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郡主美言了!”
“谢谢郡主!”
两人见冯楚楚如此客气,只好客气地回应了一句。
“那楚楚就先回去了!两位告辞!”
冯楚楚下身行了个礼,最后说了一声,继而匆匆离去。
拓跋弘恶狠狠地白了李鸾一眼,也跟着匆匆追去。
回去的路上,冯楚楚思绪万千。
她一边疾走着,一边从心底气嘟嘟地怨恨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不喜欢陛下!可为什么听到李鸾说陛下去李鸢那,我心里会难受?
“楚楚!~楚楚!~”
因为想得出神,冯楚楚完全没有听见拓跋弘紧紧追上来的呼声。
也正因为如此,她一个劲地疾走,却不小心踩到了路上的一颗石子。
“哎呀!~”
冯楚楚毫无防备,身子陡然一滑,这就要重重地摔到地上。
“楚楚!~”
说时迟那时快,拓跋弘一个箭步蹿上前,用手一捞,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冯楚楚揽进了怀里。
冯楚楚躺在拓跋弘的怀里,看着面前英明神武,却又帅的让人绝望的拓跋弘,脑子里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拓跋弘,心里翻江倒海。
我会喜欢陛下吗?还是说,我是因为受了靖哥哥的刺激,产生了错觉?
冯楚楚不知,她自己已经陷入了混沌期,现在的她只是想要求得个心里安慰罢了。
“楚楚!你没事吧?”这时,拓跋弘怀里抱着冯楚楚,突然关切地问了一句。
“哦!我……我没事!”
冯楚楚回过神,急忙站直了身子,继而一本正经地抖了抖衣服。
“没事就好!朕还以为,你刚才吓到了呢!”
拓跋弘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那颗紧张不安的心。
“谢谢!”
冯楚楚想起自己刚刚看见拓跋弘的神情,忽然变得羞涩起来。她说了声“谢谢”,继而又急忙地转过身,灰溜溜地逃去。
两人就这样一直似好非好,似爱非爱,一直坚持过了两个多月。
……
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卧底,冯楚楚在宫里捕获到了一些消息。
她发现,南郡王李惠不仅与不言师太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还与快要临产的李鸢与李鸾两姐妹走得很近。
本来,她以为李惠只是探望女儿,可经过探查发现,他们之间并非如此。
他们仿佛是谋划着什么秘密。
可到底是什么秘密,冯楚楚并没有探查到。
于是,冯楚楚打算接着悄悄地查探下去,直到……
直到有一天,刚入八月不久的一个清晨,长秋宫忽然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这两名不速之客,皆是四十有余的老妈子。她们高绾着发髻,淡化着妆,走起路来麻利干脆,两眼还时不时地扫着两边,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特别会对付事的人。
只是仔细了看,她们的步伐之中,不仅除了些许麻利,还带着几丝急切与焦灼,而她们的眼中,也带着几丝惊恐与不安。
“快走!快走!不要让夫人等急了!”前来引路的翠屏急忙催促了两声。
“是是是!”
既而,跟在身后的两个老妈子行进地更加快了。
“她们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干嘛?”
此时,一直潜伏在长秋宫房顶上的冯楚楚,看到院内鬼鬼祟祟走进来的两个人,觉得甚为可疑。
于是,待她们三人走进房去,冯楚楚也跳下房顶,跟着追到了门前。
冯楚楚站在窗前,将跟前的绵纸戳了个小洞,继而将眼睛小心翼翼地凑到糊窗的绵纸前,最后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果然!里面的人开始发话了!
“你们俩~就是专门负责给人接生的?”
首先,李鸾那尖锐的腔调传到了冯楚楚的耳内。
接生?她请接生婆干什么?
冯楚楚疑惑,听得更紧了。
“是是是!老奴干这行都已经三十余年了!在国都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只要有人生孩子,多半儿都会请我去的!”里面的一个老妈子说。
“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就干了三十余年了?你还真是不觉得害臊!……我告诉你,别在夫人面前耍嘴皮子!夫人慧眼!不吃你那一套!我们就是一接生的老婆子,谁也不比谁强!”另一个接生的老妈子听见对方的话,嘴上却不服了。
这时,翠屏见两人没规没矩地吵闹,当头给了一声怒喝。
“都别吵了!听夫人发话!”
“哎呀!”
李鸾忽然长吁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扶着后腰,挺着便便的肚子,最后有些艰难地走到两个老妈子面前。
“本宫不管你们到底干了多少年,有多大年纪,只要你们能够把本宫的孩子接下来,那就算本宫没有白花钱请你们!”
她白了一眼两个接生的老妈子,最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是是是!夫人放心!老奴绝对会尽心竭力替夫人接生的!保管出不了差错!”
“老奴也是!老奴也是!”
两个老妈子当即就变了脸色,老实巴交起来。
“只是……事情还有些变化!你们两个要替本宫做一件事情!”
这时,李鸾话锋一转,忽然直勾勾地看着两人,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不敢吱声了。
这夫人找我们来不是接生的吗?怎么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