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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五 天问剑
偌大的边城加上城外广阔的田野,好像忽然都陷入了死静当中,土穆伦眼睁睁看着德尔古洛离开,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把他拦下?土穆伦自知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就算有,现在还是时候与这个可怕的亲王陷入苦战当中吗?
土穆伦也不否认德尔古洛说的有道理,他们确实应该利用这个时间把边城的百姓都撤了,同时把剩余的兵力重新布防起来,或许萧郁兰的军队也需要进守城里了。不然只奥一打巷战,城里残余下来的守兵也不足够。
爱姬丽斯正在低声地哭泣,她是在为那些惨死的士兵在做哀悼,但她很快就收住了声音,她拉着血影的手臂,“我们去协助百姓的转移,然后,然后我们也一同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你先跟大家撤吧”,血影颇为无奈但很坚定地看着远方,“我答应了,要誓死守着你的千望花,若我走了,谁来保住它们?没有了那些药花,你还能怎么存活下去?”
爱姬丽斯急了,“我们走后,我还会再找到其他治病的方法,而且或许在别的地方也会再发现千望花,我不是走到这里就敲发现了。”
“你不用骗我了”,血影摇了摇头,“我很仔细查过古籍,那些花很难找到的,而且你身上的存药已不多,不足够支撑你找到下一处药源。”
“但这里没有了魔封墙,又失去了大部分士兵,已经不可能再守下去了”,爱姬丽斯几乎急得又流出了眼泪,“你在这里坚守只是送死,你若死了,就什么都完了,你若死了,就算我有药,我也不会再活下去的。”
血影只觉得心里既是苦的,又是甜的,他突然拥抱着爱姬丽斯,现在或许只有窒息般的热吻才能让他知道坚持下去的意义。
血影心里矛盾,土穆伦也同样的烦恼。非武装人员是肯定要撤走的,但自己等该不该留下来打巷战,与血都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了?
若只是被对方打了进来,那土穆伦是早有巷战的预案,但现在城墙整体不见了,其实也从信心上摧毁了土穆伦坚守下去的意志,但可惜的在于茉莉马兰的皇帝可从来没有给过命令,说这样的情况下可以撤,自己是否该撤走了?
虽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了保存剩余的力量,同时不让自己的部下白白牺牲,土穆伦有撤退的权力,但他一生为将,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灰溜溜地逃走的,若现在才晚节不保,也真是让人难堪。
蓝甲的左肩也受了伤,不过在那么大面积的塌方中,没有死也没有受重伤,已算他身手了得,运气也不错了。所以虽然他的肩膀还一直在出血,但他也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势了,不停地在废墟堆里和刚刚赶来的医疗队在抢救那些伤兵。
被埋在废墟下的士兵,大多都是受了重伤,多半又有骨折,使得医疗队能抬担架的人手根本就不够,他们想发动那些百姓的,但现在大家都陷入了是否该逃跑,或是该怎么逃跑的恐慌当中,还有谁能来帮忙?
虽然做出放弃的决定很痛苦,但土穆伦还是做出了在战场上既残酷但又是正确的决定,不要深度挖掘了,仅抢救那些埋在浅处的人。同时对于受了轻伤,不至于危及生命的,还有那些已接近无可救治的,都采取不救助的处理方式,而集中资源抢救那些若得到救助就能活过来,而不救助就会死的人。
具体救助的事由蓝甲指挥,土穆伦则呆呆地在废墟上坐了下来,也不知他是在盯着城外的敌情,还是在思考该怎么应对。
蓝甲和医疗队敲经过了土穆伦的身边,石之将军拉住了蓝甲的手臂,“蓝甲,你觉得我们该撤吗?”
“撤?”,蓝甲瞪大了眼睛,“从到达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撤的。我随时准备好马革裹尸,难道是陛下要我们撤了?”
土穆伦没有回答。
蓝甲看了看土穆伦,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莽撞,“不过指挥军队的是老师,我也一切听从调动就是。”
土穆伦没有直接回答蓝甲的话,却反问道:“你也与血都交战过几次了,不再是没有沙场经验的白丁了。你觉得这一次我们还能守得住?”
蓝甲看了看城外已摆开攻击姿势的血都大军,又看了看脚下的废墟,摇了摇头,“守不住了。他们集结了这么庞大的兵力,而我们又失去了魔封墙,就算是打巷战,估计也只能拖延他们一到两天的时间,边城是已经完了。”
土穆伦搓了搓手,“就算把萧郁兰的部队也加进来,还是不行?”
“我看应该是不行吧,护国将军的部队在上一次夜袭中也损兵过半,而且她的部队以骑兵为主,根本就不擅长守城步战。”
土穆伦忽然站了起来,“你真有长进。”
蓝甲不知土穆伦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立刻单膝跪了下来,“无论情况再怎么恶劣,我都愿意陪师傅在此苦战到底。”
“不必了”,土穆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想成为烈士,我现在也不能给你这个机会,因为部下们陪我出生入死,我现在不能亏待了他们。边城是守不住了,你率领剩余的部队,带上伤员和平民一起赶在日落前撤离。同时尽快通知中枢这里的战况,让他们重新在俄边境省份里展开布防,不能给血都长驱直入的机会。”
土穆伦的话,让蓝甲惊讶到颤抖了起来,“那师傅你”
“我身为主帅,在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