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也没墨迹,直接就和郭勇佳从工地上面借来了一个大型帐篷,在这坑洞的旁边搭了起来。
“嘿,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的,这玩意儿没说明书,你咋会的?”我将六根钢筋直接插入旁边的泥地,然后又在“帐篷”里面铺了三十层左右的塑料纸,而此时。郭勇佳就撑着我刚刚搭好的钢筋旁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说大的,就单说这个帐篷,郭勇佳连一根钢筋都没有搬过,整整一个小时,从搬运到搭建,都是我和那些民工在干,后来刑侦大队的人来了,也抽调了两个来帮我们,根本就没有郭勇佳的什么事儿,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自从我回到部门开始,我就感觉他处处都在针对我,包括和我说的话,还有做出来的事,但我扪心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他什么,除了感情上,我了解,他喜欢裴婧瑶,但总不可能就因为他喜欢裴婧瑶,就让我放弃吧?
“兄弟。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我也在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在旁边帮忙搭建帐篷的民工拿着一个棚子就朝着我们搭建好的基架上覆盖了过去,他也听到了郭勇佳的问话,当即颇感兴趣的问道。
我吸了一下鼻涕。喘着粗气的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在学校里面的时候老师教过,现在正好派的上用场。”
说是这样说,但事实是怎么样的,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所有都是逼出来的,如果林天把你们一个人丢到荒匕首,一把砍刀和一条千刃绳,让你们在森林里面度过一个暑假,我想不光是利用废料搭建帐篷,就算是一条蛆虫,你们都会当成宝贝一样看待,因为没有它们,你们很可能就会饿死在那一片树林里面,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讨厌林天,却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父亲看待的原因,因为他的确教会了我很多,当然,这些也都是杯逼出来的。
搭建好帐篷之后,我和几名刑侦大队的刑警将尸体慢慢的抬到了帐篷之内,为了不让雨水冲进来,我还在四周割了很多杂草铺在帐篷顶端和帐篷里面的地面之上,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雨会下的多大。如果雨水冲进来,那尸体整个就不好看了。
将尸体搬运进来之后,几个刑警就自行走到了外面,因为他们要赶在下雨之前勘察完那个坑洞,说实话。我们部门是用以协助刑侦大队破案的形式存在的,最起码现在是这样,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和郭勇佳现在应该协助他们勘探现场,可…;…;我一想到我下去之后,很可能就会从那洞里面窜出几条恐怖的毒蛇来,我整个人都会止不住的发抖,别说我怂,每一个人都有最致命的弱点,我的弱点除了裴婧瑶以外。就属这些软趴趴的蛇了。
而郭勇佳,此时正悠然自得的蹲在姜琳身旁,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一样,看来,等回去之后。我的确也是应该好好的跟他谈谈了。
“怎么样?能看出死因么?”我走到了顾北身边,也学着郭勇佳蹲下了身子,一边看着尸体那张惊悚的脸颊,一边问道。
顾北看了我一眼,随后用镊子从尸体的手臂左侧的皮肉之中拔出了一片类似于鱼鳞一样的透明物体淡定的说道:“从外观上看,死者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之间,死亡原因应该是窒息而死,但是我怀疑他在死亡之前,中过毒而且应该是被蛇咬了,因为我在他的后背。左臂,右小腿处发现了几颗牙印,在这些牙印的周边有血渍,还有红肿现象,应该是毒蛇。”
被顾北这么一说,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尼玛,那么多蛇,果然还是从那些蛇洞里面钻出来的。
“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的三点钟左右,至于具体时间和具体原因,我还需要和姜琳回去验尸才能知道,但是外面快要下雨了,今天又恰好是星期日,所以鉴定中心的所有检验室都不开放,包括解剖室。我们的工具都放在解剖室里面,现在只能进行初步检测,所以根本没有办法马上得出结果。”顾北看着我,一边用手轻轻的按压着尸体,一边麻木的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死者脖颈上的泪痕很奇怪?”我带着塑胶手套。慢慢的抬起死者的下颚,一道青紫色的勒痕瞬间就展现在了我们四个人的面前。
说到这里,姜琳也点了点头,一只手拉着死者的下颚,另外一只手指着死者脖颈处的勒痕缓缓地说道:“因为死者的外部特征是呈现窒息状态。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检查了死者的口腔以及下颚,勒痕的宽度类似拇指宽,长度约十五厘米之间,也就是说,这根绳子,已经环绕了死者脖颈的一周,这很不正常,一般来说,我们如果要勒死一个人的话,都会从前面将身子绕到脖颈后面。这样方便用力,但如果是用这个方法,后脖颈处就会空出一段缝隙。”
我点头同意姜琳所说的这个方法,刚刚在洞里面我就想过这个方法,但这尸体的后颈部处也是有勒痕的,这一点,就很难解释了。
“那会不会是凶手利用像拇指大小的绳子,扎成一个绳套,套入死者的脖颈上,然后将死者投入坑洞里面去呢?”郭勇佳深思片刻,当即问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一般来说那么粗的绳子,我们都会想到麻绳,塑料绳甚至于藤蔓,可这些都不可能,因为不管怎么样的身子,它是利用一根一根细身编织出来的,死者脖颈处的勒痕非常平滑,没有坑洼的迹象,而且在后颈处的那一段,也非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