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宗快步跑到楼上去,郁煌额头上有他下的符印没事,可那个普通人却可能有危险。

等他跑到五楼的时候,就看到从楼上弥漫下来的大片黑烟,空气的温度明显被蒸腾高了,烫得他皮肤发紧。

火舌从屋子里头舔了出来,关宗冲黑烟里头想叫郁煌的名字,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只山鸡叫什么,他只能大喊:“喂?!”

郁煌听见关宗的声音,回应了一句:“我在!”

他化作赤.裸裸的人形跟男人一起抵在门后,将房门关得紧紧的,火焰从缝隙里渗透进来,很快这扇门就会被大火给吞噬,郁煌着急得很不行,喊道:“你小心点,火势很大,那妖怪就藏在火里。”

关宗咬了牙,快速爬到天台上,在天台边缘往下看,正好能看到那个房间大开的窗户,关宗大喊:“能听见我说话吗?”

郁煌听见声音来自身后,一回头,没人,三两步跑到窗户边上,仰头一看,关宗冲他伸了伸手,说:“上来。”

郁煌说:“不行,那人昏迷了。”

关宗:“把他叫醒。”

郁煌:“叫不醒!”

关宗回身,兜了一捧雪球给郁煌,“砸他脸上,不行扇巴掌。”

郁煌忙点头。

关宗叫住郁煌,郁煌回头,关宗不说话了。

郁煌:“?”

关宗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大衣递给郁煌:“穿衣服。”

郁煌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裸.体,裹了关宗的大衣,郁煌忙往回赶。

屋子里头的妖怪不知道去了哪里,火势却是越来越大,房间里,浓烟密布,郁煌掀开男人的衣服,把雪球抹在了他肚脐眼上,又拿剩下一部分擦了擦他鼻孔跟嘴巴周围,照着男人的脸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那男的慢悠悠的醒了,吸了点雪水,呼吸道清凉了不少,他怔怔地看着郁煌,还没说话,被郁煌一把拉了起来,“快走!”

郁煌看着瘦小,手劲一点不轻,那男的中年发福少说也有个一百六七十斤就被郁煌一下子从地上拔了起来蹭蹭蹭地往窗边跑。

男人被郁煌推到窗边,一看外头,六层高楼,吓得快尿裤子了,回头瞪郁煌:“你干嘛?”

郁煌说:“起火了,有人在上面接你,快跑!”

男人抬头一看,果然见到关宗冲他伸着手,关宗不太耐烦地说:“别磨蹭,快点。”

男人犹豫了下,回头一看浓烟,咬了咬牙,拉住关宗的手踩在窗边往上蹬。

关宗扯着男人的胳膊往上拉,咬紧后牙槽,在心里咒骂:“真他妈沉。”

郁煌在后头推着男人的屁股,憋得脸都红了,“快上去,使劲蹬,用力点!”

三人齐心协力,总算是把男人送上天台,关宗回身去拉郁煌,郁煌伸手握住关宗厚实温暖的手掌,半边身子刚出窗户,关宗忽然就不动了。

郁煌紧张地瞪大眼睛,“不是吧……”

犬吠声响起,关宗的身体被用力一撞,整个人跌出天台,郁煌脚下一滑,溜回屋内,手臂发力,用力地握紧了关宗的手掌,关宗借着郁煌的力气悬挂在窗户边上,浑身肌肉紧绷,冷风从他宽松的毛衣下摆中吹了进来,腹肌若隐若现。

“关……宗……”郁煌咬着牙说,“你……能……上……”

话还没说话,一道火焰喷吐下来,关宗贴紧墙面,堪堪躲过这道火焰,但毛衣背后都被火舌烧着了,还好外面飘着雪花,将那一星半点的火苗都给打灭了。

“左手用点力。”

郁煌听话地往上提了提关宗,关宗借着这一下左手一抬抓住窗户边缘,身子稍微后荡,踩着墙面翻了上来。

郁煌眼睛瞪大,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这一手简直比电影特技还特技。

关宗站在浓烟弥漫的房间里活动了下筋骨,刚才这一下手臂差点脱臼。

郁煌一脸便秘表情地说:“那男的还在天台上,妖怪也在……”

关宗:“……”

深吸一口气,关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黑柄长刀,对着天花板用力一划。

锋利的刀身直刺入坚硬的天花板中,火花四起,刀身穿透天花板破开一个缺口,钢筋水泥剖面整齐,关宗踩在桌子上向上一跃,跳上了天台。

郁煌:“……我、我的天啊!”

关宗站在天台上,看着远处垂着头,一双血红眼睛小心翼翼瞪着他的妖怪。

那是头黑犬,独独只有尾巴是白色,体型较一般大型犬还要大上两倍,眼眶嘴边一圈红毛看起来颇为诡异,涎水从锋利的牙齿缝隙中流淌出来,火花在口中迸射。

“原来是狏即。”关宗了然地看着狏即,难怪会起了火灾。

被叫到名字的妖怪冲关宗张了张血盆大口,吐出一簇火苗,关宗拿刀将火苗切开,一步步走向狏即。

郁煌化成原形,从破口处飞上了天台,看到狏即时心里奇怪,这妖怪长得跟照片上的那条狗可真像。

关宗做了个收刀的动作,那把黑柄刀就顺势消失在他身侧,他转而拿出一把符箓,看向狏即,“狏即出现即会引来大火,亦是不详的象征。”

狏即低伏在地上,做出攻击的姿态,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警告。

关宗见狏即还有进攻的意识,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狏即后脚一瞪,带着口中的一团火光向关宗扑了过来,关宗轻易躲开那火花,将手中绘有引起雷符文的符箓甩了过去,那符文擦着狏即的皮毛


状态提示:10.狏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