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深格外谦虚,他垂眸漫不经心摆弄着手中的花束,把那些外翻的花瓣朝着花蕊方向微微捏了捏,“学无止境,和革命先烈相比,现在的我们算得了什么,还不及前人万分之一,怎么敢当英雄两个字,不过论起商业方面的英雄,祝总当仁不让,刚才提到祝总和闵秀大婚在即,不要忘记送我请柬,我和沈筝补办婚礼也要提上日程,希望这一次能请得祝总光顾,也不知道上一次祝总借口繁忙推不开事务是因为什么,不过也好祝总不曾过来,否则婚礼上那点问题我怎好向祝总解释赔罪。”
祝臣舟当然听得出陈靖深的讽刺和阴险,他如果接着这个话题哪怕提及半点,陈靖深再说什么都会被聪慧敏感的闵丞纹察觉,所以他只能选择巧妙避开,当作没有听到。他皮笑肉不笑说,“静候佳音,如果恰巧选在我和丞纹同一天的日子,那一定是海城难得一见的盛世,我非常期待。”
陈靖深将手中的花束递给我,他温柔揽我入怀中,在我头顶细发上落下一个吻,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对我这样亲密主动过,我霎那间便愣住,倒是他的翩翩风度看呆了对面缓慢走来的一名年轻女护士。
陈靖深一边目光深情为我整理着头发,一边对祝臣舟说,“那怎么好抢祝总和闵秀风头,我只希望不在国内大办,以免再被觊觎我夫人的狂徒搅乱第二次。祝总觉得呢。”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