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有了这些消息,反而让县令大人有些犹疑,这灵田在他看来并非是必须得到的东西,女儿出嫁到长阳剑宗,本身虽是好事,但是他作为帝国官员,还是不宜张扬的好,这两人现在还没有死,虽然被金鸾洲现任镇东军统领不喜,但是毕竟还是镇东军一员,如果做得太绝,恐怕也并非好事。
可是得到了消息的金悦静却等不得了,她出嫁之日临近,父亲准备的嫁妆虽然丰厚,但还真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为了自己日后在长阳剑宗的地位,这灵田她是志在必得。
在田润雨的鼓动下,她亲自找到了张天沟与张天渊,隐瞒了张默两人的真实情况,让两人出面,将已经送出去的灵田田契要回来,并且承诺与他们等价交换,要求他们‘可以用尽一切方法’,这才有了兄弟两人的肆无忌惮。
进入到这小院子里面,张天沟兄弟横冲直闯,直接来到里面,对躺在床上、正努力起来的身影说道:“废话就不要说了,今天我们来,你必须把田契给我,否则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呵呵呵,你们还客气过?真是笑话,当初你们赔给张默的钱财,都已经被你们给夺回去了,这也叫客气?现在把我一个弱女子打的卧床不起,这也叫客气?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天壑大哥何等的英雄豪气,怎么就有你们这么两个不要脸的兄弟!”
“我们兄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价,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那灵田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兄弟不过是念在你和大哥的情分上,所以才对你百般忍让,但是今天,这灵田我们必须要拿到手,你若是再不识趣,我们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赵铁柱的母亲听到这里,心里也忍不住的叹口气,这兄弟二人想要拿灵田去干什么她也一清二楚——张默早就已经和她说过金悦静买灵田的事情了,但是又能怎样呢?就像这兄弟说的那样,她和这灵田没有任何关系,之前还能用张默的下落来搪塞,可现在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唯一的借口也用不成了。
就待她打算答应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一个声音说到:“我那苦命的女婿现在还下落不明,你们两个叔叔不想着怎么去找人,反而在这里谋取他的灵田,想我天壑兄弟一世英明,怎么就有了你们这种兄弟!”
同样的话,刚才赵铁柱的母亲也说过,两人并没有在意,但是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两人的脸色立刻是一变再变,等到话音落下后,脸色都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样,连赵铁柱的母亲都看出了两人的忌惮,不禁心中感到奇怪:这两人明显有县衙中人在背后撑腰,这来人是谁,为什么让两人光听声音就如此的惊慌?!
这时她突然想到刚才这人说的话,竟然将张默称为女婿,难道说,此人会是那个与天壑大哥有娃娃亲约定的范翁恩吗?可是,自从张默成了傻子后,这当年的约定不是已经心照不宣中取消了吗!怎么今天他又来到这里?他想干什么?
还没等赵铁柱母亲转过弯来,就见外面有一人走进来,此人身材很魁梧,满面红光似乎都要冒出油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此人少了一只耳朵,而且就那么毫无遮拦的让人见到,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人一眼就看到的同时,却又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看到这人,赵铁柱的母亲立刻就确认了,这就是范翁恩,当年和天壑大哥相交莫逆,同为流风拳场的得意弟子,只不过天壑大哥选择进入道院继续修炼之路,而他则选择从拳场中脱离,回去执掌家族,成为一方豪强。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天壑大哥现在估计已经成为一堆枯骨,而范翁恩却在临武县混的风生水起,堪称是一方豪强了,人生际遇之莫测,想一想还真是让人唏嘘:当年天壑大哥修炼资质不凡,还是这范翁恩亲自腆着脸,主动和天壑大哥结的亲家,后来张默智力有问题,天壑大哥不忍心毁了范家闺女,主动淡化了这娃娃亲,记得范翁恩还曾经流露过继续结亲的意思,所看重的,不过是天壑大哥的未来罢了。
可惜,天壑大哥消失不见后,这范翁恩虽然曾经对张默关怀过,但最终还是疏离了,而那婚约之事也自然作罢: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傻子,真的将自己的闺女给搭上。
只是不知道,今天他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这个疑问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见范翁恩进来,直接对着张天沟、张天渊说道:“我女婿虽然消失不见,但是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的,你们打的那点小算盘,还是尽早收起来吧,别等着我那女婿回来,让你们好看。”
“范爷,这是我张家的家事,恐怕和范爷你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范爷管这件事,是不是手有点长了。而且我相信范爷肯定知道,这灵田到底是给谁要的,难道范爷就不怕上面的那位不高兴?范爷家财万贯,也不至于贪图这点小东西吧?!”
“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我老范自然不会贪图这点小东西,但是这是我女婿的东西,也就是我女儿的东西,他们小两口成家之后,就靠这三亩薄田过日子,你小子现在打这三亩地的主意,就等于断我女儿和女婿以后的生路,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不管不问!”
张家兄弟听到范翁恩的回答,好悬没有一口气憋死,他们说这灵田是小东西,人家就顺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