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与冯清如无依无靠,有个人在城里也能方便照应,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
“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云成章又急忙匆匆地转身离去。
没办法,她害怕自己待久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路上小心!”
待云成章走远,李奕忽然陷入了沉思。
陛下想要害清儿与我的孩子?……是为什么?
他仍是参不透。
这事不能让清儿知道!要不然,她肯定又会伤心的!
为了冯清如安心养胎,李奕打算将此事隐瞒下去,直到冯清如生产的那一天,那一天……
可那一天迟迟不来,不仅没来,反而又在来临之前,节外又生了别的事端。
柔玄镇边境。
冯楚楚与林月琴离家之后,一路沿途北上,来到了柔玄镇附近。
柔玄,北魏在平城以北设置的六个军镇之一。因为是为了防御北方的侵扰,所以设有重兵把守。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个看起来闲散安逸,却又胸怀着一腔雄才大略的守镇王爷——宁安王,拓跋龙。
拓跋龙是拓跋濬同父异母的第二个弟弟。他生性豪放,为人洒脱,年长于小新成,却因为不喜欢朝廷上的你争我夺,在拓跋濬在世的时候,自请来到柔玄镇守,而待他来到柔玄之后,他又戍守有道,行兵如神,只是简单地布好了防线,便将外侵轻而易举地抵御在城防线外,让敌人久久而不敢侵入,也正因为他这出神入化的治军之才,柔玄的百姓都称他是能呼风唤雨的“龙王”,而柔玄镇便是他坐镇的龙王庙。
不过,这拓跋龙除了擅长治军,私下里却也非常善于结交好友。
在他眼里,最快活的日子无外乎就是在镇守之余,三五个好友一起结伴出门,狩猎赏玩。
偶一日,他趁着秋高气爽,又乘坐着马车,带着家仆出门游玩。
途中,经过了某条山路,他正巧听见了前方“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
“前面什么动静?”
他坐在马车中,忍不住撩起车帘,好奇地问了一声随行的护卫。
护卫急忙拱手作揖,应声恭恭敬敬地回道:“哦!回王爷!好像是前面有人打斗!”
“打斗?什么人竟然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去看看!”
说罢,拓跋龙从车内探出了身子,继而跳下了马车。
在他的管辖之内,还有人敢胡作非为,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非要去好好瞧瞧才行!
“是!”
既而,诸名护卫陪同着拓跋龙,一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几人赶到了现场。
现场一片混乱——两个稚气白嫩的少年与五个山贼混打在了一起。其中一白净秀气的灰袍少年,手里利落地甩着长鞭,正“啪啪啪”地拍打着冲上来的山贼,而另一个文弱又有些受惊的蓝衣少年,正畏畏缩缩地躲在灰袍少年的身后,双手收拢在胸前。
看起来,一个是会些武功,而一个是不会武的!不过,他们怎么会与山贼打起来呢?
正在拓跋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面前不远的灰袍少年却张口说话了。
“你们这帮匪徒,竟敢一直跟踪我们!现在竟然还想图谋不轨!简直就是一群下三滥!”
拓跋龙不知,他面前这个正挥舞着长鞭,败退山贼的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冯楚楚。
冯楚楚手里紧紧地握着长鞭,两条新月似的蛾眉打成了结,一双深邃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山贼,恨不得将面前的山贼千刀万剐。
此时,这为首的山贼头目却轻蔑地“哼”笑了一声,继而猥琐地说道:“谁让你们两个~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这要怨,也怨不得我们啊!我看啊,你们俩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地跟大爷回去,好好地做大爷的压寨夫人吧!”
“哈哈哈!~”
几个山贼齐声哄笑了起来。
然而,冯楚楚却是冷冷地板着脸,丝毫都笑不出来。
她这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等着好好发泄呢,这山贼竟然还敢挑衅!
“我呸!你做梦!看姑奶奶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教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
说罢,冯楚楚凌厉地眨了眨眼,一个猛抬手将长鞭扬至空中,继而将自己手中的长鞭腾了出去。
她一边优雅地挥舞着长鞭,一边还不偏不倚地瞄准山贼头目的要害。
“啪!啪!啪!”
接连几下,鞭声应地而响,声声清脆而又连贯。
最后一下甩来的长鞭,山贼头目躲闪不及,一个不小心,终于被冯楚楚狠狠地抽在了脸上。
瞬时,一条长而又鲜红的伤痕,牢牢地烙在了山贼头目的脸上。
山贼头目急忙捂着发烫而又疼痛的脸颊,咬牙切齿地瞪着冯楚楚,身子却不敢再前进一步。
他向身后的两个山贼使了个眼色。
这个抢不到,那就先抢那个!反正她不会武功!
两个山贼会心,默默地点了点头,继而趁着山贼头目冲上去与冯楚楚周旋的时候,悄悄地绕到了林月琴的身后。
“啪!啪!啪!~”
林月琴正焦心地看着冯楚楚与山贼头目的对战,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悄悄走来的两个山贼。
可就在此时……
“欸!~抓到了!”
两个山贼忽然跳到林月琴的身后,伸手紧紧地抓住了林月琴的玉臂。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林月琴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