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七回到院子里,进屋看到祁容面色不佳,先担忧的打量了一圈宝七并开口道,“受伤没?”
宝七一听,心下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路上的事,扶住对方的手臂道,“我没事,就是芸儿为了护我,受了伤。”
祁容好似不放心,又认真打量了一遍宝七,这才赞许的看了一眼芸儿道,“这次多亏你了,快去上些药吧,公孙先生开的伤药很是管用。”
芸儿忙道这是应该的,也便赶紧退下了。
晚间的饭菜便是由贺兰伺候,贺兰开始还有些忐忑,后面见宝七没什么言语和态度,才稍稍放松下来,收拾起来也更加上手了。
睡觉前祁容还是亲自给宝七上了药,见宝七真的没有再受伤,才真正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对今日之事依旧没能放下,更完衣才不放心道,“听闻今日,为难你们的是齐钦小王爷。”
宝七知他早已了解情况,此刻说来估计也是有所不解,便把自己的怀疑也缓缓道来,“是芸儿告诉我对方是小王爷,至于对方具体的身份,我倒是并不了解,只不过……”
说到这里,宝七好像在确认什么,顿了一顿继续道,“我看那小王爷,并不像专横跋扈时常纵马伤人之徒,今日所遇,倒像是有意为之,少年气性,言语间好像听到过什么消息,刻意过来为难一般。”
祁容听罢微微皱眉,想了想道,“齐钦小王爷,是先皇之弟景老王爷唯一的嫡子,性情的确有些跋扈骄纵。少年傲气,却也没做过什么当街伤*乱百姓之事,今日突然出现,的确有些问题。”
宝七坐在床上,闪了闪眸色瞟了一眼祁容,“没想到你对这皇家之事,了解的还是蛮多的喔。”
祁容微微一笑。对视上宝七。眼睛里好像闪着星星,温温开口道,“七七想知道么?”
宝七被撩了一下。脸上发烫别开眼眸,不自觉的嘟了嘟唇道,“说的我想知道你就说一样……”
“七七想知道,我便不会隐瞒。”
宝七本是随口嗔怨。却不料祁容后面接的话分外认真,即使宝七不看对方。也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脸上有些发热的目光,宝七连忙开口道,
“你还没说问题是什么,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祁容见她如此直接的转了话题
。心中无奈一笑,目光深了一下道,“景王爷向来不问政事。这个小王爷心性也的确有些轻傲,不过自小身体不好。生下来便寄养在外跟了一位师父习武,十多岁才回到王府,因此与京城皇贵交际甚少,颇受孤立,唯一相交的,传闻也只有四皇子豫王,想来至今也有七年左右,其他的,倒是不甚了解。”
宝七听完立刻抓住重点,“他与豫王相识?昨日还是多亏豫王殿下护送我们归来,不然,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祁容早就知道,心里虽有芥蒂,但想到能震慑住祁夫人,多保宝七一份安稳,祁也便勉强忍了一下。
可是心里接受是一回事,听见对方再说出来又是一回事,祁容垂了垂眼,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喔,那还真是多谢他了,听你这语气,倒是跟他很熟一样。”
宝七听他语气怪异,还故意说这样的话,下意识的好笑反击道,“我哪有跟殿下很熟,我不过是……”
祁容抬头对视着宝七,眼眸一闪,似乎在说不过是什么?
宝七瞬间刹住车,凤眸流转,撇撇唇道,“我是感念殿下相助之恩,当日若不是豫王出现,祁夫人定会出手,又岂是伤到腿这么简单。”
一番话说完,宝七还是真心感激豫王的,不仅仅是第一次树林相救,昨日的关照也令她心里多了分谢意,何况还关系到花父和花母呢,这份恩情,宝七说与祁容听,也是她真的愿意去相信对方。
祁容心里却滋味万千,面色都跟着变了数变,眸色由温变冷再变沉,心里有愧疚也有谋算,最后那股酸气也转成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抿直唇角开口道,“殿下待你,确有恩情,只是小王爷今日行事略不寻常,你也说他像是刻意为之,说不定是受人挑唆,不然你长久与我居于深院,一个贝子又怎会得知。”
宝七将祁容的话想了数遍,才有些将信将疑的抬眸问道,“难道是豫王府中有人挑唆多言?”
祁容面色微沉,没有开口,宝七看他脸色也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了,凤眸带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知此事,豫王殿下是否知情,倒像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与豫王的关系,小王爷也只是被当成了弩箭罢了。”
宝七一言,倒让祁容有些吃惊,他想过宝七会猜测有人挑唆,却不曾想过宝七会猜测的如此之深,毕竟此事一般人看来,挑唆的更像是小王爷和宝七的关系,细想之下才能发现问题,宝七和小王爷出了问题,又有何意义呢。
反而是猜测到传言的来由,是豫王府,这样一来,宝七这边定然会想,是豫王借小王爷之手为难自己,也便与豫王产生芥蒂。
若不是对豫王有足够的信任,是难以想到对方真正的目的是挑唆宝七和豫王,不光是信任,倒不如说,是对其人的感激和好印象。
祁容心中苦笑不已,他既希望宝七看清,可宝七一旦看清,祁容心里还是涌上一阵阵酸涩,从未有过的滋味,让祁容看向宝七的目光复杂深沉,带着说不出的吸力,幽深晦暗,藏着深情,随后还是宽慰道,
“你既能看清,倒也不必多想,小王爷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