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昏迷当中,但却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但意识是模糊的,只觉得身体在起伏似乎是有人抬动我,随后我是平躺着,但好像身体仍然能够感受到颠簸。
这些零碎的身体感知,汇成的信息在脑部得出结论,我被人运走了,我在什么车上,车一直在开,然后我有巨大的疲劳感,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就是睡了一大觉,可是身体却非常疲乏,坐起来愣了会神,随即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一激灵就下了床!可是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呆的地方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某个人的住家,简单的家具,一个单人床,窗户上挂着窗帘,桌子上有水杯碗筷还有一些杂志,我的外衣就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我光着脚站在地上,感到很冰凉,连忙穿上鞋子,房间里面很温暖,我注意了一下,窗台下竟然是暖气,伸手触之还有点烫手!我心里一惊。
我生活在长江以南的地方,到了冬天是没有暖气的,大多数时候南方人在冬天都只是简单的生个炉子取暖,集中供暖属于淮河以北地区,后来慢慢的有些江北地方才有暖气,而房间之内有暖气这是明显的北方标志,难道我现在身处在北方的什么地方?
联想我迷迷糊糊的那些感觉,我心里确定了这点,肯定是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将我运到了北方的什么地方,但问题是北方很大,这里究竟是哪里?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那么我昏迷了多久就必须先清楚。
不穿外衣在陌生的房间内,我不太习惯,于是披上了外衣,悄悄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我是被那个姓庞的光头还有姓陆的小胡子下了mí_yào的,这两个人这样做显然没安好心,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又运到这么远的地方,到底打什么主意?我心里也没谱,但做好警惕是必要的。
门外没有动静,我暂时还想不到该采取什么行动,没计划没方案,昏过去之前听到两人对话,说我是什么地仙血,这件事有点蹊跷,可能是搞错了!一旦见了这两人我该采取什么对策哪?
我趴在门口很久,脑子里面在疯狂转,思前想后的不知道该咋办,这个时候朱标要在身边,肯定会叫嚣着冲出去,不下mí_yào的情况下,这个朱胖子的战斗力我很清楚也很有信心,我的手不自然的摸兜里,我的手机竟然还在!
我心里一喜,可能是这帮家伙疏漏了,可是拿出来一看,手机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了,我这是昏迷了多久啊?他娘的。
“当当当!”此时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犹豫着想伸手但又没伸,我这个犹豫的毛病真要命,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就会犯,在获得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我无从分析判断,所以会犹豫。
“开门吧,我知道你醒了。”门外的人说道。
我一听,心中大喜,一切都豁然开朗,立刻打开门叫道:“墨谷,怎么是你?快进来!”
门外站着正是墨谷,这一切都有解释了,联想到最后我听到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烂还有光头和小胡子的惊呼声。
“是你救了我吧?”我抓着墨谷的袖子问道:“你是怎么及时赶到的?”
墨谷笑了笑:“你出事是早晚的事情,我盯着你也是受人所托,好在赶来的及时,不过那个mí_yào还是让你昏睡了快三天。”
“我靠,三天!我竟然睡了三天。”我惊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mí_yào对你的身体到没害处,就是醒过来会感到累。”墨谷安慰我道。
“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的?难道是告二爷告诉你的?可是不对啊,告二爷自己都有麻烦消失了,还有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要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哪?”
我一连串的问题让墨谷无从说起,想了半天之后,他对我说:“这里是济南,至于你的那么多疑问,我想你马上就会清楚了,因为我也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是什么人?”我很奇怪,墨谷不是那种别人能够左右的人,他独立性很强,很多事情他都会自己去做,别人求不到他,也不一定让他求人。
墨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示意我跟他走,我对这家伙非常信任,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跟在他后面,出了房门我才知道,我所在似乎是一幢商品房,房屋的格局正好是三室一厅那种。
旁边的一间卧室门口墨谷敲敲门,没等里面人答应,就推门而入,而我跟在他的后面,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屋里有一个人,那是一个背影,但也是一个老人,满头的白发足以说明此人年纪不小了,身上穿着一件很随意的中山装。
我突然心脏往回缩,整个人都在冒汗,而那个人转过来身来之后,我如遭电击,浑身颤抖不已,胸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眼泪在眼眶内打转,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的激动。
“您……您没死,还是……还是又复活了?”我嘶哑着嗓子说道。
此人正是我的爷爷,而他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我没能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尸体就被火化,而我赶回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遗像,这件事我非常的遗憾,总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回去陪陪爷爷,可是老人家突然又站在了我的面前,这种震惊和刺激让我有强烈的眩晕感。
“呵呵……!子鸣啊,你不用奇怪,我是没死,装死是我无奈的办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