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只不过无论是张破赵二狗还是王淑心,都只是习惯而淡之,因为这不是第一批了,用五哥的话那就是来的都该死,他们不死那就是咱哥几个死翘翘。
只不过一开始很轻松,后来一个比一个来的强悍,最初只要赵二狗一声吼,基本解决。接着得张破出个面,才能搞定,现在两个人就要三个人一起。
已经失忆的王淑心整个人变化很大,尤其是在动手这一块,相当的惨烈,一脚的力量不比赵二狗一拳力量差半分。所以张破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两位真在一起了,哪天那矛盾了,一个脚一个手打在一起,尼玛,自己敢拉架么?万一拉着拉着自己拉仇恨了,一拳一脚还不得落自己身上?
毁尸灭迹的事情不用张破动手,鸵老大暗中安排的几个人手自然会将现场伪造的干干净净。实际上这帮不开眼的杀手既然敢来,张破也就敢让这帮人死。当真以为前些年在外面没见过血腥?
回到别墅内,左五笑眯眯的拿根牙签掏嘴巴,“都说黄昏细雨,最是杀人好时节,这话讲究了。先说好了,这两次你们既然替我挡了,再来,得我亲自出手。”
“你行么?”赵二狗瓮声问了一句,确实也是关心左五伤情。在女人面前左五最受不得别人看扁,顿时急了,“你这叫什么话,这屁大一点伤能让我倒下不成?”
赵二狗缩了缩脖子,“反正我觉得你就是不行。”
王淑心瞅着两人一眼,默默的上了楼。
张破同样瞅了一眼,继续看黄昏细雨。
同样看着春分细雨的,还有那位已经花白了头发佝偻了背的老人。
刘念慈。
已经跟着金山寺大主持修行佛法的刘家老人,似乎确确实实慈眉善目了许多,站在高不算高的塔上望远处江畔,神色颇有几分悲天悯人。
刘家一撅不起,看似气数已净。
“乔成虎带着吴六生入了s市,以乔成虎护犊子的个性,恐怕要乘机在s市闹出个风浪来。听说他已经见过了竹叶青。我和吴六生当年有几分交情,这一次他要出手对付的又是一个杀手出身的左五,我便给了他个面子,刘家不动。”
刘生宣,刘念慈的大儿子,刘青云的生父。这位一直以唯唯诺诺不成大器的纨绔子弟,这些年风头早就被儿子抢的一干二净,甚至有削发为僧静心观佛礼的心思,直到刘青云身死,侄儿刘志又被刘念慈扔到京都之后,这才上位。为此,听说还和那位向来有几分手腕的二弟刘沧龙产生了一丝间隙。
“生宣啊,你能看到这点,已是很好。不过乔成虎觊觎东南已久,哪怕没有乔戮江的事,也会找个借口入东南。前些年我一直觉得可与东北联线共图大事,只可惜三番两次都因东北失手。这些天我随大主持修行佛法,大抵也念出了个心静,与东北谋事,不啻于与虎谋皮,需三思而后行,谨慎而为之。”
“我刘家已经经不起折腾,可惜沧龙于我有隙,刘家不到危机关头绝不出手。否则你和他联手之下,何尝不能再显当年风光。”
刘念慈三言两语,颇有几分挥斥方遒,“阿志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对我做了忤逆之事,我只当他是年少轻狂,所以让你将他送往京都,不过并不打算要他性命,所以,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做了,无论何,他也是你的亲侄儿,是我刘家子孙。”
“刘家,最忌内斗。任何大家族大豪门,一旦内斗浮于明面上,便容易被人乘虚而入。”
刘生宣悚然惊出一身汗,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刘念慈轻叹一声,“竹叶青始终是个念旧情的人呐。这一次,她若是出手,你可暗中助力一二。若不动,便就由东北胡闹去吧。”
刘生宣皱眉不解:“我总觉得,这一次或许是个契机,以解我刘家燃眉之急。只要乔成虎搅起风浪,南宫秦家唐家肯定被卷入其中,我刘家坐山观虎斗,适时以助东北,只要时机恰当,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刘念慈笑道:“想法不错,不过东南总归是东南。”
东北总归是东北。
倘若东北入东南,还有我东南大门大户落脚之地?
刘生宣没再说话,倒是刘念慈在稍作沉默之后,继续道:“听说唐霸天和乔成虎见了一次面,有些不愉快,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六的老家伙,就差动手。要不是苗泰山在其中斡旋,恐怕还真能见到一幅龙虎斗。
蜀中卧龙三省猛虎。
“唐霸天这一次铁定心思要庇护左五,听说是因为一个叫张破的南宫家保镖。甚至乔成虎派出去的几波截杀,结果最后连人都没看到。南宫仆射故作不知,暗地里让八大堂口调动人手提防,还以为别人看不透心思?听说秦家也没含糊,秦拳虽说有些有勇无谋,这一次居然挺有远见,和何家何守钦凑到了一起,准备联手,不知道到底是打算扳倒东三省的猛虎,还是打算乘乱劫了南宫的门户。”
刘念慈嘲讽冷笑:“无论是哪一家,也不怕崩掉了大牙。”
最终,刘生宣只是带了两个字回s市。
坐望。
······一连三天细雨,反而转暖。唐大公子算是别墅内第一个到访来客,当然,一尾姑娘肯定也是想来看望一下二狗哥以及小叔还有淑心姐姐,只不过没被批准,所以只能够委屈的打电话关心了一下。
唐大公子相当潇洒的拎着两瓶酒,小刀。
男人的刀。
这是唐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