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当一大盆盐水泼到诺玉身上的时候,她的伤口发出阵阵牵引,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硬生生把几近晕迷的诺玉疼醒了nbsp;她被吊了起来,高高得挂着。此刻已被折磨的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身上到处血迹斑斑。她慢慢睁开眼,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烧红的炭火。
“诺玉,别来无恙啊,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在此见到我不高兴吗?”莫殇坐在披着白狐皮的椅子上,衣着华丽,一身珠光宝气。与这里的一切是那么格格不入,她笑得很开心,像遇见老友一般,面容十分亲切。
“莫殇,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是使者夫人,身份高于你。你现在竟然对我私自用刑,你以下犯上,已经犯了不敬之罪。”诺玉使出浑身力气大声说道。
莫殇提起裙摆,从高高的椅子上一步步顺着台阶慢慢走下来。然后拿起刑架上高挂的皮鞭,放在眼前仔细观赏了一番,然后“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诺玉的身上,但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使者夫人,哎呦呦,说出来也不害臊。几时洞的房,要不是我思字门帮忙,你们怕到现在都还不是夫妻吧?你怎么还好意思打着烈风使者的名号来说事呢。不过看你当年跟夫人抢尊主的样子,我就已经心知肚明了,你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诺玉一想到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大喊出来,她声音嘶哑的说道:“杀了我一了百了,现在立刻马上动手。”
莫殇看着一脸激动的诺玉,示意把她放下来。诺玉被放下来以后,莫殇走到她身旁,伸出自己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诺玉的伤口里。诺玉咬紧牙关,头冒冷汗,就是一声不吭,而是狠狠地盯着莫殇。
莫殇笑笑,拿出手帕给诺玉的伤口,擦了擦血迹,然后又给她的脸擦了擦:“多么倾世的容颜啊。”诺玉厌恶的躲开莫殇的手。莫殇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因为你,我在魔域受到的屈辱,我今天要一并讨回来。”
“你是说当年夫人拿你撒气逼我闭口的事吗?当时思字门和凤天阁的属下都在,她完全没有给你留下情面,上来就是几脚,每一脚都那么狠,现在想想你还真是冤枉,明明按命令办事,到头来却颜面扫地,屈辱难堪。”
“是啊,所以那日之后我就立下誓言,他日你若是离开魔域,来到我凉州的地界,我定叫你碎尸万段。自从回到思字门我一直在发展势力,就为了等到护法成为夫人,可以名正言顺拔掉你这颗眼中钉的这一天。”莫殇说完,仰头大笑,心里很是痛快,然后取下自己的发簪,面带微笑的扎在了离诺玉心脏很近的地方,“在你的血一点点流干之前,我看在往日同出一门的情分上,就不再对你用刑了。你好自为之,明日烈风会来收尸的。”
诺玉低头看着那根发簪,亮的刺眼,她的眼晴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代门主,她又晕过去了。”
“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怎么用个刑老是晕过去,真是没劲。”莫殇边说边踏着台阶,准备离开。突然听见后面一个属下大喊了一声:“代门主,她……她流血了……她流了好多血。”莫殇没好气的说:“流就流了呗,胸口扎了个发簪能不流血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时,莫灵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诺玉被抓来的消息,居然闯了进来。她看都没看莫殇,直接从她身旁跑了过去,冲到晕迷的诺玉身前,示意属下把诺玉松开,可是那些属下一动不动。莫灵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莫殇:“莫殇,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夫人并没有说过现在就要她的命,她现在下身流了这么多的血,难道我们不应该请个大夫,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莫殇一听,立刻转身,就看见诺玉的裙子都已经被染红了,血还在不停地流。莫殇一下愣住了,莫灵对着旁边的属下大喊:“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解开抬出去,快去找大夫啊。她要是死了,你们全部都要死,快啊。”莫殇也赶紧应和。
诺玉被送到了厢房,大夫也被请来诊治了。莫灵和莫殇站在那里,看着一盆血水被端了出来。不一会,大夫也出来了。莫灵赶快走上前:“大夫,她怎么了?”
“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是谁这么残忍,弄得她遍体鳞伤。不过还好,孩子算是保住了,但是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她,不然她和孩子随时有性命之忧。她身上的伤我开副方子,你们按时煎药给她喝,外敷的药膏也要定期上药。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来找我。”莫灵谢过大夫,然后送大夫离开。
莫殇站在床边看着一脸苍白的诺玉,莫灵这时回来了,走到莫殇身旁:“夫人几日后就能到了,还是交给夫人定夺吧。”
“我只是好奇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莫灵看着莫殇,却转移了话题:“她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会这么虚弱的。”
莫殇诡异的笑笑:“你心善,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莫灵看着虚弱的诺玉,心里也不禁疑问。一个月的身孕,那时他们还没成婚呢。莫殇又轻轻说了一句,“一切等夫人来了再决定,她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她自己。”莫灵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深夜,一个黑影突然悄然声息的进入了思字门。他步履轻盈,轻功极好,对地形也很是熟悉。他一间间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