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仙朝那边也都在议论着,只不过他们议论的并不是白衣男子是不是真的赤霄君王。
而是议论着要不要动手。
本来按照计划,今日他们并不准备动手,准备等庙会之后再与烟罗皇室进行商谈。
没错。
就是商谈。
这也是仙朝的意思。
仙朝的旨意很简单也很明确,尽量招降烟罗皇室,若是烟罗皇室执意拒绝招降,再以动武震慑,而且只能震慑,不得屠灭,若是仙朝真要屠灭烟罗的话,也不会只来这么点人。
不过。
随着古清风的出现,情况生了改变。
原因无他。
古清风在大西北杀害了数十位仙朝爵子,而不久之前又在烟罗杀害了数位仙朝爵子,九年前苏婳仙子说他死了也就罢了,可现在他没有死,这笔账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以流光阙、龙千刃为的两百多位仙朝爵子各个都在蠢蠢欲动,看样子早已按耐不住。
年轻人嘛,当然年轻气盛,更何况他们这些仙朝爵子为何打老远的跑到烟罗?真以为只是历练历练?说是历练不假,更多是想耀武扬威,从而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为扬名天下做准备。
而三大主事之一,流光家族的长老,流光涛也是这个意思,赞成当场抹杀古清风,以正仙朝尊威。
然。
也有人并不赞同这么做。
同样是三大主事之一,不同的是,浩然荀家的荀念。
“那古清风虽说在大西北杀害了我仙朝数十位仙爵,可谓罪不可恕,但是,现在若是对其动手的话,恐怕会坏了大事,我们此次前来毕竟是为招降烟罗皇室,希望诸位以大局为重。”
流光涛反驳道:“荀大主事,你应该看的出来烟罗皇室此次的态度吧,他们将这姓古的请出来,谎称是仙道罪人古天狼,又是皇椅,又是跪拜,无非是想借助古天狼的威名来吓唬我们,既然如此,你觉得他们还会接受招降吗?摆明了要抗旨,更何况,我等只说斩杀那古清风,又与大局有什么关系。”
“正如你所言,那古清风是烟罗皇室请出来的,暂且不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若是我们当场将那古清风抹杀,势必会引起烟罗皇室的反驳,到时候一旦打起来,事情就无法挽回了……再想招降烟罗,恐怕就非常困难。”
荀念据理力争,道:“更何况,仙朝的旨意大家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与烟罗皇室生冲突,在老朽想来,现在的情况还远远没有达到万不得已吧?”
“哼!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人是古清风,更知道他在大西北杀害了我们数十位仙朝爵子,若是我们任由他在这里逍遥法外,那我们仙朝的尊威何在?”
“即便要动手,也不急于一时,庙会之后,待我们先与烟罗皇室商议之后,再动手抹杀那古清风也不迟。”
“若是让他跑了,你来负这个责任吗?”
“我们这么多人,若是连他都看不住的话,那我等也无需再回仙朝了,自行了断吧!”
“你!”
流光涛被荀念说的哑口无言。
荀念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在仙朝乃至天下间都享有盛名,尽管流光涛气不过,却也不敢对荀念太放肆。
而就在这时,一道凝重的声音传来。
“他若是想跑的话,我们这些人还真的未必就能看住他。”
说话的是一位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袭黑衣,端坐在椅子上,正品着美酒。
同是三大主事之一,千鹤。
她端着一杯美酒,凝视着坐在凉亭里正在与唐老怪交谈的古清风,轻声说道:“可问题是,他并没有要跑的意思,非但如此,他见到我们仙朝,连一丝畏惧,一丝害怕都没有,甚至自从他来到之后,连看也未曾看过我们一眼,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
“千鹤,你什么意思?”流光涛疑惑询问,其他等仙朝之人也都倍感不解。
“什么意思?”千鹤说道:“流光大主事,我且问你,苏婳仙子九年前说他死了,可他没有死,你觉得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苏婳仙子故意包庇他所以才谎称他的死讯?”
“你也认识苏婳仙子,我想大家都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应该知道苏婳仙子的为人,你们觉得以苏婳仙子的为人,他会去包庇一个杀害了仙朝数十位爵子的罪徒吗?”千鹤缓缓说着,声音很轻,道:“不要跟我说是因为赤霄君王,更不要说什么他融合过君王的一抹残识,这些只是传言,当不得真,而且我相信以苏婳仙子的为人,就算这古清风真的融合过君王的一抹残识,她也不会徇私枉法公然包庇。”
“苏婳仙子九年前说她死了,如若没有包庇,为什么这人还活着?”
“是啊,为什么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苏婳仙子当年没有谎称他的死讯,而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呢?苏婳仙子的阅历非凡,若非亲眼所见,又若非十分肯定,她绝对不会随便信口开河,换言之,苏婳仙子一定亲眼目睹了古清风灰飞烟灭,可他偏偏又活了……你们难倒不觉得这件事仔细想起来很可怕吗?”
听千鹤这么一说,仙朝之人仔细想了想,亦都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九年前在大西北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得而知,自然也无法推断,更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也不重要,流光大主事,你方才赞同将其当场抹杀,那么请问,你知道他的实力几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