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咆哮着,针一般地刺着街边行人的肌肤.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衣服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在遍地的雪花上踩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脚印.
狭小的空间里此时两人分别坐在不同的沙发上,各自想着脑海里的事情.
十分安静的气氛突然被阁楼上一阵爆裂声所破开,君麻吕身子一缩,眼睛珠子紧紧的盯着上方,仿佛要把视线穿透地板似紧张的望着.
不一会上方又传来麻利的脚步移动声让他身子一松,又低下头发起呆来.
“夏沫姐到底在弄什么,君麻吕,你知道吗.”
一直坐在他对面的白用手扶了下镜框,出声道.
“不知道,不过夏沫大人不让我们上去阁楼肯定有她的想法,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的等待就行了.”
君麻吕缓缓地张开拳头又再次握紧,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
“这几天夏沫姐上去阁楼一鼓捣就一整天,剩下的时间就是回房睡觉,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啊.”
“这附近我去询问遍了,还是没有天山雪莲的踪迹,夏沫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是为了这件事吧,看来的确很重要啊.”
“………..”君麻吕沉默的伸出自己的骨刀,又缩了回去,突然站了起来,抓起自己的披风往门外走去.
白看后抬起头:“你去哪?”
君麻吕身子停顿了一会:“我再去远的地方问一下,今天..可能很晚才回来,如果夏沫大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君麻吕,你今天早上才找完刚回来,现在还不到午休时间啊…”
白抬起手说道.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下关门声,看着门外的人影越来越远,白把手收回转而扶住镜框.
“真是认真的人纳,君麻吕先生.”
碰.
阁楼唯一的入口打开了房门,白连忙抬起头.
一脸乌黑长发还是遮挡不住满脸的困意,一身黑衣的夏沫从旋转楼梯慢慢走了下来,独自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将手握住门环作势往前一推.
“那个..夏沫大人…”白站直身.
手上动作一停,夏沫多日来阴沉的脸庞缓慢转头.
原本磁性的女声也因通宵熬夜而变得有些沙哑.
“有事?”
白再次抚了抚眼眶.
“夏沫大人…你的身体要多加保重啊,而且..君麻吕他这几天除了吃饭时间不间断去探索天山雪莲的消息去,这样下去我怕他的身子会承受不住.”
静了几秒.
“这样啊.”
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呵欠,夏沫意兴索然的转过头推开自己的房门,那个瘦削的身影随着房门的关闭消失在面前.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嘴角,白再次弯腿坐在沙发上.
空中只留下一股仿佛让人深陷泥潭将人吞噬的一股沉闷气氛.
路边孤单的夜灯正一晃一晃的摇摆,上面沉积了许多雪花.
街边上也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寒风不断在歌唱,小屋里正烧着一个有一个的木材,白将身上的被子靠紧,眼睛望着眼前的桌子.
“啊,咖啡冷了,要再去热一下才行.”
碰.
手指刚抓起杯子,一个身影随着外面飘落的雪花不断涌进给温暖的小屋带来一丝冰冷.
此时全身都覆盖着雪的君麻吕把身子的雪全部抖下,一脸疲倦的坐到沙发面前.
昏暗的火光中一只装满咖啡的杯子突然递到自己面前,君麻吕抬起头.
“喝吧,热乎乎的喝下去可以暖一下身子.”
“啊,谢谢.”君麻吕握住杯子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见底后再次放回去,让身子放松靠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
白善解人意的帮他再次倒了慢慢的一杯,轻声道.
“今天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有利用价值的消息………”君麻吕把右手遮挡在额头上,一脸沉思道.
“辛苦了,今天我也去情报分子那里询问了,如果有信息的话他会在回复我的.”
“夏沫大人呢?还在工作吗?”君麻吕站直身抬头望向阁楼.
“不.”白摇了摇头“她在你走后便直接睡觉去了.”
“这样啊.”君麻吕再次抬起眼.“那她有没有….”
“大丈夫,我很好的帮你掩饰过去了”.白脸上露出苦笑,抚了抚眼眶.
“嗯.”君麻吕应了一声,随后两人久久无言.
“对不起,夏沫姐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以前的她现在坐在这里我们两人就会再多出一个了,可能她最近为了天山雪莲操心太过忙碌而疏忽吧,你别往心里去呢.”
“……..这是我的擅自行动,怪在于我,我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火堆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倒影着两人脸上沉默的模样.
早日的雪风稍微慢了下来,两人的神经被卧室方位的开门声所吸引.
只见夏沫用涂满黑色指甲扶了一下发丝,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走了,去下一个目的地.”
把桌上的三文治一个叼在嘴上一个拿在手中推门而出.
“是!”把早已放置的包袱从沙发的另一端拉出,白和君麻吕双双跟着黑影走出外面不满雪花的世界.
-------------------------------------------------愤怒的分界线-----------------------------
这个世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