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茂略微怀疑打量我,“你和祝臣舟很熟悉吗,听你说话好像有点过节,但又不太像仇敌。你为什么要害闵丞纹”
我笑着看了看他,“怎么,不舍得害你旧**,心软了”
他不屑一顾摆了摆手,“她算个屁啊,当初跟我时候说的多好听,情啊爱啊的,可最后还不是那么狠,紧要关头说甩就甩,我被打的时候她袖手旁观,她就怕她老子,我当时被打死她也不会替我说什么,这样的蛇蝎妇人,我有什么不舍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视线投向宴会大厅中人最多的一块场地,此时订婚仪式刚刚开始,一身白色西装的祝臣舟手捧花束站在舞台上面朝红毯,他脸上挂着最儒雅绅士的笑容,这样俊朗的风姿何止闵丞纹会为他痴狂,任何女人大约都不能逃脱。
闵丞纹蒙着面纱,格外绚丽的光束笼罩在她身上,将她有些喜极而泣的面庞投射得楚楚动人,她在自己父亲带领下缓慢走向他,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与慎重。
他们隔着一面花台深情相望,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祝臣舟,仿佛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盛在了那双眼中。
他朝闵丞纹伸出手,后者感动落泪,将自己指尖落在他掌心,闵丞纹父亲满脸慈祥说,“臣舟,说一句真心话,我原本并不希望自己女儿嫁给你,我不愿她成为一个拥有极深城府又非常充满野心的男人妻子,我希望她可以选择一个上进好学、老实沉稳、认真勤勉的男人做丈夫,然而她铁了心要嫁给你,我溺爱心切,也只好顺从她的心意,不过这段时间接触,我认为你也符合我选择女婿的要求,我今天将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善待她,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令她后悔。”
祝臣舟抱住闵丞纹的身体,他非常郑重承诺说,“伯父放心,我一定会用我余生去呵护丞纹。”
我冷笑着看这一幕,濮茂在我身侧同样捏紧了拳头,我能听到他骨节嘎吱作响,我明知故问说,“心情不是很好吗。”
“她很喜欢这个男人”
我说,“摆在眼前的事,还有什么不确定你没看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快花掉了妆吗,一个女人多么介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她都控制不住哭成这副模样,还不能证明她有多满意这个未婚夫吗。”
我说完拍了拍濮茂肩膀,“她早已把你忘得彻彻底底,曾经私奔又如何,你现在这样落魄,成为了富婆和官太太的玩物,她是千金名媛,是海城最有地位男人的未婚妻,享受万千**爱与风光,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街上遇到,她都会像避忌苍蝇和狗屎那样唯恐被你沾上。”
濮茂捏着拳头一眼不发,他眼底猩红一片,此时宴厅传来潮水般的热烈掌声,祝臣舟不知何时掀开了闵丞纹遮盖面庞的白纱,他刚刚离开她的唇角,似乎进行了片刻的拥吻,闵丞纹早已泣不成声,那一头乌发被洁白婚纱衬托犹如瀑布般低垂。
礼仪秀从台侧端着两杯红酒上台,司仪正在极尽神情舌灿莲花,我见时机差不多,便让濮茂靠近我,在他耳畔讲述了一会儿的步骤,濮茂听完后眼底的恨意有些褪去,他脸色非常凝重看了我一眼说,“一定要这么狠吗。恐怕闵丞纹都没有办法做人了。”
“怎么会,看祝臣舟怎样选择,如果他不舍这位**,那么他一力庇护,流言蜚语也伤不到她什么,毕竟这是能者为王权势当道的社会,如果祝臣终面深受打击不能承受,那么闵丞纹还有闵家这棵大树,闵老头不会放弃这个女儿,闵家一天不倒,闵丞纹就还能在海城待下去,我并不想逼她走投无路,我和她无冤无仇,我只要祝臣舟受到殃及,颜面无存年。想想看,那样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未过门的**情史这样不堪,多少人仇富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漏洞,这可是天大的好话题,祝臣舟最骄傲了,他怎么容忍得了别人背后指指点点。”
濮茂咬着牙没有动作,我说,“不管是得罪了闵家还是祝臣舟,我保你平安无事,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你不要挑战我耐性。”
濮茂的软肋和命脉都捏在我手中,他不敢得罪我,也不敢让我恼怒,他非常顺从挤进人群内,而我则绕过一侧高台坐在了贵宾席,有不少同区域的官宦和商户都对我有些面熟,拿不准我身份,便放低姿态主动和我打招呼,不过我并没有开口说话,我谨记言多必失的道理,只是不失礼节向他们微笑颔首。
台上的祝臣舟和闵丞纹正交过彼此手腕要饮下交杯酒,祝臣舟垂眸看着漂浮椅的杯口水面,而闵丞纹则无限依恋透过酒杯凝望他的脸,我饶有兴味看着这美好画面,已经冲向人群最前方的濮茂朝着台上站定。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