了一旁的桌子旁,用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拿起方子后,侧身交给了守在他身旁的小宫女,叮嘱道:“你去太医院将药抓来,一日三次给聂小主服用,切记,每次熬药时,第一次熬出来的药水倒掉,第二次时再给小主服用。”
宫女接过方子,将太医叮嘱的话全部都谨记在心里,虽不懂太医为何要这样做,但太医的嘱咐应该是没有错的。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去抓药了。
“皇后娘娘,臣告退。”太医对着皇后又行了一个礼,然后俯着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太医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不过是因为衣服颜色太深,看不出来而已。
皇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唇角浮现出一抹只有自己能够察觉的微笑,而后就叫来了碧兰,吩咐着她,“去将聂才人的床铺收拾一下,换上干净的,以好让聂才人休息的好一些。”
厌恶的看了一眼床铺上的血迹,用手帕捂住鼻子,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只会让她觉得恶心而已。
听到皇后这样的吩咐,碧兰和一旁的宫女将身体很虚弱的聂才人小心翼翼的伏在了一旁的软塌上,也不忘细心的为她披上衣服。
聂才人原本是不想动的,可是皇后发话了,她也没有办法,强忍着疼痛,身子虚的都好像快要倒下一样。
触碰到冰冷的软塌的时候,身子那存有一丝的暖意又在慢慢的消失不见。
碧兰和宫女安顿好聂才人后,就立刻将床上原本的被褥都撤了下来,拿出了新的被褥换了上去。
在她们忙碌的期间,没人注意到有样东西从床褥里掉落出来,正好落在了皇后的身边。
来历不明的物品,皇后轻佻起眉头,然后在别人都顾不上她的时候,弯腰捡起,收了一切,平淡的就好像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小插曲一样。
收拾好床铺的时候,碧兰和宫女又将软塌上的聂才人扶上了床,又是冰冷,聂才人眼膜里有一丝的绝望。
身体冰冷,床铺也同样的冰凉,没有一丝的暖意,正好也表明了她的凄楚。
这时,皇后才走到了床铺旁,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聂才人的手时,吓了一跳,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这时的皇后才有了一丝的慌张。
聂才人身子虚弱,这时有这个样子,她如果再不想出办法,出了什么差错,穆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