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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圣女的真面目

血影的目光有些呆滞,他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爱姬丽斯,他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眼泪早已化作血,从心里流到了肺腑。..

他的身体好像已经麻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如同被一座大山压着一样。但土穆伦却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血影的身体在抖动着,压抑的剧烈情感和痛楚,化作为身体的微妙力量,土穆伦得出尽全力才把他勉强压制住,这还是得益于自己刚才偷袭得手,已封锁住血影能发挥力量的关节。

血影只觉得心痛,他本不应该痛的!这女子共谋抓捕自己也是应该的事,毕竟他是人类,是茉莉马兰皇帝的座上宾,她本就应该是自己的对头。而且无论藏形为什么这么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自己要袭击他们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铁证。

但血影还是觉得痛,痛入心肺,虽然他从来没有对爱姬丽斯说过什么,但直到现在,感觉到了她的背叛,血影才明白自己心底里早藏了什么的“魔物”。

血都的老者常说,与人类的爱情,是因为心中有魔物,而血影的父亲圣音大帝正因为娶了一个人类女子,才会亡国的。

血影始终不相信这是事实,爱怎么可能是魔?

他已不愿意也不再敢抬头看爱姬丽斯,但心里又一份感觉,她绝不会出卖自己,就算生死关头,她也会帮助自己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血影也说不出来,或许是侥幸感吧?

“你们先放开他”,爱姬丽斯说话时,还喘着气,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都传到血影的耳朵里,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爱姬秀,你说什么”,蓝甲瞪大了眼睛,有些手足无措,本来看见爱姬丽斯进来,他可是高兴得像冲上去的。

“血影公子,你答应我,不要轻易动手,会接受我还你的是非黑白,若你答应我这一点,我可以让土穆伦将军先放开你,至少我觉得就算要被捕,你也应该被捕得更有尊严,而不是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行偷鸡摸狗的方法。”

爱姬丽斯的话令胡使者脸都红了起来,这白眉毛使者的眉毛提得更高,“圣女阁下,你是不是疯了?”

爱姬丽斯不理胡使者,继续问道:“血影公子,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听凭公正的裁决!”

“我愿意!”,血影想都没想就答复了。

爱姬丽斯向土穆伦行了礼,“事出突然,失了礼数,将军就先放开他吧。”

土穆伦虽然是敬重爱姬丽斯,也不愿像胡使者般对待血影,但在这问题上,也是不愿意轻易让步,毕竟他头上可是悬着军法两个字,“爱姬秀,所谓军令难违,你就不要难为我了。若我松开手,这血都的皇子逃出了我的力量封锁,要再把他抓住就难了。”

爱姬丽斯点了点头,“血影公子,你愿不愿意起誓,若土穆伦将军放开你,你绝不逃走,会听凭公正的裁决,如果你真如我们抓到的这个密使所言,阴谋攻击本村,我们能再把你抓住,送往国都受审。”

“我以血都的历代皇帝之名起誓,我答应爱姬秀的要求,若有违背,我就是血都皇族的耻辱。”

胡使者笑了起来,“这几句誓言,说了还不是白说,若给他逃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把我们都杀光了,谁还知道他起过什么誓。”

土穆伦的手本来已经有所放开,但听到胡使者的话后,又重新抓紧了。

看到单靠言语无法让他们放开血影,爱姬丽斯咬了咬牙,“血影公子,你就委屈多一会,待我把事都说出来,她们一定得放你。”

“没事,我好得很”,血影这么说到不全是嘴硬,他现在的心情倒是出奇地振奋,但蓝甲的脸色却很难看了,比胡使者的还要难看。

爱姬丽斯走到胡使者的面前,突然从他手中夺过了那封诏令。

“你干什么?”,胡使者是彻底恼火了,毕竟立功的机会可不能给这黄毛丫头给毁了。

“没干什么,我只是想救你。”

胡使者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救我?你难道以为被抓着的是我?”

“被套着的的确是你”,爱姬丽斯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且静静地盯着胡使者的脸。

土穆伦也已起了疑心,因为他知道爱姬丽斯是不会凭空乱说的,“圣女阁下,有什么的不妨说出来,你是皇帝特派的人,只要有理,我们都会听你的。”

“胡使者的这封诏令是假的”,爱姬丽斯把诏令举过头顶,她此言一出,胡使者几乎要冲上来抢。

土穆伦瞪了胡使者一眼,“先让圣女阁下说完也不迟。”

胡使者哼了一声,“你不要自持陛下敬重中都的黑龙廷斯家族就自以为是,胡说陛下的圣谕可是重罪。”

“那你的罪已经很重了”,爱姬丽斯冷冷地看着胡使者,“你知不知道,你送上去的密奏,就是说血都的皇子在边城村里出现的,半途不知怎么被截了下来,之前送你这封回复密令的人,根本是冒牌货,我已经把他们扣在村子的警卫所中。”

土穆伦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之前阁下不知所踪,原来是去追那两个传圣谕的人?”

“是的,因为我觉得他们有些可疑,不像我印象中皇帝陛下的密使。”

若是平日,蓝甲早该上前赞许爱姬丽斯了,但他现在却紧握着兵器,咬着嘴唇不说话,还是只有土穆伦应合,“还是阁下见多识广,不愧是宫廷来的贵族,蓝甲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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