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虫子脑袋是黑色的,但却不是我所熟知的那种黑虫子,样子好像是是另一种昆虫,或者……我有点不太确定,那虫子的脑袋到很像是蜈蚣的脑袋。
我所熟知的那种虫子很像蝎子,前肢有两个鳌钳,从没有一只是在脑袋上长鳌钳的,而我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虫子脑袋上长的并不是鳌钳而是两个颚钳,就像是蚂蚁,那么样子上看更像是蜈蚣。
“走吧,是蜈蚣!”我说道。
但黄师爷却说道:“我看到很多人受伤,样子很惨,那一定是这里了!我……我想……”
我打断他道:“再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有危险你就退出来。”
黄师爷点点头,于是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其实我心里也有点害怕,但既然牵连到虫子,我这种害怕反而有点减轻,想到自己血液能克制虫子,多少内心有点底气。
再向前走,大概十米的距离上隐隐看到一道门,这里的空间给人以一种压抑感,手电射出的光线中漂浮着灰尘,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而正是因为我们的进入而带起了灰尘。
那道门隐在灰尘当中,走进之后发现那是一扇破旧的木头门,两个门扇已经破败甚至门沿都破损,从外面看过去门后的黑色世界似乎隐藏着恶鬼一样,让人有一种内心悚然的感觉。
黄师爷突然发现脚下有一堆东西,他低下头用手电查看,而我去去看那道门,我发现那扇门上竟然有一个封条,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那个封条白色纸张略微发黄发黑,猛一看到似乎与木门混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是……这是一堆虫子的尸体,不过真的是蜈蚣!”身后的黄师爷张嘴说道。
我听的呼出来黄师爷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这里有蜈蚣存在倒也不是太让人意外,这种虫子喜欢阴冷潮湿的环境,一般在南北都有分布,但这不应该成为恐惧的来源才对。
但是那个封条让我很感兴趣,可能是做拓本留下的后遗症,我见到毛笔字总要看一眼,也可能是这封条的位置古怪,太低,有点扎眼,总之下意识地就看了一下。
一看之下,我愣住了,老旧的封条牢牢地贴在门上,并没有断开。
“奇怪,你看!”我对黄师爷道,“看样子,这封条是后来贴上去的。”
他凑过去看,也觉得奇怪,说道:“可能是管理者发现这外面的铁链条被剪断,所以在这里贴了封条上去。”
那更怪,为什么不在重新搞个锁链锁上?而保持原样?在这里贴个封条有什么用?我说着,去照封条上的字,“锁链都搞开了的人,会害怕封条?”
“或许是布鲁克他们在探究完之后后贴上去的,又或者他们就得这里面的价值对被人没用,一张封条足以阻挡人的脚步了。”黄师爷分析道。
“有道理。”我觉得有点好笑。拥有东西,并不意味着拥有这东西的价值。这些老档案,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不仅没有价值,处理起来还可能需要很多的资金,这就是现在它们还躺在这里的原因。而布鲁克他们却是非常了解那些东西到底干什么用的。
不过他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危险,却十分确定那些危险不是外人能够破解的,留下封条或者还有其他的意思,说不准是什么,但封条本身应该是具有一定的意思存在。
封条上面的字是:二〇〇九年十一月六日,xx大学地质考古研究所封。
我的古玩行拓本生意做得比较多的,对笔记很有直觉,那几个毛笔字写得不错,这手书法肯定是模仿自一个比较常见的书法家,而且感觉非常的眼熟。
看封条上的字迹,应该是二〇〇九年的事情,那应该距离现在很久了,突然我意识到,这不对劲,如果这个封条是那么就之前贴在这里的,可是为什么布鲁克。杨现在才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他们曾经来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正是因为这里面有他们无法解决的危险,所以才会想到让我来,可是这个封条有说明了什么?这完全在时间上不成立啊!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师爷也注意到这个封条,这老家伙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我为什么会发愣,这原因是明摆着的,他也顿时懵了!
我的脑袋当中不断去重复这件事,日期,日期,封条,封条,二〇〇九年,xx大学地质考古研究所!xx大学地质考古研究所……
这他娘的是怎么了?难道是强迫症犯了,我不由得摇头苦笑。
忽然我浑身一震,那个封条从脑海里闪过,研究所、研究所、研究所……xx大学地质考古研究所……
我~操!我猛然醒悟过来,为什么刚才会看那封条上的字那么眼熟!
那他娘的竟是我自己的笔迹!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再次出现这样的震惊,再一次因为我的字迹出现在一个我根本就没有来过的地方,又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我自己的手写的字迹!真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忍不住嘴唇直哆嗦。
****的!我头皮炸了起来,浑身都发起抖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二〇〇九年的一所大学里的封条上竟然有我的笔迹?
我的思维自然不自然的就开始退缩,不对!肯定不是看错了!我心想,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同时又很明白,自己对笔迹的直觉,十几万个拓本看下来的职业本能,绝对不会骗人。
那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