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踪的唐久夫妇,还笑容满面地走进了屋。
屋里,冯清如与李奕正坐在桌前吃着早餐。
“水儿!”
“久叔!久婶!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冯清如见唐久夫妇来看自己,高兴地迎了上去。
“快!快坐下吃点东西!”
冯清如当起了东道主,热情洋溢地招待唐久夫妇。
“唉!不能不来啊!”久婶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了一句。
他们现在可没有心思吃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冯清如扶着久婶,关怀地问道。
这时,久婶摇了摇头,抬头只是愁眉苦脸地说了起来。
“昨晚,我们才一回家,还没坐热乎呢!就上门找来两个人!”
久婶觉得被人打扰很不开心。
“两个人?”冯清如蹙了蹙眉。
什么人?
“什么人?”李奕瞪大两眼,也好奇地追问起来。
“一个是独孤家的龙管家!一个是你们让我们留意的王爷!”
久婶想起昨晚见到的两个人,就觉得惴惴不安。
“王爷!?”
一听到是小新成亲自找上了门,李奕有些警觉了。
“他找上门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嗯!找上门了!不过还好,他只是上楼看了一眼你们的房间,发现你们真的不在店里,就走了!”
唐久站在一旁,突然开口回复了这么一句。
“走了就好!”
李奕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冯清如。他见冯清如目光低垂,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什么反应,便没有接着再提。
“那……那个龙管家,找你们又有何事?”
过了一会儿,冯清如忽然张口又问起了龙爱潇。
这个龙爱潇她是见过的,她知道他是独孤九儿身边的人。
“哦!是为了这个!”
唐久将昨晚收到的信递给了冯清如。
“这是什么?”冯清如摸着手里这封又软又硬的信,好奇地问道。
“说是给你的信!说什么关系到王爷的安危!”
唐久将龙爱潇昨晚对他说的话,转告给了冯清如。
“王爷的安危!?”冯清如疑惑地蹙了蹙眉。
这跟小新成有什么关系?
“那管家还说,九儿小姐和独孤将军都被王爷抓了!说是他们二老爷陷害的!要你想办法去救他们呢!”
久婶在一旁忽然激动地插起了话。
“有人陷害?”冯清如与李奕相视一眼,诧异地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久婶自己都无法相信龙爱潇昨晚所说的话。
正在这时,冯清如拆开了信,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玉簪和血书。
一支玉簪和一片衣角写的血书!
“这是我的那支玉簪!”
这支玉簪曾被独孤九儿抢夺去的!
冯清如看了一眼李奕,接着又展开那封用鲜血写成的血书。
才一打开,“罪己书”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紧接着,冯清如又仔细看了下去。
太后在上,九儿知罪。九儿自知对太后大有不敬,罪孽深重,现已百口难辨,无法脱罪。故而,九儿甘心受死,只愿在临死之前,呈上血书一封,以向太后禀明事情原委。望太后明察秋毫,莫让奸人逍遥法外,再祸害其他无辜之人……事起自我二叔独孤火烺一人,先于观音庙派人绑架太后,后利用时光引我入局。其栽赃嫁祸之心,昭然若揭,其背后图谋之意,用心叵测。现又牵涉济阴王,王爷不识其人,九儿怕王爷受害,故而呈此书。望太后不计冤恨,处我九儿一人,莫要牵累其他人等,放我爹爹归去!九儿书。
冯清如看过血书,愁云满鬓,继而又抬头看了一眼唐久夫妇,故作轻松自在地说道:“谢谢久婶!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久婶虽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可每次听到冯清如谢自己,她脸上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那我们先回去了!出来久了,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唐久忽然深沉地说了一句。
他虽算不上足智多谋,但也算是个小心谨慎、懂得方寸的人。
久婶起身,跟着唐久知趣地往门外走。
“再坐坐吧!”冯清如起身,还试图挽留。
这才刚爬了这么远的山路,歇歇脚总是好的。
“不坐了!回去了!回去了!”
唐久夫妇一边说着,一边又笑笑地走出了门外。
“那我们送你!”冯清如与李奕也跟着走出了门外。
“别送了!你们就待在屋里休息吧!”
久婶用话令住了冯清如与李奕。
“知道了!”
冯清如笑笑地应了一声,没再继续勉强。
“快进去吧!进去吧!”
“嗯嗯!”
冯清如笑盈盈地目送两人离去。
直到唐久夫妇走远,李奕轻轻地揽过冯清如,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冯清如的小腹,温柔地说了起来。
“进去吧!宝宝该饿了!”
这饭吃了一半,肚子里的宝宝还没吃饱呢!
冯清如甜蜜地笑了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俏皮地也说了起来。
“宝宝还没有出世呢!怎么会饿?”
“那你也要吃啊!你总会饿吧?嗯?”李奕挑了挑眉,关切地说道。
冯清如就是他手心里的宝,他可不能让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