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姿曼妙出神,笛声婉转悠扬。不时,便惊醒了天宫中沉睡的雪花。
朵朵梨花,又轻轻的在雪山之中飘起。
冯清如起兴,更是大胆脱开了拓拔濬的怀抱,随性的舞了起来。
她纤腰微步,皓腕轻纱,指如削葱,唇若朱丹。只玉足一轻点,衣袂便随风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偷偷在人间作乐起舞。
她忽而轻扬飞起,长袖轻舒,忽而又纤腰弯折,半躺在拓拔濬宽阔的臂膀之中。
两人犹若天作之合,配合的天衣无缝。
雪花越来越大,笛声骤然急转。
突然,冯清如右足旋立,翩翩转起,娇躯愈转愈快,斜插的碧玉凤钗还在云髻上展翅飞翔。皓腕上轻柔的绸带,凌空腾起,也犹如水波一般在空中荡漾。
拓拔濬看着冯清如香娇玉嫩的秀靥,看着她笑容绽放的艳比花娇,不禁心驰神往。
这一颦一笑,这一眼一眸,都让他不禁沉醉。
他甜甜的笑着,笑着……
“扑通!--”
拓拔濬重重地倒在了雪堆之中,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濬哥哥!”
“皇兄!”
“陛下!”
冯清如突然停下了旋转的步伐,急匆匆地扑到了拓拔濬的跟前。她面色煞白,吓得哭泣了起来。
小新成几人也急忙围了上来,他扶起拓拔濬软绵绵的身躯,使劲的掐着人中。
一下,两下,最终……
这半死半活的拓拔濬终于睁开了双眼。
冯清如擦了擦眼泪,惊喜的说道:“濬哥哥!你醒了!”
“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要高兴的吗?”拓拔濬勉强抬起他软弱无力的手,拭着冯清如眼角残留的泪水。
“你这样,我怎么能高兴!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又晕倒了?不是说都好了吗?”冯清如焦急的追问道。
“朕没事!朕只是觉得有点冷!”拓拔濬孱弱的说道。
“冷?”冯清如听言,急忙握住拓拔濬的手。
天啊!他的手竟冷的像冰块一般!
冯清如惊恐,她急忙解下自己的斗篷,覆在拓拔濬的身上,又紧紧的揽住拓拔濬的脖颈。
她将自己温暖的脸颊贴在拓拔濬惨白的面庞之上,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一丝丝的传给拓拔濬。
“小新成,濬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还是会晕倒?”冯清如一边为拓拔濬取暖,一边诘问小新成。
拓拔濬强撑着摇了摇头,示意小新成不要说。
“皇兄他……”小新成吞吞吐吐。
“你不要骗我!”冯清如厉声呵斥道。
小新成左右为难,但他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他不想欺骗冯清如。他艰难的张开口,说道:“皇兄他毒性蔓延,损伤了脏腑,怕是~没救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没救了?”冯清如惊愕,继而又“哼哼”的苦笑了两声,接着悲痛欲绝的说道,“怎么会没救了?你不是最会解毒的吗?为什么你救不了濬哥哥?为什么?”
冯清如更加紧紧的揽住拓拔濬的脖颈,哭的肝肠寸断。
“你不要太伤心了!我们现在,紧要的不是说这个,而是要送皇兄回去。回客栈先喝完药,稳定他的病情,然后我们再回宫想办法!”小新成仍是一脸淡定,他细心的安排着。
或许这一群人中,也只有他是最理智的了!
“送他回去?送濬哥哥回去!对!我要送濬哥哥回去!”说罢,冯清如便努力的想要抱起拓拔濬,将他背在自己身上。
“清儿!你背不动皇兄的!你快把他放下来!我来背!”小新成极力的劝阻冯清如。
“清儿!你不要勉强自己!”冯熙也跟着苦苦劝道。
“清儿!你放朕下来!你背不动朕的!”拓拔濬也用最后的几丝气息劝着冯清如。
“濬哥哥!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冯清如努力的坚持着,只是她背着拓拔濬才艰难的走了两步,便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拓拔濬经这一摔,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面色惨白,担心的看着冯清如。
冯清如从雪地上爬起身,看见拓拔濬痛苦至极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羞愧难当,只是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濬哥哥!我摔疼你了!对不起!”冯清如又痛哭了起来,她嘴里仍念念不停的说道,“我真没用!我救不了你!我还背不动你!我……”
还未等冯清如说完,小新成便一举将地上的拓拔濬又背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走着,一步一坑,一坑一印。
冯清如见状,也跟着急忙起身。她静静的跟在小新成的身后,再也没有勉强自己想要背拓拔濬的意思。她静静的跟着,时不时的,还帮拓拔濬掩下斗篷,遮住寒风。
红鸠看见冯清如衣衫单薄,还一直这么折腾自己,心里疼惜的不得了。她急忙跑上前去,将刚才忙乱中跌落的斗篷又披在了冯清如的身上。
冯清如见斗篷披身,如获至宝。她急忙又从身上扯了下来,披在了拓拔濬的背上。
红鸠几人,只是沉默不语。他们既不劝也不拦,因为他们都明白冯清如的心意。
回到客栈,拓拔濬已经昏死过去。
若不是因为他早上没有喝药,而后又去爬了两趟山,现在也不至于血气流转的飞快,毒性跟着扩散。最后,晕倒。
小新成急忙命人去煎药,而后将药强行给拓拔濬灌了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真亏的拓拔濬一直坚持服用小新成配好的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