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练手生,赵云这段时间终日忙碌,都忘了有多少日子没有修习。
他有些颓然地摇摇头,还是没有感觉到气感。
华元化在检查的时候说过,武者只要丹田没有被废,就有重修的可能性,而且还会因为曾经筑基,修炼的速度大大加快。
第一步相当重要,你必须要感觉到身体内的气,并应用这股气走遍全身的穴位,在体内逐步壮大,进而达到强身健体并用气来影响自己的肢体。
“还是没有感觉?”童渊尽管一直在修炼,眼睛始终都没离开自己的关门弟子。
“好像有,”赵云不想让老人担心:“只不过气感太弱,几乎就感觉不到。”
“那就好!”童渊舒了一口气:“水滴石穿,总有个过程,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既然华元化说行,那就一定行!”
对华佗如此崇拜不是没有原因的,老爷子曾经有陈年积伤,遇到刮风下雨的日子,腰酸背疼,浑身无力,逞强运功,就会疼痛加剧。
本来童渊在徒弟的劝说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目的去看了下,华佗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表情,却很清楚地说出伤病大约在多少年前累积下来的。
光就这一样,华元化在老爷子的心目中陡然高大上,而且他吃了几服药以后,身体的毛病渐渐消没,更是对华佗信心百倍。
“那是!”赵云强颜做笑:“师父,你的那些同僚们如今生活怎么样?设若需要帮助,你就给我讲一下,我好去安排。”
童渊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清楚当年十分亲密的几个属下如今过得如何。
北军悄无声息地解散,官兵们自奔前程,就连他自己当年也不知道今后该靠啥为生,四处流浪,时不时收一个弟子来维持生计。
大牛、二虎、盛九······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里,我的兄弟们,你们还好吗?小老儿自己虽然没本事,我徒弟还是有丰厚的身家。
惜乎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他们?当初还写了一个地址,但是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有一次和一个胡人部落发生激烈冲突,那次他身受重伤,才流落到真定。
说实话,要不是赵云所在的赵家收留,他真不清楚光靠着一直跟随自己的童智、童慧,能不能在社会上立足都是两说。
生活倒是稳定了,但当初记了同僚地址的木牌再也找不到,约莫是在与胡人的战斗中失落。
“云儿,天下纷乱,你只有到了更高的位置,才能救更多的人。”童渊的眼睛茫然望着天空,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师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赵云打趣道:“凭借我的本事,日后三公当中的一个,肯定就是留给我的,你就等着瞧吧!”
毕竟气氛太沉闷,他不想继续让老人整天闷闷不乐的。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时而一群不知名的鸟雀在天空飞过。
没有受到工业污染的城市,城里能看到蓝天白云,在这个年代很正常。
从赵云居处到鸿都门学,不过两三百米,他还是如第一次一般,安步当车,直接走过去。
本来准备换地方住,免得让家里的孕妇受到干扰,但蔡琰死活不同意,生怕两位姐妹有想法,为她一个人搞特殊化。
再说家里的后院,好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汉末也没有电子噪音的存在,坐在那里也十分安静,大家就不再提起话题。
不得不说,张五还是一个合格的门子,这次看到赵云一行,老早就打招呼:“子龙先生早,想不到今天你是第一个来的。”
“噢?”赵云微微笑了笑:“难不成先生们都没有在学校内居住?”
“这倒不是!”张五弓着腰让路:“学校的先生晚上都休息得很晚,据说,还有人深夜在外狎妓,晚上经常让我来开门,唉······”
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赵云他们已经走出一丈远近,根本就没听他的话。
不过,张五还是非常开心,今后和别人也有谈资了,子龙先生和自己说过话,还是笑着说的,小人物的满足就这么简单。
“甲字乙号在哪儿?”赵云随口问道。
乐松本来还想冷一下,到时候让新来的赵家麒麟儿低头。
皇帝让赵云一个没有品级的博士到大殿,再又在后殿召见,本身就是一种殊荣。
而且何进那堂弟的事情,身为学校的祭酒,乐松比一般人要清楚不少。
这两天,何文都遣人前来请假,说身体不愉。开什么玩笑,年纪轻轻的,就是天上下刀子你也得来上课。
然而对方是新晋贵族何家,在品级上与侍中差不多,权力就大多了。
当年曹操一个北部尉,敢活生生把蹇硕的叔叔给打死,一个河南尹真要按照律法,整个河南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乐松还没有那么弱智不允。
很明显,何家子认输了,他想等风波过一段时间再到学校上课。
这种情况下,设若乐松还想给赵云脸色看,不仅要考虑皇帝知道后的想法,更要顾忌其身后的赵忠、赵温。
赵忠倒也罢了,以前自己还要巴结他,如今根本就不需要。赵温不是啥好相与的,他的职位与何进在雒阳区域是重合的,但显然赵温管得更实际。
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乐松在城里也有亲戚六眷,一不小心犯在他手里就麻烦大了。
故昨晚戌时,匆匆叫人让赵云今日到甲字乙号来上课。
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