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锢着我,我没有办法躲开,他的脸部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贴在我头发上,他非常温和而耐心的一点点拂开,将每一缕头发都绕在他指尖,动作非常轻柔,直到露出我右侧面庞,他指尖的动作才停下,他似乎在专注打量我的五官,眼神逼摄力很强烈,让人有些无所遁形,仿佛你全部的缺陷都可以被他纳入眼底,你会觉得尴尬而羞愧。
我清楚见到他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比****上打磨多年的陈靖深还要更可怕。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使人惊慌的锋芒。
脸颊感觉到濡湿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我身体在霎那间完全紧绷住。
我迄今为止只有过两个男人,罗瑾桥带给我的更多是煎熬,他非常莽撞和暴躁,在**上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就是横冲直撞,像疯了一样,折磨得我腰间都是被掐出来的青紫色。
我们次数不多,也是从老家来到这座城市后才有过的,为数不多几次,他就和柳嫣走了,那时候很穷,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块钱,吃喝房租,还有交通费用,就去掉了一多半,我几乎不沾荤腥,不是我不爱吃,而是我要攒着给他买像样的衣服,我知道他是一条渴望海洋的鱼,他不会一直把自己沉浸在底层,他有极大的野心和梦想,但我没想到,他会走这样一条肮脏不堪的捷径。
而陈靖深让我体会到了男女情事的快乐,我第一次知道除了金钱和地位,还存在一种更深入骨骼的欲/望,就是交缠。
我承认我对陈靖深并达到不了深爱的地步,也许是情伤还没有完全弥合,也许是他对我的疏离让我不敢轻易迈出去那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一步,我们一直在保持相对安全的范畴内尽力朝前依靠,他带给我太多我从没有过的感受,将我密密麻麻的缠绕起来,不得不依赖他,放纵自己。
祝臣舟的指腹在我耳朵后面凸起位置轻轻擦拭着,我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也偶尔颤动一下,我始终在用力推开挣扎,可他的另外一只手将我完全固定住,他力气太大,我们之间的抗争悬殊得离谱。
“陈太太很敏感。”
他忽然发声,在寂静的水池旁像炸开了一圈激荡的涟漪,我语气冷漠说,“祝总既然知道我是陈太太,就不该这样明知故犯不尊重我。你和靖深是合作伙伴,也算半个利益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祝总不需要我来教。”
他低低的嗤笑了一声,“可你现在还不是他太太,对吗。”
我偏过头,视线中是他梳理得非常整洁漆黑的头发,“未来会是,这一点很明确。”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非常温柔深情的用眼睛和我对视,我看到了他隐藏在其中的惊涛骇浪,如墨色深邃。 [^*]
“我觉得世事难料,尤其是我们这样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感情。所以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伸出手抬起我下巴,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浮的用指尖托住,他微微歪着头,眯眼细细打量,看了我良久后,他笑着说,“我会看一点面相,陈太太骨子里可是水性杨花。”
我张了张嘴吧要说话,可他忽然手部下滑,扼住了我的咽喉,同样是虚浮的扣在那里,但也足够让我吓了一跳,我觉得他很危险,他要做什么,何时会出现,都是未知,谁也窥探不明。
他像幽灵,像魂魄,将人蛊惑得惊慌失措。
我眼眸下垂,想要看看他握住我的姿态,他的笑声从我头顶溢出,很是愉悦,“我对于水性杨花的美丽女人,向来来者不拒。倘若陈局对陈太太有些厌倦,不妨来找我。”
我被他的轻佻挑起了一直积蓄的怒火,我冷笑一声,“祝总也太高看自己,我丈夫怎么会厌倦我,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依然是陈夫人。你们之间恩怨我不了解,也不想清楚,我只希望祝总之后见我每一次,都可以尊重些。”
他嗯了一声,面部是若有所思的笑容,“的确,我们会见很多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