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要再掩盖已经来不及,他只好搔了搔头发说,“常哥用来上刑的。”
祝臣舟蹙眉闭了闭眼睛,“我说过,不允许在**内搞这些东西,都他妈拿我话当放屁吗!”
祝臣舟温润冷静的脸难得怒意遍布,吓得男人身体一僵,立刻低下头一声不吭,祝臣舟失去了耐性,他吩咐立刻将常兴逸叫来,男人不敢怠慢,拿着电话避出去,约摸两三分钟,又从外面进来,他端着两杯茶和一个果盘,放在我和祝臣舟座位之间的方桌上,他拿不准该怎么称呼我,但也猜到一定身份不一般,所以对我十分客气谄媚,从他眼神内便看得出年岁不大可混江湖已久,是个社会上游刃有余的老油条。那股机灵劲儿一般人可学不来,可人家都刻在了骨子里,随便抖动两下都是满满的坏水儿。
祝臣舟头靠在沙发上假寐,我则无聊看手机,男人始终站在那里,也不敢出声打扰,但明显站麻了脚,还好常兴逸来得很迅速,男人先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他声音无比轻松对闭目的祝臣舟说了声常哥到了,便立刻迎上去。
常兴逸推门进来时,我被那股阴风吓了一跳,是直接吹向我皮肤,在滚烫上活生生涂了一层冰,让人瞬间就寒下来。
常兴逸身体非常魁梧,比祝臣舟要精壮一圈,脸上有一块青色的圆形胎记,在颧骨位置,他刘海非常长,大约为了遮盖,可奈何长的地方很明显,这样一来反而让人将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到那块胎记上。
常兴逸迅速走到祝臣舟旁边,他俯下身喊了声舟哥,祝臣舟闭着眼,却忽然抬起手臂照着他脸砸下来,这一下着实不轻,常兴逸又躲闪不及,被砸中的脸上顿时浮起一片深红,他捂住脸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尴尬不解,男人早就呆住了,他没敢久留,怕惹祸上身,朝我微微颔首了一下悄无声息从门口溜了出去。
祝臣舟脸色冷肃,“知道我为什么动手吗。”
常兴逸张了张嘴吧,大约有点不服气,但他最终还是忍气吞声说,“知道。”
“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常兴逸忽然无比激动,“舟哥,您现在也怕事了吗?道上人都清楚,横在您上面的只有蒋升平,他咱们没办法,谁让他老子第一批吃螃蟹,把天下打给了他,可除了他,南省这边谁还干得过您?薛竹文他算个鸡.巴佬!”
常兴逸越说越激动,祝臣舟却十分冷静,“我是不是怕事的人,你最清楚,黑白两条路,我从没怕过谁,向来都是别人怕我。可薛竹文到底招惹了你什么让你连这个篓子也敢捅。”
“他手下人上了我娘们儿!还他妈搞大了肚子,我能完得了吗?”
“无知。”祝臣舟打断他,“女人那么多,哪个不能让你尝,已经被对方用了的你要来干什么,不嫌恶心吗。我帮你平一次,薛竹文就不会怀恨在心?他也是有仇必报的人,这条路上,他并不比我弱多少,你以为天大的事都有我帮你扫雷,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也去掀这场战,如果我袖手旁观,你还想活命吗?”
常兴逸的嚣张气焰弱了一半,但他还是不服气不甘心,“但他碰了我娘们儿,这口气舟哥你说我怎么咽?如果他碰了您女人,您就顾忌这么多不闻不问得过且过吗?这头上长草的滋味可不好受!咱们打江湖怕过谁,不怕心里别扭,就怕传出去被别人听了咱们抬不起头。”
祝臣舟目光扫了一眼放在对面桌上的烟盒,常兴逸拿起来递给他,为他点上火,祝臣舟吸了两口过足瘾后对他说,“仅此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动了薛竹文,我不会插手为你平。”
常兴逸听到这里当即露出笑容,“谢舟哥,那您帮我灭了他?”
祝臣舟冷笑一声,“我帮你宰了他怎么样。”
常兴逸笑容一僵,他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祝臣舟说,“这件事我有我的解决方法,你是痛快还是不痛快,我奉劝你见好就收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