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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二 恶途
“那难道让女佣特意收起我们喝过的咖啡杯,也没有任何用意?”,吉娜夫人问道。
“看来就是了,那只不过还是今天聚会的真正邀请者,对帕德洛夫搞的心理战之一,我猜想那些杯子实际上只是一个诱饵,**帕德洛夫去处理他们,同时这神秘的雇主又特意安排新管家海森把杂物房的门锁上,那就迫使帕德洛夫非利用地道潜进去不可,可以说这自认聪明绝顶的劫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还不知道。当然我想这神秘的邀请者,特意选着那种中世纪式的酒杯,倒是会有某种意思。譬如列车劫匪团曾经犯的什么案子中,就有那样的古董,这样的话,可以让帕德洛夫想到更多,自然疑心就越重。”
伊维尔还是第一次插嘴,之前不明所以的,他巴不得别人都没注意倒他,现在看情况越发明朗,而且慕千成和那个警探已混得很熟似的,这胖子也敢插嘴了,“既然咖啡杯上什么都没有,那帕德洛夫可用不着冒着密道被发现的危险去查看,毕竟这密道里可是藏着他们劫匪团的秘密,光是猜疑就让他如此去冒险?”
慕千成笑了,“或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藏起咖啡杯的倒没什么,但对于帕德洛夫这种警觉性很高的惯匪而言,那倒显得很特别了。他会认为是谁在特意取他的指纹,为了消除这种恐惧,他不惜潜入杂物房,既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而且他也想把杯上的指纹擦掉。”
吉娜夫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这人够狡猾的,是他特意偷了我的手帕去擦杯子,一个不慎又遗留在密道里的?”
慕千成却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不是。这人既然如此谨慎,他不见得希望你被我们盯上,毕竟若夫人被我们发现了,那你准会把他也供出来,这对帕德洛夫可没好处。我倒觉得这手帕也是设下这一连串圈套,最终把帕德洛夫毒死的人留下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在发现密道后,可以把目光放到夫人身上,从你的嘴里问到帕德洛夫的事,这样才可以把他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也让这人最后的坠亡变得顺理成章,只要帕德洛夫的身上烙上了劫匪团凶徒的印子,那谁都不会再对他的死深究的,因为大家都觉得坏人的死,是理所当然。”
“可惜这里却有爱刨根问底的人”,巴德贝尔也不知道说的是他自己还是慕千成了。
慕千成叹了口气,“帕德洛夫这种人因罪伏诛,我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但我却不赞成用这种同样是罪恶的手段,而且这设计圈套的人,为了逼迫帕德洛夫自投罗,不惜把笔友会的人都找来,这可是用大家的命去**,我相信能够设计出这种圈套的人,必定也会想到,若事情败露是,帕德洛夫搞不好会妄图把大家都抹杀在城堡里。”
慕千成的话让大多数人都抽了口冷气。
之前一直没有插嘴,自称历史学家的‘狐狸’也显得有些伤感,“是啊,这样确实有些累及无辜,不过有时候不采取些恶的手段,却无法惩戒恶人。你说这是谁的过错?”
慕千成答不了他,因为他也知道有时候有些很无奈的情况存在。
‘狐狸’却又叹了口气,“你们中国古代不是有本叫做水浒的,我看过,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靠讲道理可以解决的。”
“但蛮不讲理,那好人与坏人又有什么区别”,慕千成也不知自己怎么冒出了这一句话。
巴德贝尔的拐杖挑起了一串的雪花,“两位,好了,先别偏题,慕先生不妨把案子完全解决了,再去谈哲理也不迟。”
慕千成回过神又接着道:“估计大家都想到了,帕德洛夫手上会沾到毒物,自己却不知道的,那地方只有一种可能。”
“毒在咖啡杯上!”,巴德贝尔的声音有些大。
慕千成点头,众宾客中,虽然有些人还是表示了惊奇,但跟随着慕千成一路分析下来,估计早有人猜到了。
慕千成看了看大家才道:“设计这连串圈套的人,早知道帕德洛夫会去擦掉指纹,就在自己喝完咖啡后,偷偷把毒物涂在了咖啡杯上面。下毒者这一手的高明,不单单可以让帕德洛夫自己心甘情愿去接触毒物,还不自知,而且能够借被杀者的手,把到底哪只杯上涂有毒物的证据擦掉,当然女佣贴在杯子上,表明是谁喝过的条子,自然也是被帕德洛夫除去的,这显然不难预测。所以我们现在去调查那些咖啡杯,能够在某只上面发现有毒物反应,却无法知道那到底是谁喝过的,犯人就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了。”
伊维尔又插嘴了,之前基本没有说话,或者会让人以为这个胖子是个平庸的人,但实际上他的头脑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他的心思也一直在围绕这些事情在转,“事情会这样发生的几率是很大的,但设计这些圈套的人,不也是在**?也有可能在事后被我们查出是谁喝过的咖啡杯上有毒,那会成为铁证的。”
巴德贝尔对于这种质疑倒没有放在心上,显然他已完全支持慕千成的看法,“任何犯罪都是**,犯人既然敢干这样的事,这点胆量不会没有的。”
慕千成笑了笑,“为什么需要**,难道你觉得帕德洛夫会不去擦指纹?”
“我不是这个意思”,伊维尔连连摇头,“帕德洛夫肯定会去擦指纹的,但凡事都有意外,不是吗?譬如说,敲带毒的杯子他没有擦干净,譬如他刚要擦时,你们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