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枕头抛向门口,从**上坐起来,我本能看向旁边位置,被子和褥单非常整齐,如果不是中间那一点塌陷,也许我会认为他并没有睡在这房间。
我怔了片刻,门忽然被推开,保姆逆光而立,她低垂头不敢看向卧房里,只盯着自己脚面,“夫人,先生让我请您下去用餐。”
我捂着自己额头嗯了一声,她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等候我,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被监视,对就是那种感觉,我朝她大吼,“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很为难带着一丝颤音,“先生让我将您请下去,请您别为难我。”
我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所有窝着的火都在这一刻无处发泄,冲撞到头顶恨不得燃烧一片森林,我正要对保姆斥责大骂,可她实在长了一张非常苦情的脸,再加上那要落为落的泪眼,我所有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我简单洗漱换了衣服,跟随保姆走出卧室下楼,我到达一楼时看到祝臣舟正端坐在餐厅,他手握刀叉在切盘中造型精致的牛排,他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说,“起来了。”
保姆要为我拉开椅子,我手拂开她,而是亲自将祝臣舟对面的椅子拉开,我发出特别巨大刺耳的噪音,而祝臣舟最讨厌的就是清晨不安静,他立刻蹙了蹙眉,抬起头看我,我皮笑肉不笑说,“**的滋味舒服吗。”
祝臣舟怔了一下,他随即笑出来,“还不错,以后可以多多尝试。”
我被他梗得说不出话,我冷笑说,“你以为**是刺激和乐趣吗这是犯法的,你不在乎声誉所以为所欲为”
“**需要证据,你有吗。”
他咀嚼食物的姿势优雅极了,竟能看出一丝**的味道,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可能撒尿时候都比其他人要更加好看。
他拿方帕擦拭了唇角油渍和酱汁,他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有吗”
我拍了一下桌子,“你挑衅是不是”
祝臣舟闷笑出声,“是你大早晨起来说这样伤感情的话,我不和你计较,你还反咬我一口。”
他将方帕丢到纸篓里,我正准备拿叉子吃食物,庞赞站在玄关外的透明玻璃窗按响门铃,保姆给他打开后,他走进来朝我颔首打招呼,然后走到祝臣舟身后说,“华甫**出了点乱子,那边常哥解决不了,只能由您出面。”
祝臣舟非常淡然拿起一颗叼住,庞赞立刻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他吸了一口后说,“过几天我过去看看。”
“恐怕等不了那么久,这事闹得很大,已经惊动了警方,常哥电话里说,如果今晚再不解决掉,至少十几手下都栽进去,哪嘴巴扛不住了万一抖落出去点什么,您这边更加棘手。”
祝臣舟眼睛眯起来,“这么严重,惹了谁。”
“州县薛哥。”
祝臣舟似乎在沉思回忆这人的名号,“掌控南省航运公司的那薛竹文”
庞赞点头说是,祝臣舟蹙眉掸了掸灰,“我不是说过,未经我允许,一是蒋升平,一是薛竹文,不要去招惹,除非我授意,有我的解决办法,否则这两并不是那么好收场,蒋升平不用多说,薛竹文白背景都很深,他和我素无往来,偶尔商场碰面也是点头之交其淡如水,他不太了解我底细,可我比较清楚他,他这人的城府和权势,并不比蒋升平差,而且更为狠辣,一旦出手,非死即残。常兴逸把我的训诫忘在脑后了吗。”
庞赞说,“最近几年借着巨文的春风,华甫**的知名度几乎可以和宏扬老牌地下**媲美,可宏扬干了几十年,从老子到儿子,但华甫是四年前才建起,能够到这位置,常哥作为领头羊,的确功不可没,虽然您在背后罩着,但大部分时间您都不露面,外界也不是很清楚,常哥平了许多事,难免有些桀骜和膨胀,而我听说两方大起来的关键,是薛竹文手下一堂主动了华甫**内发牌的小姐,那小姐是常哥女人,他咽不下这口气,半夜带人包抄,把那堂主一条胳膊卸了下来,原本薛竹文碍于您的地位也没打算插手,井水不犯河水,结果不到一月查出怀孕,常哥这口气又爆发了,私下到州县撬了那堂主管辖的七街店铺,您在这行混得深,自然比我半路跟着您出家的清楚其中深浅,动女人都能过去,唯独抢地盘,谁也不忍,薛竹文上星期带着几拨精干人马从州县杀到了海城,前天正式露面,点名要常哥的两条胳膊,常哥怕您怪罪,自己顶了两天,但实在扛不住了。”
祝臣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站起身走到门口,佣人过去伺候他更换衣服,他对庞赞说,“你回公司,替我暂代事务一天,我到华甫去看看。如果是别人,常兴逸自己惹出的祸,我不插手,他能帮我管理一**,平事的能耐都没有,也不用拿我的钱去四处潇洒风光,可薛竹文这边不行,常兴逸平不了,我也未必有十足把握。”
庞赞说,“如果祝总有需要,您给我打电话,我会时刻留意。”
祝臣舟嗯了声,他让佣人为他拿了一套崭新的色皮质西装,他穿上去格外英气逼人,他没有系领带,而是拿起一副墨镜戴上,我在他要出去时追过去几步,“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你带我一起吧。”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