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算不上吵架!只是朕和舅舅有些道理没有讲通罢了!”
拓跋弘心底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冯楚楚说了两句。
他表面上看似轻松自在的样子,其实心里只是不想让冯楚楚因为此事而烦恼。
如果把她夹在中间,她肯定会很为难的!
“陛下不用瞒我了!”
然而,冯楚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惭愧地低下头,低沉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了,是因为立后的事情!”
今天落叶他们说的很清楚,所以,拓跋弘即使想瞒也瞒不住。
“真是瞒不过你!”
无奈之下,拓跋弘只好承认下来。
既而,冯楚楚又抬起了头。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拓跋弘,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了起来。
“陛下!其实……我不想待在宫里,你是知道的!”
她想委婉告诉拓跋弘自己的心意。
“朕知道!”
拓跋弘早就知道了!
“所以……如果我爹爹说了什么得罪陛下的话,还请陛下一定要饶恕他!千万不要治他的罪!”
说到底,冯楚楚还是想替冯熙求情,她希望拓跋弘不要因为立后的事情而迁怒冯熙。
“会的!朕当然会宽恕他!他是朕的舅舅嘛!”
然而,拓跋弘嘴上轻轻松松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没有那么容易就简简单单地释怀。
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这事情谁不记恨?
“那楚楚在这,就先谢过陛下了!”
冯楚楚以为拓跋弘真的已经释怀。
“好!走吧!回去用膳!”
“嗯!”
这回,冯楚楚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了。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兴高采烈地接着回去。
……
待到拓跋弘陪冯楚楚用了个午膳,他又自行回了太华殿。
回到殿后,他处理完朝政上的一些琐事,而后又呆呆地站到了殿前发起了呆。
殿前,一队一队的武士手持着弯刀路过,他们木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远处,三三两两的宫女手里还正端着什么东西,他们穿来穿去的,仿佛也在忙碌着什么。
可是,不管他们都在忙什么,却唯独没有忙到拓跋弘的心里去。
“唉!~”
拓跋弘叹了口气,烦闷地摇了摇头。
最近,让他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陛下!”
正在这时,拓跋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而又绵柔的声音。
拓跋弘转过头,看到李萌生手里正拎着一坛贴着红纸,写着“桂花酿”的酒坛站在自己身后。
“师太怎么来了?”
拓跋弘见到李萌生不期而来,觉得有些奇怪。
“哦!贫尼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桂花酿了些酒!贫尼不能喝,怕可惜了,便来送给陛下了!”
说罢,李萌生便一手托起拎在手中的酒坛,轻轻地递给了拓跋弘。
拓跋弘淡淡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
他接过,又拽出酒坛上塞着的红布,而后凑近了鼻前,仔细地嗅了一嗅。
“好香的酒!”拓跋弘欣喜地说道。
“用御花园的桂花酿的,所以特别香!”
李萌生说这么多,只是借故想和拓跋弘热乎两下。
“谢谢师太!”
拓跋弘塞上红布,然后将酒坛递交给身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抱嶷。
抱嶷接过酒坛,又转身回殿里放下。
这时,一直在跟拓跋弘套热乎的李萌生,关切地问了起来。
“贫尼看陛下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师太看错了!”
拓跋弘假意地笑了笑,别过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皇宫,心里忽然有些丝丝的难过。
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再惹得别人不快,更不想自己的事情牵连到更多人。
然而,李萌生却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
李萌生早就从李惠那得知了拓跋弘与冯熙不合的消息,她现在来,都只不过是想要暗中推波助澜,烧上一把火罢了。
“该不会~是上次贫尼的建议,没成吧?!”
李萌生明知道事情的结果,还再这装作一无所知地试问拓跋弘。
“唉!”
此时,拓跋弘被李萌生这么一说,心里又开始气愤起来。
“朕本来以为舅舅会同意朕的!没想到……唉!”
他始终都认为,冯熙应该能懂得自己的心意的!
“昌黎王疼爱郡主,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就算他再怎么疼爱郡主,那也不应该拒绝陛下的意思,不让郡主嫁给陛下啊!他只是个臣子罢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果然!李萌生利用这条自古流传下来的规定,开始暗中添油加醋地诋毁冯熙。
“朕也没想到!……或许,在他们冯家人眼里,朕压根什么都不是!”
拓跋弘心里烦闷,忍不住想得更多了!
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
“陛下!”李萌生忽然更近地走了一步,而后凑到拓跋弘的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冯家的人都调出去,分散他们的势力呢?”
李萌生表面上是在替拓跋弘着想,而暗地里,却是一个劲地在想着,要怎么瓦解冯清如的势力。
“调出去?”
“是啊!只要他们不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陛下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啊!”
这时,拓跋弘仿佛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