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皇族!”拓跋靖低垂着头,涨红着脸说道。
“石靖?拓跋靖?”冯楚楚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思索了几下,忽然瞠目结舌地说道,“你是成叔叔的儿子!”
“是!我是!”拓拔靖低垂着眼,笑嘻嘻地回道?
“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冯楚楚试问道。
“知道了!还没进宫,就知道了!”拓拔靖连连点头。
“原来你和我都在说谎!”冯楚楚长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当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骗了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听着冯楚楚在一旁叹气,拓拔靖急忙抬起头,焦急地解释。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奇怪,我们两个都说谎,这样竟然也能遇到!”冯楚楚放下茶杯,一边起身下榻,一边不经意地回道。
“是!这也许就是命里注定!说好了不见不散,所以,老天爷就又让我们遇见了!”
能够再遇见,拓拔靖感觉倍感幸运。
“啊!~躺了几天,腰都快断了!”冯楚楚下了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摩挲着自己伤处的纱布,接着俏皮地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好!我陪你去!”拓拔靖笑容满面地说道。
两人这便一同笑盈盈地走出殿外。
出了殿,两人正撞见的日出。
此时,东方的地平线,慢慢地、吃力地跳出来一个红点。红点在亭台绿映中,徐徐升起,越来越大,越升越高,最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冉冉升向天空。天空,顿时被映得红彤彤一片,地面,瞬间洒下了一片稻黄。
两人看了良久,等到日头高了,笑嘻嘻地看看对方,接着又往院子里走了去。
偌大地院子,尽是栽满的芝兰玉树和才落下枝头鸣唱的小淘气们。他们闹着,叫着,不仅没有人责怪,反而讨人喜欢。
忽然,冯楚楚视线停留在一株花树前。她看见这满树粉嫩飘零的花朵,不由得跑了过去,笑盈盈地张起飘落的花瓣。
朵朵花瓣,莹莹点点,轻轻淼淼,慢慢飘落指尖。
冯楚楚手中张着落下的花瓣,看着花瓣白里透红的娇嫩样,思虑道:“这好像是……红杏?”
“是!只不过,快败了!”拓跋靖抬头看着这飘飘洒洒的红杏,惋惜地说道。
这棵红杏已快过了花期。
“败了又怎样?这红杏败了,还会有别的花开啊!一年四季,一月的迎春,二月的仙人指,三月的玉兰,四月的杜鹃、牡丹。从年头到了年尾,就连寒冬腊月,那也是不会断的!你何必又看着这红杏,徒生叹惜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冯楚楚看着拓跋靖多愁善感的样子,不禁嗔怪道。
“对!你说的是!有这时间,我确实应该多些有意义的事!”拓跋靖听到冯楚楚颇有见地的一番言论,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冯楚楚灵眸微转,古灵精怪的说道。
“好!”
说罢,两人便又一同去了别处去逛。
才逛到御花园,冯楚楚嗅着青草淡淡的香味,不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我饿了!”冯楚楚揉了揉肚子,委屈地说道。
快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拓跋靖听冯楚楚说饿了,拍打着两手,四处翘首观望,开始跟着着急。
这皇宫,他来的次数少,也不认得谁,该怎么去给她找吃的。
“我记得尚食局在那个方向,我们过去找找,兴许能找到吃的!”拓跋靖手指着南边的方向,笑嘻嘻地说道。
实际上,他也只是模糊的记得。
“好!”冯楚楚坏笑着应道。
她似乎想去做什么坏事。
两人笑嘻嘻地奔向南边,四处寻找了半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这个掌管皇帝饮食的尚食局。
尚食局内,叮叮当当,乒乒乓乓,打老远儿,就传来厨子们切菜、翻勺的声音。
冯楚楚听见,肚子又“咕噜”的叫了两下,及时给了拓跋靖一个颜色,示意一起潜伏进去。
两人先悄悄伏上尚食局的窗前,窥探着尚食局内的景象。
尚食局内,约有七八个人,翻炒的翻炒,洗涮的洗涮,摆盘的摆盘,好不热闹。
“哇!是烧鸡!”冯楚楚盯着厨子正摆着的烧鸡,深咽了一口唾沫,激动地说道。
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看着烧鸡,怪不得她垂涎三尺。
拓跋靖顺着冯楚楚的视线看去,果然也发现了一只美味可口的烧鸡。
“这么多人,怎么进去啊?”冯楚楚忽然苦着个脸,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有办法!”拓跋靖思索了两秒,娓娓地说道:“过会,我去把他们都引出来!你趁他们不在,就进去把那只鸡偷偷拿出来!明白了吗?”
“这样行吗?会不会被发现啊?”冯楚楚半信半疑地说道。
“不会!你放心好了!”拓跋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好!那就这么办!”冯楚楚即刻露出笑靥,转忧为喜。
“嗯!”拓跋靖重重地点了点头,继而忽地弓着身子,悄悄地绕到正门前。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拓跋靖站在尚食局院前铺着石板的空地上,大声吆喝道。
冯楚楚急忙缩回了头。
“谁啊,这是?”
“谁在那叫呢?”
“不认识!不知道!是干嘛的?”
“出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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