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讨好他,自然有别的女人送上门来讨好他!”灵儿叹口气,欲言又止。
沐颜歌自然清楚这丫头的言下之意,她盼着自己不要一意偏执,再拂了容墨的心意。可她哪里知道,这世上没有不湿的靴子,没有不偷腥的猫,但就有被宠坏的男人。
她的男子她清楚,他啥也没做不代表他啥也没看。嗯嗯,还敢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找死!沐颜歌的牙恨得痒痒的,“修理”之心俨然已膨胀。
掌灯时分,容墨一脸倦色的步入屋中,神色却温煦宁和。沐颜歌正懒懒倚了软榻,只是凝视了三秒,然后笑了一笑,并不起身去迎他。
容墨的心“咯噔”了一下,暗叹了一句不妙。
不声不晌地上前,半蹲于软榻旁,静静环着这个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只觉一缕特好闻的体香自她身上幽幽传来,令人心神微醉。他轻轻找到她随意放在另一侧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低头用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暗自咬牙,“颜颜,我有事跟你说。”
“恩……”沐颜歌闭着眼睛轻声哼了下。
“我……我这就讲,但你要答应好好听我把话说完,一定不能变脸生气!” 望着榻上女子静谧柔和的眼波,容墨眸中的忐忑翻涌半响才缓释开来,幽幽道。
感受到那人身体突来的僵硬,沐颜歌愣了愣,轻轻地点了下头,心底却是一阵冷笑。
这种掌握主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感觉还真是好!
“今日那个风宁郡主忽然跑到府上来,她当着我的面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情况太突然,我完全没想到她会……”容墨的眸子眨得飞快,尴尬和惶惑齐齐涌呈了上来。
“她会怎样?”沐颜歌淡淡开口,身形未动,眼也未睁。
“就那样呗……可我没有中计,我……最后将她撵了出去,然后马不停蹄奔赴娘子这来请罪了!”容墨表情讪讪,急欲一示清白。
“既然什么都没做,何罪之有?”沐颜歌的声音微微一扬,淡漠的情绪让容墨心愈发地七上八下起来。
“罪过……就是不该招蜂引蝶,不该给娘子心里添堵,不该……”
“好了……你当本姑娘是傻子么?”沐颜歌陡然睁眼坐了起来,恼然打断某人欲遮欲掩的话,“没有你的同意,人家姑娘能进你的书房?你没有用眼睛看,又怎知她脱了衣服?你不替她将衣裳穿好,难道人家会光着身子走出府去?嗯?”
一五一十交待一下就有那么难么?推心置腹真的如此遥不可及么? 她是个女子,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容不得有半分糊涂,尤其现在的自己地微势薄,处处受制于人。这风筝的线虽是握在自己的手里,可若不小心抓牢,没准一阵大风起,脱手飞向哪里亦是未知。所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一个‘狠’字,对外不折不扣,对内也不能麻痹大意。
容墨被眼前女子锐利且逼人的目光看得浑身直透寒意,想他平日里巧舌如簧,这会怎么反倒是百口莫辩了?
有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似乎暗处无情地嘲弄他:既已犯错,何苦挣扎?
“颜颜,我领罚……”容墨呆怔半晌,目光微凝道。
“好,自戳双目,自断手臂!”沐颜歌重新躺下,娇唇轻吐。
“啊?”某人傻眼。
“怎么,嫌我罚轻了?”沐颜歌挑眉,声音亦是抬高了几分。
“颜颜是想让我和路神医凑成一对么?”容墨哭丧着小脸,幽幽道。
“一个瘸子,一个瞎子,倒也般配!”沐颜歌冷冷道。
“颜颜,你就这么狠心对我?”某人的魂吓飞了一半,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人会使出如此“残暴”的手段。
“看了不该看的,碰了不该碰的,难道不该如此么?还是你压根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嗯?”那女人笑意微冷,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明明轻漾似风,却又似冰封般的寒冽。
容墨表情僵凝了半晌,竟是无言以对,“我……”
“今日这事究竟是你无法避免,还是你心中动过其他心思?”
沐颜颜的话响起,容墨望着她咄咄看来的目光,先是浑身一震,随即却轻轻笑了起来,“到底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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