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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背上拍打的动作应声而顿,“什么来不及。”
我张口被风灌入满嘴冰雪,喉咙又痒又涩,想要说的话只好咽回去,他这时注意到我竟然光着脚踩在厚重的积雪上,他将我一把抱起,用脚踢开门进入客厅。
相比较外面冰天雪地暗无天日,客厅内要温暖明亮许多,这一冷一热交替让我整个身体狠狠颤抖了下,祝臣舟感觉到后将我放在沙发上,第一时间脱下身上大衣裹住我身体,他坐在我旁边用双手毫不嫌弃握住我的脚,脚似乎长胖了很多,我根本感受不到他在触碰,直到几分钟后冻僵的脚渐渐缓过来,才有痒痒麻麻的感觉。
祝臣舟看着我通红的皮肤,他转身对刚才那名和我碰撞的保姆吩咐说,“去拿药箱过来。”
保姆答应了一声刚要走,祝臣舟看着地上狼藉的奶渍和碎片问,“这怎么回事。”
保姆原本就非常慌张,生怕被怪罪,藏着掖着打算等祝臣舟和我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再悄无声息收拾残局,没想到还是被心思缜密的祝臣舟发现,她低着头啜喏半天也没讲出所以然,祝臣舟脸色却在她吞吐间更加低沉。
我看到后替她解围说,“是我从楼上跑下来撞上她。”我解释完后看向那名保姆,“你伤到了吗。”
她受**若惊的摇头,“没有。”
祝臣舟扯住我手臂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有一块通红和其他皮肤不同,分明是烫伤,而不是冻伤,他脸色沉如墨。
我见到后立刻将两只手抵在唇边呵热气取暖,祝臣舟看我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无暇顾及去兴师问罪,而是紧紧握住朝我掌心呵气,“去拿药箱。”
保姆听祝臣舟这样冰冷语气更加不敢怠慢,她跑进储物间将药箱拿出来,双手放在茶几上,战战兢兢扫了一眼我被烫红的皮肤,迅速退回到那片狼藉后面。
祝臣舟面无表情将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酒精棉球以及纱布药膏,他为我把烫伤消毒后,用药膏蘸在纱布上包裹住伤口,然后拿橡皮贴粘连固定,他似乎非常顾及女人心思,知道女**美,不愿被包裹得太难看,所以他没有占据多余皮肤,只是在烫伤部位进行处理,小小的一团隐藏在手肘外侧,穿上衣服后根本看不到。
他结束这些流程后用消毒纸巾擦拭着手指,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你一会儿还走吗。”
他嗯了声,“走。”
我看着自己脚趾,“是…闵秀那边住。”
他将纸巾攒成一团,丢尽垃圾桶内,“对。”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听庞秘书讲,你把闵秀看作是未婚妻。”
祝臣舟微微挑了挑眉梢,“庞秘书讲的。”
我发觉自己竟然口不择言把庞秘书出卖了,我立刻抿住嘴唇,他等了片刻都不见我回答,便偏头扫了我一眼,“算是。”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门当户对商业联姻啊。”
他听我语气没有忍住笑出来说,“首先,不管时代如何发展变迁,门当户对永远是婚姻关系内上层人士非常在意的重点,没有人会把自己原本丰厚的羽翼砍掉,都是希望更大限度的填充它,男人和女人的感觉可以在相处中培养,但两方的经济与家世过分悬殊,这份不平衡也不可能取得婚姻上的圆满。其次,我没有说我和闵丞纹之间是商业联姻,巨文不需要闵氏的辅助,闵氏也无需依附巨文,我们双方没有任何合作。”
我垂眸看着自己被包裹的伤口,“成功人士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不管是商业还是女人,都不会望梅止渴。”
祝臣舟一只手撑住额头,眼睛透过指尖缝隙看着我,“我并不懂你的意思。”
我心脏位置闷了口气,我用手纠缠着纱布把玩碾磨,他伸手将我手指挑开,“不要动,它不碍你的事。”
祝臣舟重新为我包扎已经松开的地方,在这时孟奇光撑着一把伞站在门口,他敲了敲玻璃门,客厅内并没有保姆,祝臣舟朝二楼喊了声,下来一名佣人,她将门打开迎入孟奇光,他脚底全部是雪霜,他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玄关的地毯上对祝臣舟说,“先生,闵秀那边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询问您什么时候到,她好方便提前为您准备温热的洗澡水。”
祝臣舟抿着嘴唇沉默了片刻,在他沉默期间我手指始终用力掐着掌心,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回答,我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从此以后祝臣舟这个人将成为沈筝的天涯陌客,谁也不知道我们曾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在道德的庞大阴影下被摧垮熄灭。
我从没有真正歇斯底里面对自己的人生失控呐喊,我一直在为了生存千方百计隐忍自持,我爱过恨过痛过伤过,唯独没有为一个男人疯狂过。祝臣舟放过了陈靖深,可正如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所预想那样,他们永远不会成为盟友,永远是敌对,骄傲如陈靖深,他不会忘掉这一次的耻辱,祝臣舟也不会释怀十年前的仇恨,他们会一直相杀,到终有一方再也爬不起来。
我对仍在沉默中的祝臣舟说,“以后呢。”
他非常冷静问我,“什么以后。”
我说,“你还会再对靖深下手吗。”
祝臣舟想了一下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官商这个庞大的场面上是没有定数的。”
他说完后用手指蹭了蹭我脸颊,“倘若某一天,我对你的兴趣彻底磨灭,我再对他下手,谁也阻拦不了。除非在此之前,他可以扳倒我。我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旧仇怨,还有男人在事业上的雄心。”
他说完这些后,脸凑过来在我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西裤和衬衣,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