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再为游雅求情了。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雅被武士们往外拖走。
“太后绝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
游雅被武士们一边往外拖着,一边不甘心地撂下狠话。
“你等着瞧!等着瞧!等着瞧……”
过了一会儿,随着游雅被武士拖走的哀嚎声渐渐远去,殿上慢慢恢复了最初的正常,变得安静起来。
高允与髙闾互相看了一眼,源贺与尉迟元看了一眼,就连李惠也暗暗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万安国。
他们都不说话,只等着拓跋弘慢慢消气。
然而,拓跋弘并没有消气。
“退朝!”
拓跋弘怒气冲冲地撂下一句话,解散了早朝,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众臣见状,满口无言,只能老老实实地送拓跋弘离去。
今天,众臣都不想说话了!
……
自游雅被打入天牢没几天,一直与游雅针锋相对的李惠,却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
他一直巴望着游雅能被拓跋弘处死,可谁知,拓跋弘将游雅打入天牢之后,便再也没有后话。
“这么下去,恐怕~那个游雅会被陛下放出来!”
李惠在自己府中踱来踱去,心乱如麻。
他好不容易才把游雅这个死对头送进天牢!
“万万不能让游雅有机会咸鱼翻身,重新回到朝廷之上!”
他担心游雅回到朝上仍会对自己不利,便一门心思想要找办法阻止游雅翻身。
他想啊想,认为拓跋弘是因为忌惮冯清如才不敢对游雅痛下杀手,便决定自己要带人前去天牢会上一会。
于是,他首先联系上了拓跋子推。
因为拓跋子推曾经掌管吏狱一事,所以他与平城中的各个牢里的狱司都很熟悉。
李惠便想利用拓跋子推的职务之便,趁机走个后门,到牢里一探游雅。
两人约见京兆王府。
“京兆王与掌管天牢的狱司相熟,不知可否和狱司打个招呼,让李某进去探望一下游先生啊!?”
李惠表面上装作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心怀鬼胎。
“司徒大人进天牢是有何事?”
拓跋子推担心李惠会对游雅不利,多长了一个心眼。
虽然他那天在朝上袒护李惠,但他心里并没有忘记游雅是自己的恩师。他的心没有被蒙蔽,他知道游雅那天在朝上指认李惠的罪状~都是事实,所以,对李惠也是没有特别大的好感。
他能护着李惠,完全都是因为他们同处一个阵营,有些事情,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李某是想劝劝游先生,不要跟李某生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望~能够和游先生重归于好才是!”李惠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堆自己想要和好的话。
“你想和好?”
此时,听见李惠说要求和的拓跋子推,心里忍不住有些欣喜。
他最想看的,就是两边人能够和好了!
所以,他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是!李某一直都没有跟游先生不和的意思!……所以,想要劝劝游先生,让他不要跟李某计较!”
李惠又装作真心实意地说了一遍。
这回,拓跋子推彻底放下了警惕。
他看了一眼李惠,继而在房里慢慢悠悠地踱了几步,深思几秒过后,决定为李惠安排此事。
“那好吧!我今天先去跟狱司打个招呼!明日你再去吧!”
“多谢京兆王!”
拓跋子推这回着了李惠的道了。
……
次日,李惠在拓跋子推的疏通安排下,径自带了两个彪悍威猛的男子来到了天牢。
这两个男子眉间带着几丝戾气,横眉竖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跟随李惠来到了游雅的牢房门前。
此时,游雅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铺满杂草的地上,静心冥想。
“哐当!~哐当!~”
面前传来开门的声音。
这声音惊扰了游雅的冥想,迫使游雅睁开眼,好奇地看了一眼。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站着的竟是李惠与两个随从样的男子。
他与李惠打了个照面。
“游先生!别来无恙啊!”
李惠看见游雅,奸邪地笑了笑。
“哼!卑鄙小人!你怎么来了?”
面对李惠的笑容,游雅没有一丝丝好感。
他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而后别过头,不愿再多看李惠一眼。
李惠见状,这回可得意忘形了。
他挑了挑眉,往前慢慢地挪了一步,伸着头,韵味独特地说道:“李某当然是来看望游先生的了!”
他面善心恶地说了一句,嘴上开始止不住地阴笑。
此时,游雅看见李惠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脸,实在是厌恶至极。
他闭上眼,坦然自若地坐在地上,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
“游某很好!不牢南郡王挂心!”
游雅不知道,李惠如今已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当今的首辅了。
“哎呀!游先生身陷囹圄之中,却还是精神百倍!这实在是让李某心中佩服,佩服啊!”
李惠故意拿话嘲讽游雅,游雅听言,睁开眼笑笑地回了几句,一副毫不相让的架势。
两人在朝里斗完,这又改在天牢里斗嘴。
“哼!南郡王说笑了!游某人在牢里不打起精神,怎么继续和你这样的小人相斗!?游某还没有把你所干的坏事,都抖出来呢!”
游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