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都市现代>色戒缚瑾>129 给你
错,尤其举止不俗,祝臣舟对于别墅内的佣人要求很高。

我对她说,“你学历不低吧。”

她笑着点点头,“大学本科。”

我说,“那你为什么要做保姆。”

她很不解反问我,“那我应该做什么”

我刚想脱口而出公司白领,但我最终把这四个字融化在舌尖上。

我朝她笑了一声,她也回报给我心照不宣的一笑。

这个社会从来不是你志向远大便敲机遇给你充足的用武之地,再好的千里马也需要伯乐挖掘赏识,动物的世界中竞争尚且如此激烈,何况这茫茫人海,有才有貌的不计其数,可真正付出与收获成为正比的又有几个。

她还算幸运的,为祝臣舟做事待遇很高,在海城也可以扬眉吐气,很多情况下你的职位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这个岗位带给你的利益和发展,侍奉一个优质上司,要比在一盘散沙内做将领更加充满前途。

我对她说,“你去忙吧,很晚了。”

她笑着说,“忽然有点困,今天不是我值班,我去睡了,沈秀也早点休息。”

她和我道了晚安,便拿着那只盆又回到房间。

我缓慢走向过道尽头,这边有一个倾斜的坡度,一侧花盆内种着君子兰,窗台上还有一棵仙人掌。

祝臣舟侍弄花草豢养**物,都不是寻常人会选择的物种,他品味非常奇特,而且很擅长驾驭别人,他喜欢把自己的情绪和认知强加给对方承受,但又不愿向对方妥协分毫。

我再次将窗子推开,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底下喷泉自从入冬就不再开启,一池寒潭了无生气,睡眠漂浮着许多枯叶,从高到低俯视格外凄芜苍凉。

我呆呆望着池内寒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的沉寂很久,直到我听见楼下庭院方向终于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们似乎停留很久,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一束明亮光线自车库方向逼射出来,正好映在喷泉内一樽神女雕塑上,在这漆深夜中,看上去诡异又沧桑。

我忽然醒悟祝臣舟要走了,彻彻底底的离开。失去陈靖深这唯一的牵绊,我们自此就像两个世界中的人,没有任何借**集,哪怕变为浮萍沼泽,都不会顺流飘下到同一片湖泊。

也就是说,我们一朝分别,此后都再无可能。

我心内被一块无法移动的巨石哽住,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自己的惆怅与失落。

我依然没有逃过这世间女子惊世骇俗的婚姻背叛,我没有守住自己只为陈靖深盛开的底线,不停的自我抗拒与警告中,我还是迷了路。

我用冰凉双手捂住自己同样毫无温度的脸,我终于明白痛不欲生是怎样一种挖心蚀骨的煎熬。

和这份灼痛相比,曾经罗瑾桥的抛弃又算得了什么,我游离在一份道德警示的边缘,手中握着的沙就像我对祝臣舟理智的崩盘与垮塌,一点点散去。

我匆忙转身时候光滑的脱鞋从我脚掌脱落,我没有去捡,我争分夺秒光着脚从地毯上跑开,不顾一切冲下楼去,路上惊慌失措间撞翻了一名保姆要送上楼给我喝的牛奶,滚烫的奶泡溅在我睡袍上,发出嘶拉的声响,保姆吓得惊叫出来,她要扶住我检查我是否被烫伤,可我根本顾不上自己,我甩开她禁锢我的手,朝着大门外跌跌撞撞奔去。

一辆色的轿车停在车库外,孟奇光在后车厢稳固车门,祝臣舟正好弯腰缓缓步入车内,我不停喘息着,一手扶住门框站在庭院外朝他大喊,他身体一顿,站直身体朝我看过来。

我们之间是一条冗长的石子路,虽然堆砌了许多鹅卵石,可道路修得非常平坦,上面铺了一层错落轻薄的白霜,大约冻住了,风并没有把它们吹散。我视线内是越来越汹涌的大雪,将他伟岸高大的轮廓吞噬隐没。

祝臣舟身上的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高领的灰色毛衣,他头顶罩了一把伞,狂风暴雪掠起他衣袂飘飞的下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凝望我。

我裹着睡袍瑟瑟发抖,脚掌像是踩在一块厚冰上,流淌的血液早已麻木,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被冻得毫无知觉的脸部肌肉根本无法运动,我两枚唇瓣每分开一下,那巨痛便扯着我皮肤肆虐。

祝臣舟看到这一幕后,他眉心深深蹙起,转过身将手中上住递给孟奇光,吩咐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朝我走来。

我在风雪内眯着眼睛,在他还没有来到我面前时,我便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朝他艰难伸出手,他似乎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狼狈而柔弱的时刻,整个人都对他充满依赖,祝臣舟脚步略微停顿一下,然后毫不犹豫握住我冰凉指尖,攥在掌心内传递热度给我。

我剧烈咳嗽了几声,他拍打着我后背,我摇椅晃的身体倾倒在他怀中,用虚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我怕来不及。”色戒新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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