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渊送萧肃回家后,他便让司机把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家。在他的心里与其称呼那里为家,倒不如说是像电视剧一样没有人情味而又勾心斗角的皇宫。
郊外的一处高档别墅区里,司机把车子停在有一幢三层楼的大院内,这里便是宫渊的家。宫渊的家简直大的离谱,光是宽敞的院子目测就有几百平米。院子的周围是用大小不一的椭圆形石块垒成的,搭配上高挑气派的灰暗铁门。然后是一圈的常绿的广玉兰,在广玉兰的中间穿插着一条周围铺满鹅卵石的人造溪流。一进院子踏过一片草坪就能够看到一座硕大的圆形喷泉,喷泉中心象征着太阳的圆球状喷水口的四周别摆放着四个形态不同的天使,拿着手中雕刻着花纹的瓶子朝着中心喷出水柱。然后就可以看到那幢宏伟的三层别墅,美式的黄色墙体显得那样的大气而又端庄。在别墅的侧院靠近房子还建着一处同样大气的泳池。
别墅的内部甚至可以用金碧辉煌这个成语来形容,淡黄色的墙体在灯光的呼应下显示出淡淡的金色,皮质的少发,座椅。一副巨大的壁画从一楼一直延伸到三楼,三楼棚顶一盏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一楼客厅。每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处摆放讲究的雕塑工艺品和各种宫廷式的金属器具,而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整个房子就只能用豪华,奢侈来形容。在s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房子只能是生活在顶端的人才可能会拥有。
“少爷”,保姆看见宫渊进门低下头朝着他问好,他并没有理会只是朝前走着,保姆就默默的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宫渊穿过门廊来到客厅,在客厅的沙发中间坐着一个穿戴得珠光宝气的华丽妇人,宫渊看见她后便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然后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句“母亲”并行了一个礼,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他口中的这个“母亲”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他父亲宫字明在几年前为他找的继母。这个女人叫殷玉玲,是一家服装企业的执行董事,她有一个比宫渊小一岁的女儿在美国留学,名字叫做antonia,中文名尚晓琪。在她们住进家里的第一天起,宫渊就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殷玉玲看宫渊总是出奇的不顺眼,甚至总是用语言去攻击他的底线。而antonia却并没有像母亲一样讨厌这个比她大上一岁的哥哥,虽然宫渊并不喜欢这个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她,面对她们,他摆出的总是那么一张带着敌意的冰冷脸庞。
而宫渊的生母呢,他只是听父亲说过在他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她就撇下他们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从父亲的嘴里他只能得到这些,甚至连自己生母的名字、长相、现在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殷玉玲用她那只手指甲染得通红,无名指处还带着一枚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戒的手拉了拉从肩部滑落的貂皮披肩,盯着离开的宫渊。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殷玉玲用不柔和的语气问道。
“走不走那是我的自由,难道还需要我在向你问一次好吗?”宫渊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皱着眉头。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得什么叫做礼数了。”“呵呵......真的就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别说的好像你见过她似的,现在还说不好谁是那个不要脸的人。”面对这样如小刀一般锋利的刁钻说辞,宫渊早就习惯了忍耐,他知道父亲对这个女人的爱胜过对他这个儿子。他知道动怒是没用的,而且每一次挨骂的都会是自己。
“那我们就走着看喽,不过能不能看到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说是吧,宫渊。”说道“不知是死是活”还有宫渊名字的时候殷玉玲特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的蹂躏着宫渊那道敞开着的伤疤。
这一次宫渊并没有回应,但可以看到他的拳头握的紧紧地,眉头也越聚越深。
“哦,对了,以后不要再去接送你那个叫做萧肃的朋友了,宫家的汽油不是浪费在这个上面的。”“像他那种小门小户的家庭不配和宫家有所交集,别在外面再丢你父亲的脸了。”殷玉玲微笑着,脸上尽是嘲讽。
“第一,我不管接送谁都和你没有关系。”第二,别口口声声宫家、宫家的,那只是宫家,不是你家。”
站在一旁的保姆看到这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便端了杯水走过来放在殷玉玲旁边的桌子上“夫人,喝点水吧。”“少爷,宫先生让你回来后去书房找他。”
宫渊听到保姆说父亲要见他便没有再去理会依依不饶的殷玉玲,他踩着用羊绒铺着的楼梯缓缓地朝着三楼的书房走去。刚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就听见一楼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把殷玉玲惹怒了,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殷玉玲气呼呼的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胸部不停的起伏,甚至脸上微微可见的皱纹都在随之颤抖。她眯缝着眼睛,嘴巴里面嘎吱,嘎吱的“好你个宫渊,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变成一条无家可归的狗,像个可怜虫一样任人践踏。”
宫字明的书房非常古朴,带着金黄色边框的书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的书。并没有家里其他位置的那样奢华,这里只有一个书柜,一张木质桌子和一把靠椅,还有一些平时办公要用的东西。
“父亲,您找我。”宫渊见书房的门敞开着,便走过去问道。宫渊一直都称宫字明为父亲,完全没有一点父子之间该有的亲切感。<