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燕,她绝对不是一个心性弱懦的人,她行一步思三步,早就想到阿芳的惨死,她是最大的嫌疑,所以此刻面对李斐和寿春公主的轮番攻击,孙玉燕必须表现得坦荡荡,她极尽的挺直了腰杆,对李斐和寿春公主吼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派人杀的!”
李斐轻蔑的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卫王府原本就不涉朝堂上的权利之争,唯一的争夺,就是怎么平衡皇族和妻族的权利而已。李斐逼近孙玉燕,目光如炬就那么灼灼的射在她的身上,道:“她一日日的深得了卫王的喜爱,她和卫王有了孩子,最要紧的,她有襄王府和公主府的帮扶,你忌惮她,你甚至害怕她,你害怕她哪一天会取代了你的地位,所以现在就杀了她。先打掉她的孩子,再杀了她!”
“你胡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孙玉燕被李斐压推了两步,抖着唇辩驳。随着驳斥之声脱口而出,孙玉燕自己先信服了自己,她的底气就那么鼓了起来,推搡了李斐一把,大声道:“我在害怕她取代了我?就她,凭什么能取代了我!”
寿春公主口气冷硬,道:“就凭她待五哥,时时处处都比你体贴上心。”
“这也就是你以为的,公主殿下!”孙玉燕对这个和卫王府比邻而居,一直监视着自己的寿春公主不满久矣,此刻就把这种不满的情绪宣泄出来。孙玉燕指着寿春公主,也指到了李斐,哂笑道:“我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妒妇,嫉妒的一个女人也容不下。我是没有嫉妒,我对卫王,就算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有我所背负的家族冀望。”
“卫王妃,我也是心心念念的,要做好我的卫王妃。”孙玉燕扶着自己的额头,掩饰下了她浮与脸上的痛苦,道:“或许在你公主殿下的眼里,我是做得不够好。在别人的眼里,在父皇的眼里,未必就是那么觉得了。”
寿春公主遭了那么一睹,是无力反驳的。因为数年下来,皇上多次赏赐孙玉燕,比之方佩仪李斐,孙玉燕从皇上那里得到的重视是分毫不差。所以寿春公主是撼动不得孙玉燕,只能做一个蛮横的小姑子,给卫王纳了一个侍妾,将阿芳送进了卫王府。
这么说起来,孙玉燕就仰天笑了起来,她一手撑着阿芳的棺木,一手扪心道:“一个贫贱的丫头,一个二嫁的寡妇。你们以为她有多好?大字不识,礼仪不通,管家不会,一身的穷酸气儿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还想让她取代我成为卫王妃?卫王妃换做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简直是皇室的耻辱,是卫王的耻辱!”
李斐转头,眼睛酸胀的看着阿芳的遗容。
孙玉燕越说越痛快,哈哈的笑了两声又道:“所以我才是卫王妃,她只是一个侍妾,她也就配做一个侍妾。”
一场三方都是处心积虑的针锋相对,不知道是谁赢了,谁输了。
积虑的针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