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夫人这身份就不行了!我极贵,她却只是个平常的民妇!怎么着,这也不般配啊!所以,今日我来就是想为她求个封号,求贾大人拟个旨,赐个公主的封号给她!”乙浑激昂
的声音,陡然一滑,却又直降了一百八十个分贝。
乙浑说完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贾秀,他仔细地看着贾秀的表情,一边揣测着他的答案,一边还充满了期待。
答应还是不答应?乙浑知道这一个答案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想封公主?”
这不是要我伪造圣旨吗?贾秀心里却觉得惊异的狠。
他不糊涂,他明白乙浑是想拉他下水!
贾秀深知朝中局势混乱,眼前的乙浑已是不能得罪的角,便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他思虑片刻,而后模棱两可地说道:“可以!只要陛下一下圣旨,我这立马就给您的夫人封号!”
“嗯!呃呃……嗯?”贾秀一句话当两句说,让乙浑真以为他痛快地答应了请求。
乙浑听完这一整句,而后苦笑着说道,“啊!贾大人就不能卖卖人情,先给了我夫人封号?”
乙浑仍残存一丝希望!
“这个老夫不敢啊!老夫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中正,如果擅自专权,乱批了封号,不仅乌纱不保,恐怕还要杀头啊!老夫这一把岁数了!总不能因此在史上留下黑名吧!所以,还是请丞
相让陛下给老夫下道圣旨!老夫一收到圣旨,即刻便给******拟封!太尉,您看可否?”贾秀故作为难的说道。
贾秀哪里知道乙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来讨个封号,实际是试探他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乙浑听了贾秀的回答,默不作声,只是眉头一皱,脸有愠色。
忽然,乙浑起身,一改刚才的恭维之相,没有好声好气地回道:“既然贾大人说了,那我也就知晓大人的意思了!我朝中还有事,就不在此逗留了!贾大人,保重!”
“保重”二字,深沉有力,仿若两人即将要诀别。
“丞相!您的东西!”
乙浑说完,便起身离去。才走了几步,便又听见贾秀将他喊住。乙浑心领神会,便又急忙招手命人将箱子搬了出来。
合作既然不成,那就不能搭上自己这么多财物了!
隔了几日,正是二月二,龙抬头,贾秀返朝。
贾秀上朝所行公事,却是处处碰壁、诸事不利。但凡要经过乙浑手的,全都被迫停了下来。
贾秀明知乙浑是假公济私,意欲趁机报复,却仍是为了国事,亲自登临乙府。
贾秀来到乙府,却见到一屋子的人。堂中设宴,乙浑夫妻二人正坐在厅堂正中,左右两侧,还坐满了阿谀奉承的奸邪小人。
贾秀中规中矩地走入席中,行礼后便沉稳的说道:“丞相,不知我递上的奏请何时才能批复啊?”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乙浑看见贾秀前来,并不起身迎接,反而自斟自酌,趾高气扬起来。
“那就请丞相快些批复,莫要耽误了国事才是!”贾秀仍是遵守礼仪,毕恭毕敬。
“大胆狂徒!你竟敢命令我!”乙浑正在为不能合作而气恼,如今贾秀这么一说,乙浑更是气得拍案而起。
堂下哗然骤止,瞬间噤若寒蝉。
紧接着,乙浑又厉声喝斥道:“想想过去,我还给你点面子,凡是你求我办的公事,我没有不办的。但是现在,我只向你请个公主的名号,你却是死活不肯,如今还敢来我这,跟我提什
么批复?要想批复,先许了封号再说!”乙浑真心想要当着众人刁难一下贾秀。
贾秀闻听乙浑的霸王条款,不仅没有怯懦,反而直起身,慷慨以言相对。他据理力争道:“公主的名号,王姬的称谓,那是何等的尊荣!岂能是什么人都能想要的?丞相如此公私不分,
难道不是公然的徇私枉法吗?”
“大胆!你竟敢训斥本丞相!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乙浑威逼道。
“今天我贾秀就是死,也不会允了你们的封号,以免让后人取笑我有眼无珠!”贾秀说得慷慨激昂。
坐在乙浑左右的人都大惊失色,他们为贾秀感到震惊与害怕。
“你!”乙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问了个难堪,心里气愤地狠。他握紧双拳,想要当众杀了贾秀,却又转念一想,而后停了下来。堂下人多眼杂,现在又是关键时期,他实在不好再得罪
别的势力,他只得忍气吞声地说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乙浑话音刚落,堂外便走进两个武士。他们一左一右,上前便想将贾秀拖走。
贾秀哪里愿意任人摆布?他挣脱了两名武士,甩了甩衣袖,而后高昂着头,义正辞严地说道:“老夫自己会走!”
说罢,贾秀头也不回地自行离去。
乙浑虽轰走了贾秀,但心里却越发的气愤。他遣散了来客,自己在堂中开始发泄起来。他猛地掀翻酒案,嘴里还不停地怒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哥哥!你不要动气!他这种人,不值得动怒!”乙萼知道乙浑恼羞成怒,便刻意留了下来,安抚他。
“没想到这个贾秀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本来还想和他联军,现在看来,此事绝不能成!”乙浑现在才算明白,自己与贾秀完全不是一路人。
“那我们怎么办?”乙萼心里有些担心,她怕自己势单力薄,最终斗不过冯清如他们。
“现在,我们只有靠自己了!”乙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