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这回是真的笑了。
他还不知道有人能这么跳脱，这种时候不应该优先考虑怎么脱困吗？找寻最佳自杀法是怎么回事？
柳祺远还在沉思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何川不带嘲讽的笑容，顿时什么念头都被扔到九霄云外了，微张着嘴眼神游离。
不管怎么看路易斯都是这么美。
柳祺远的脸诡异的红了，读到他想法的何川笑容顿时凝固，不知怎的就觉着尴尬，明明以前不会有这种感觉。
不对劲。
何川的心绪紊乱了一瞬。
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何川突然想起回到主空间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男神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害得我差点没忍住扑上去。】
【我也是诶，以前男神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再喜欢也没几个人敢去告白的，可是最近好多人都计划着要去告白诶。】
【说起来这都是发生在调职之后的事吧？之前原本和男神一起工作的人还和我抱怨过都见不到男神了，没多久就拜天拜地的感谢上层将男神调走了。】
【噗！谁这么逗？】
【就是那个松兰啊，上次聚会你见过的。】
【哦哦我记得她！因为老是炫耀和男神一起工作拉的仇恨可不少呢，要不是男神对她没反应，真想去踹她一脚。】
【呵呵我也是，不过自从她加入了联会我就对她感觉好多了。】
之后她们就说着那个松兰的八卦，何川没心思听就静静离开了。
那时他还没当回事，毕竟本来他接触的人就不多，可松兰不一样，她可以说是他在原本部门交流最多的人。
连她也觉得他变化大吗...
何川微微垂眼，低声叹息。
罢了，也不是什么坏变化。
“等等吧，马上就能出去了。”
反正也变不回去了，还不如忘了它。
柳祺远闻言看过来，眼中有着疑惑。
“我还等着你快点把我弄出去呢，怎么会害你。”
柳祺远一愣，“你知道怎么出去？”
何川恩了一声，“大概吧。”
“怎么做？”柳祺远急忙追问。
“找到让我进来的媒介。”
那附有他气息的金牌，不如说就是他。
何川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固化凝聚成了那个牌铭，其中还加入了他的心头血，交给信任的长老保管，不过是为了意外时他能有借口重塑身体。
血族并不是永生的，但在数百年的寿命内只要不是一击死，只剩一块血肉也能缓慢重塑，当然特指纯血。
所以血族的死对头杀了无数的低级吸血鬼，却是一个纯血也没能伤到。
纯种的血族非常少，底下的吸血鬼多少都是掺有人类的血液基因，除非得到纯血的初拥，否则寿命长不过两百年。
有那个金牌在，无论他的身体是死是活都无碍，因为他还有一滴心头血在。
除非杀死他的人记得把金牌也毁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完全死亡的。
“媒介...你是说那个金牌？”柳祺远想到了安德烈曾经提到过的东西，正是那东西不见了才会找到他这来。
“没错，就是它。”
“可是在哪？”
“暂时不知道。”何川摇摇头，“但是我敢肯定，按照你的说法，就在这游戏里，如果在周围，我能感应得到。”
“说起来你是怎么进到这来的？”柳祺远疑惑的问，这个问题他始终没能从安德烈那得到答案，也许本人会知道？
“这个空间对精神体的吸力很大。”何川无奈的叹气，“那金牌是我用精神力铸成的，也是精神体的一种，意外进入到这个空间后竟将本体也拉了进来，只要找到媒介并毁掉它，我就能回到我的身体里。”
“这样啊。”柳祺远明了的点头，“那我现在只要到处跑找金牌就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媒介并不在这个地方，所以我会帮助你尽快的通关。”
何川突然闭起嘴看向门口，柳祺远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滚动着字幕的扫描窗赫然呈现出一双由红色线条组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