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琉璃世琉璃塔>第五十七章 舍利入宫藏

天还没有亮,屋子里黑洞洞的,只有窗上帘幕的缝隙中透进一丝光亮。莲花窝在朱允炆怀中,睡得正香。

朱允炆看看塌边案上的沙漏,该去早朝了,轻轻地抽出莲花颈下的手臂想要自己起床,不想莲花在睡梦中感觉到,抱住了朱允炆的身体,嘟囔着:“别走”,眼睛也没睁,似是梦中不舍。朱允炆心中一荡,俯身在莲花的面颊上一吻,喃喃地低语:“才知道为什么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莲花犹自未醒,朦胧中只听到“不早朝”几个字,仍闭着眼睛,低语中却带了喜意:“你不早朝?”双臂挂在朱允炆的脖中,光滑如丝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身上。

朱允炆满心爱怜,一翻身,跨到了莲花身上。双手撑在她的双颊边,俯身温柔地亲吻:自眼角眉梢,到柔软的双唇和耳垂,到修长纤细的脖颈,到洁白柔软的胸口。莲花半梦半醒中感受到黑暗中的爱抚和温存,不由得微微后仰了头,身体弯弯地拱起。朱允炆得了鼓励,益加心神荡漾,右手拢上了莲花的右胸,轻揉慢捻;双唇却压在左胸上,含着娇嫩的花蕊温柔吮吸,舌尖缓缓打转;两只长腿分在莲花体侧,轻轻摩挲;莲花睡意未消,这样的肌肤之亲唤起一股热浪自腹沟涌起,浑身禁不住颤抖,不由得张开了口,低低**。朱允炆听到这销魂的声音,早朝抛到了九霄云外,双手齐拢,修长的十指轮番拨弄,舌尖挑逗翻转,身体贴得更紧。

朱允炆成亲七年,房事从来匆匆结束,不仅是因为少年人难以自制,更因为面对的是大姐,朱允炆总是自己三五下就结束。所以看到古诗古文里对床笫之欢的描绘,常常不解其意。做了皇太孙之后公务繁忙,更是难得再去马淑仪处,晚晚独卧也并没有多少遐思。可是这一个多月来,因为心里爱极了莲花,总是轻怜蜜爱地想给她欢愉,鱼水交融中她每一个如丝的眼波,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声欢愉的**,都给了朱允文莫大的满足。才知道付出会有这么愉悦的征服感,看到心上人享受自己的爱抚,这种心里的满足远非身体的快感可以比拟。

莲花虽然不懂,却深切感受到朱允炆的爱意,知道他一心一意只是要自己欢喜;这种温存的心意,又远比实际的爱抚更让人动心。莲花知道自己很幸运,夫君以堂堂皇太孙之尊在床笫之间如此低声下气地俯就侍弄,唯一的解释就是爱自己。不由得仰了头,双手捧着朱允炆的头发轻轻揉弄,低低柔声叫了一句:“允郎!亲我!”

朱允炆听到这一声娇唤,顿时魂飞魄散心神俱醉,俯下身体,柔软的双唇一寸寸亲过光滑的玉体,舌尖缓缓打着转,身体慢慢撑开了莲花的双腿。双手摩挲着,炽热的抚摸中渐渐感到了颤栗。

这时的朱允炆,颇有些懊恼平时读书只要看到艳词淫曲都是一跳而过,连会真记这一类都是不屑一顾。有日看到一首艳词据说是宋徽宗赵佶的:“浅酒人前供,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报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还扔了书说了句“粗鄙”。如果多学些知识,此时岂非用得上?懊恼中修长的双手双腿并用,黑暗中渐渐响起了喘息声**声,愉悦中带着怜惜,欢欣中满是爱恋。爱情,是否就应是灵肉双重的结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花沉沉睡去,仿佛感觉到朱允炆轻轻吻别自己,轻轻离开了屋子,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睁不开眼睛。待得醒来,天光已经大亮,院子里有宫女来来往往。

莲花暗叫糟糕,急忙跳下床梳洗整妆,匆匆拜见太子妃吕氏请安。还好吕氏尚未起,早吩咐了宫女说不用请安。莲花松了口气。又去告别了马淑仪,然后带着海寿和知恩,望天禧寺而来。

初春的阳光暖暖地照进藏经阁,古老陈旧的木架上垒着满满的经书。《洪武南藏》自洪武五年就开始刻印,直到此时洪武三十一年才刚刚印完。共一千六百多卷,饶是天禧寺的藏经阁号称全国最大,也放得满满堂堂。

慧忍方丈和莲花坐在窗边,各自捧了一本经文再看,玄信也在一边,回复一摞寺院的来往书信。

莲花忽然抬头问慧忍:“方丈,这《洪武南藏》的分类是先分乘,再分藏吗?”慧忍含笑答道:“不错,是参照以前的《开元释教录略出》,先分大乘小乘,再分经律论三藏”,停了停说道:“不过《开元释教录略出》中未收的,和之后新译的佛经,就没有这样分,笼统收在后面”。

莲花颔首道:“那就难怪这后三百多卷凌乱无序,找一本经书很难”。

慧忍含笑问:“你找哪一本?”

“《般若心经集注》”莲花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在架上继续寻找。

玄信在旁边接口道:“这本不在《洪武南藏》里,我回头带你到前面的贮经楼去,应该有宋时的版本”。

莲花有些好奇:“为什么没有呢?这本不是基础经文吗?”

玄信放下手中的笔,解释道:“《洪武南藏》自洪武五年就开始印了,那时候没有规划好,有些匆忙。很多经文都没有划入,《护fǎ_lùn》《密咒圆因往生集》《圆觉经略疏注》这些经文都没有。编排次序也不统一。”

莲花一声轻叹:“是啊,其实如果改为先分藏,再分乘,就容易了”。

玄信想了想道:“横竖还会再印,到时咱们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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