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付了一半定金后,从三楼下来,看到前台位置站着一个打电话的年轻女人,非常张扬奢华的穿着,背影瞧上去非常熟悉,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那个女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正是消失了一个月的崔婕。
她比之前更加明****人,似乎是纹了半永久妆容,脸上的五官更加深邃自然,脖颈上硕大的珍珠项链,在璀璨的彩色灯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她看到我同样很惊喜,迅速挂断电话朝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我们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拥抱了一会儿,她松开我说,“现在该叫你陈太太了吧?这才多久没见啊,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以前最被大家瞧不起的沈筝,摇身一变成为了局长夫人,比我们都要高贵得多,现在回头看看,不得不说你是最有心机的,你知道怎样拴牢男人,怎样步步为营视线自己终极梦想,而不像我们,贪图眼前的小恩小利,最终被男人厌弃,就算将来陈局长也会厌倦你,最起码你的妻子身份也能从他手里狠狠分来一大笔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包几个小白脸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我哭笑不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咱俩最落魄的时候彼此都见到过,现在装模做样干什么呢。”
她拍掉我的手哈哈大笑,“是啊,别人面前怎么讲究排场都无所谓,但在你面前我一辈子都挽回不了形象,我踩着一只瘸了跟的鞋被男人揽着新欢嘲讽的样子你都见过,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啊?”
她声音太大,尤其最后三个字,引来几名男宾客的斜视,我捂住她涂抹了橘黄色口红的嘴,“小点声,这毛病怎么还改不了。”
她朝我眨眼睛笑,撅起嘴巴在我掌心吹气儿,我被热浪熏得松开了她,有一名女孩将包好的蓝色妖姬递给她,崔婕非常豪**掏出五百块钱,塞进她的上衣口袋,“不用找了,我不喜欢钱包里有零钱。”
那束蓝色妖精非常冷艳魅惑,颇有玄机的是还沾着不少晶莹剔透的水珠,看上去和崔婕的气质格外相符,融为一体。
她看了看我从楼上下来的指示牌,“捧花…这么快就办婚礼了?看来老陈总算良心发现不能再委屈你,不然让别人搞走了,他偷着哭去吧。”
我笑而不语,她伸手戳了戳我乳.沟的位置,笑得一脸色/情,“大了不少哟。红光满面看来是没少受滋润,老陈这个年纪如狼似虎的,自己平时多补补,千万别懈怠,再好的男人啊,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食肉属性,保不齐心血来潮出去打个野食尝尝,最好的方法就是榨干了他让他没有有心没力。”
我觉得如果不打断她,她会一直说下去,而且越说越离谱,我急忙抓住崔婕手臂用力晃了晃,“姑奶奶我知道了,别再往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
她在我眼前搓了搓指尖,“请柬有我的份儿吗?”
我笑着说,“当然有,只是没地方给你送,谁让你一直都关机。除了苏姐,海城这边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你。”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明天应该有时间吧,主要是…”
“崔婕!”
她话没说完,门口被人推开一条很大的缝隙,有个年轻男人探进来半副身体,脸上有细微的不耐烦,“你买完了吗?”
崔婕娇俏的回给那男人一个笑,“买完啦,瞧你才等多久就着急啊。”
那男人没说话,又退了出去,崔婕拍了拍我手背,“今天聊不了,改日我再约你,我换了手机号,原先的不用了,等我联系你吧。明天婚礼,我会尽量赶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抱着花束追出门外,直到目送崔婕离开,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我实在想不到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她就火速傍到了另外一个金主,并且和她之前侍奉的老男人相比,还是个外形勉强说得过去的年轻小开,崔婕的手段过人,这个我早知道,在情/妇圈子内本身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我万万想不到她手段已经高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钓一个男人比钓条鱼都简单。
我走出花店大门,崔婕和那个小开刚好坐进一辆蓝色的跑车内,朝着马路对面开去,她在车内看到了我,探出头朝我摆手道别,我扬起手臂正和她挥舞,忽然从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影,他步履飞快,脚下仿佛生了风要腾空飞起,直奔我而来,我尖叫躲闪间被他一把扯住了握在手内的电话,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人影便消失在人群内。
速度之快路过群众都没有察觉到。
像一道闪电。
我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扒手,别说我独身一个女人,就算是身手过硬的保镖,和刚才那人过招也讨不到便宜,手简直太快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是我今年丢失的第三部手机,前两部是我疏忽大意落在了公共洗手间,再回去寻找早就不见踪影,这一部则?*馓旎日被掠夺走的?b>
我回到车里,司机正在驾驶位调播音响,我将我经历的事告诉他,他顿时一愣,“怎么会这样?那边可是商业街,交警就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站岗,这群扒手胆子也太大了。”
我嗯了一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想到陈靖深那张时而过于严肃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要让你们陈局知道我被明目张胆抢了手机,他一定会背过气去。我可是刑警家属,竟然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司机安慰了我几句,见我心情不佳,也不再说话,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