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臣舟这句话说完,对面被我看得极其不自在的三个男人纷纷一愣,他们颇有深意的互相对望一眼,我将他落在我耳畔的手握住,一边笑着推开一边对他说,“没办法,我丈夫惯出来的。”
他挑了挑眉梢,“以后还会有其他男人愿意惯你。”
我哦了一声,“可我并不需要,仰慕并且深爱自己丈夫是一种女性品德,他不需要多么优秀,只要能够满足妻子仰望条件即可。而我丈夫几乎符合女人对男人的全部条件,我为什么还需要其他男人惯我,贪得无厌索取无度,会遭到报应的,祝总觉得呢。”
祝臣舟点了点头,“当然,并且我认为一个男人如果需要妻子去拯救,他就活得非常不成功。”
我不动声色斟了半杯红酒,举起来在我面前空气从左到右依次椅,那三名男人都以为我要敬酒,纷纷用手指触摸到杯身,但我并没有,而是最终定格在祝臣舟面前。
他轻佻眉梢颇有兴味的看着我。
“第一次敬祝总酒,您赏脸喝吗。”
他只垂眸扫了一眼,“为什么要赏脸,每一次应酬不论官商,想要给我敬酒的不计其数,如果每一张脸我都赏过来,我早喝死在酒桌上。酒可以喝,但理由要让我无法抗拒。”
席间气氛顿时变得微,我右手捏着酒杯,左手缓慢游移到祝臣舟的腿上,隔着西裤轻轻摩挲着,滚烫的温度从我掌心传出,他眉目微微一颤,眼神内有一抹讶异。
由于桌布遮盖了我的动作,对面三个男人并不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只单纯以为是彼此的意念交汇,毫无肢体接触,他们非常不解凝视着,饮了酒的祝臣舟在我青涩挑/逗下理智有些溃散,对于这样的男人,我非常清楚火候,他们阅历女人许多,什么样的性感尤/物都见了不计其数,从来都是女人使劲浑身解数去诱/惑,而青涩反而成为他们不愿暴殄的天物,在风情万种的衬托下,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非常庆幸陈靖深将我保护的这样好,青涩对我而言,信手拈来。
在我手指继续缓慢向上攀爬时,祝臣舟忽然一把按住我手背,他胸口起伏,看我的眼神波涛翻覆。
我笑得魅惑,将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祝总肯赏这个脸吗?别人敬酒,恐怕不敢轻易这样。”
他气息略微不稳,“不错,谁也不敢。”
他看惯了我冷静抗拒和自持,对于忽然改变了风格的沈筝,充满了好奇与兴趣,而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味,可以换来源源不断的东西。成功女人的象征便是用自己的手段延续它,使它不幻灭。
祝臣舟并没有立刻接过我的杯子饮下,而是借着我举杯的手,将脸庞凑过来,他张开双唇含住杯口,用手托住我的手腕,让杯子一点点倾斜,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进入他口中,他喉咙上下滚动,眼神却始终凝视我,意味深长的勾着浅笑。
席间顿时鸦雀无声,祝臣舟喝得非常慢,并不像他以往干脆风格,杯见底后我手也举得酸痛,他用纸巾擦了擦唇角酒渍,面色极其愉悦,“好酒。”
对面男人大约沉默太久有些憋得难受,听到后立刻接话说,“这是法国著名酒庄七十年代的精品红酒,入口醇厚,味道极佳,我轻易不拿来招待客人,唯有祝总才能使我忍痛割爱。”
祝臣舟没有理会他,而是颇具深意看着我手边的空杯,“香气逼人,余味不绝,这是我喝过的最有味道的酒。”
我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食物,基本都是下酒菜,样式非常丰盛,做工更是精致好看,可口味清淡,我最近食欲都不好,对于没什么味道的更不愿下咽,我一直没有动筷子,祝臣舟看到后招手将庞秘书叫过去,附耳说了句什么,庞秘书离开几分钟,接着便带领一名服务生从门外进来,手上端着一盅香辣蟹羹。
坐在我正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我面前的蟹盅,他赞不绝口说,“祝总一旦疼惜一个女人,真是事无巨细,我们一直认为男人做大事不拘汹,给足身边女人钱,喜欢什么自己安排,只要不惹出事端,我们懒得过问,今天祝总为我们上了一堂风月课,得到祝总所爱的女人,真是泡在蜜罐里。”
我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我抬起眼眸冷光扫射过去,那男人一怔,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倒是他旁边的男人先反应过来我身份,在桌下不露痕迹扯了扯他的西装下摆。
祝臣舟察觉到我越来越冷的脸色,他低低笑了一声,“女人难登台面,没必要在男人桌上谈论,过分给她们脸面她们会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用汤匙舀着蟹羹,小口小口品尝,那三名男人显然和祝臣舟不是非常熟悉,对于他的阴晴不定很不习惯,每当有一个话锋转折,便陷入沉默和窘迫。
祝臣舟一边看着我用餐,一边若有所思说,“我听闻席总名下这家娱乐公司上市后,势头似乎不错,原先海城这边是星凰和海娱平分**,如今席总毫无征兆便挤入进来,给这两家老牌公司措手不及。”
坐在祝臣舟对面的席总哈哈大笑,“商人最忌讳面对危机时惶恐不安,内部矛盾四起,就蹦不了多长时间。怎样制造危机,那自然是在他们根本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给予当头棒喝再乘胜追击。上市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煞费苦心压制消息,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效果还不错。”
席总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脸上眉飞色舞,“祝总大约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