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潇湘馆出来和苏姐分别后,正要打电话找司机来接我,我面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他手按在了我屏幕上,阻止了我拨通的动作,我吓了一跳,意识来者不善,可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看,那人直接蒙住了我眼睛将我拖到了一个死胡同,我被堵在墙角动弹不得,两旁都非常狭窄拥挤,我本能的挣扎,可他身体似乎抵住了我,将我控制得非常缜密,我只能选择放弃。
他见我不怎么挣扎了,便将手从我眼睛上挪开,我眯着眼缓了一会儿才适应这强光,我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使我一惊,“濮茂?”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他竟然和我玩儿起了绑架这一套。
濮茂戴着黑色毛线帽子,露出一张脸,他额头碎发遮盖住的地方似乎鼓了一块,像是疤痕,但又看不真切,他一改往常温和谄媚的嘴脸,非常凶神恶煞注视着我,他袖口藏着一把尖刀,正好抵在我泄位置,拒我身上衣服不少,可仍旧被刺穿过去,冰凉的刀尖深深顶住我皮肉,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会擦**走火。
濮茂吸了吸鼻涕,“你在雅间里用这招胁迫我,现在我还给你,只是你利用我的人,我利用你的钱而已,我虽然痛恨女人玩弄我尊严,但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怪任何人,同样,更不会把我的怨恨撒在你身上,只要你满足我要求,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离开。”
他要的东西是什么,我自然非常清楚,刚才他出现的刹那我曾想过会否是闵家对他招安反过来暗算我,那就不单单是物质可以满足,对方要我的命,既然濮茂这样说,显然他不是闵家派来的反间谍,只是找我要钱,钱我不在乎,如果我能将美索重新夺回来,钱财将成为我最不在乎的东西,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便有了些底气,我非常淡定推开他握着****抵住我的手,他愣了愣,没有立刻对付我,男人本能上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看上去又非常瘦弱的女人是存在轻敌性的,他任由我推开后,便站在那里一脸痞气看着我,我没有耍任何花招,这个时候为了一点钱忤逆他的想法才是愚蠢行为,我主动掏出皮夹,将钱递给濮茂,他点了点数有些不满说,“才八千,你打发要饭的啊?”
我冷笑说,“那你是什么?”
璞茂本就不悦的脸更是蒙上一层霜,他再次将****指向我鼻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瞧不起人?你还不是拿着你男人的钱出来耀武扬威,如果没有他,你还指不定在那个男人胯下赚钱。”
我瞟了一眼刀尖,“人到底是尊贵还是卑贱,是富贵还是贫穷,过得快乐还是无趣,自己最清楚,别人怎么说都存在自己的想法,或者恭维或者仇视,都距离事实有所偏颇,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
我将皮夹直接递过去给他看,他翻来翻去发现除了一些卡真的找不到一分钱现金,略微不耐又扔给我,我说,“我随身携带只有这么多,我买东西都是刷卡,不带多少现金,你要是觉得八千不够,急需用大数字,我可以用******转到你账户。”
濮茂把钱摞成一沓,在掌心内来回扫着,“我要多少你都给吗?你挺大方啊,你男人钱都让你败光了吧?那我要三十万。”
我听了之后冷笑一声,“你在和我讲笑话吗?三十万,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你还要这么多,只是帮我演了出戏,你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闵家找你麻烦了吗,你缺胳膊短腿了吗?****帮忙担一条性命的罪孽才要八十万,你这样狮子大开口,可是没有道德的。”
他拿着钱哈哈大笑,一脸痞气,“道德可以让我在这个社会活得非常富贵吗,可以让我想要什么就立刻拿到手吗?你们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就属你们最不是东西,压榨百姓偷梁换柱,人前人后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我听说了,你死了男人,自己一个**,有不少钱,祝臣舟是你姘/头吧?他不要你了,娶了闵丞纹,你心里不痛快,这才要坏他好事的,你们女人啊,蛇蝎心肠,歹毒得狠,我帮你出了气,还让闵丞纹对我彻底恨上了,连最后那点记忆都不复存在,我怎么也得捞点精神损失费,才算不亏,你不在乎钱,但我在乎,我们互惠互利,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姐姐的补需要钱治疗,我开销也大,我们一日战友,这情分就还在,你总不能见死不救,不然我要是把你是我背后**主的事捅出去…恐怕你在海城比闵丞纹的名声还惨,她还要祝臣舟撑腰,别人多少忌惮她男人身份也不能议论得太难听,你可是死了老公的,**门前是非多,本来你日子就不好过,你还要雪上加霜吗?”
濮茂的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虽然贪婪好/色,但远没有这样无耻赖皮,这短短三天,怎么会将一个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我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我的背部紧紧贴住墙壁,我看了他半响,他被我看得发毛,有些不自然的将衣领竖起遮挡住自己下巴上的青紫,我原本并未发觉,他这个动作反而引起了我怀疑,我眯着眼说,“有人找过你?”
濮茂愣了一下,我逼视他的目光被他仓促躲开,他一边别开头一边结结巴巴说,“谁也没找过。”他说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脸,“你不打算给钱,跟我转移话题?谁找过我关你屁事!”
我现在根本拿捏不准到底是谁私下联系了濮茂,是否也同样扼住了他软肋,要他敲诈我,如果是这样,即使最浅显的目的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